“林凌造反逼宫,理应抄家当斩!”
项靖眼底透着丝丝冷意。
“还有项景,作为从犯朕只是杀他而没有凌迟处死,都已经是网开一面!”
“至于林家……”
项靖讥笑:“你可以亲自去问问母后,会不会包庇造反逆贼!”
“你……你!”
项靖有理有据,话语振聋发聩。
二皇子嘴唇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端坐在皇位上,举手投足见无不透着帝王威严的昔日太子。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之与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联系在一起。
项肃深吸口气,眼中闪过浓浓忌惮。
他怕了!
“项靖,算你厉害!”
项肃狠狠瞪其一眼,飞快溜下台阶,脸色阴沉,快步朝正殿外走去。
“站住!”
项肃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项靖,冷声问:
“你还想干什么!”
项靖届时却从皇位缓缓站起,冷笑道:“今日是父皇大丧之日,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项肃脸色瞬间一变。
“来人,二皇子项肃大声喧哗,不合礼法,带下去杖责二十!”
“项……项靖,你敢!”
项肃脸色陡然变得无比苍白,向后踉跄两步,差点跌倒。
杖责二十寻常人几个月都别想下床,何况他养尊处优,真要挨上这二十闷棍,怕是要丢半条命!
四五名羽林卫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将项肃拖去殿外。
“别碰我,别碰我!”
“我是大昼的皇子,项靖,你无权罚我,无权!”
面对只听命于项靖的羽林卫,纵使项肃再声挣扎惨叫,也无济于事。
随着项肃的惨叫声渐行渐远,正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各个文臣武将无不是大气都不敢出,唯有楚正贤,脸色阴沉,偷瞥项靖的目光中充满忌惮……
“四弟。”
站在台阶上的项靖,忽走到棺椁旁边。
“这次来殿,不如与朕多叙叙旧,在宫内住上几天。”
站在台阶下的四皇子忽觉脊背发凉,项临僵硬抬头,见到项靖面容,浑身一颤。
明明眼前这副面孔无比和善,在他眼中却备显惊悚。
项临倒吸口气,赶忙道:“太……陛下,臣这次进宫只是为了参加父皇葬礼,待皇兄正式登基,按照祖制,臣就会离开京城,奔赴封地。”
“那,可还真是可惜了。”
项靖拍拍项临肩膀,佯装遗憾,假笑道:“朕本还想与皇兄共品美酒,既然皇兄这么着急,那朕就不挽留了。”
“四弟放心,朕,一定给你个好封地。”
“谢陛下!”
项临连忙鞠行道谢,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后背竟已然被冷汗浸湿。
项临浑身打个冷颤,心中只觉自己这位皇兄何时变得竟如此恐怖。
仅仅是谈话,就让人感觉如芒在背,不寒而栗。
葬礼,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
直到第三日晌午,老皇帝正式下葬,整个流程才算结束。
项靖回到乾清宫时,已是深夜。
项靖本想去毓庆宫,去找楚媚温存。
不曾想在路上,遇到了正急匆赶来的牧武。
“陛下,有两位武者求见!”
牧武单膝跪地,用急切的语速说道:“他们自称是先皇供奉,现正在乾清宫等候陛下!”
项靖眼神微凝:“让他们等朕!”
说完,项靖立刻调头返回乾清宫。
就目前而言,他最缺的就是人手。
无论这二人有没有真才实能,他都要见上一见。
还没到乾清宫,远远就望见两位白须老者满脸恭敬,站立在屋檐下等候。
项靖走向前,直接进入寝宫,坐在位子上扫了眼二人,问:“你们就是牧武口中的先皇供奉?”
两人见到项靖身穿皇袍,连是行礼:
“见过陛下!”
“姓甚名谁。”
“臣名乾真,这位是臣的同门师弟,乾恒。”
项靖点头,又问:“你二人半夜来乾清宫见朕,是为何事。”
乾真恭敬道:“臣当初受先皇重托,去寻找能解百毒之灵药。”
“现如今,臣等得药归来。”
“可听闻先皇却早已驾崩归去,只好前来参见陛下。”
说着,乾真面露悲痛,从腰兜掏出枚黑色药丸,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药,南疆蛊!”
项靖闻言,兴趣大起:“此蛊真能解百毒?”
“没错!”乾真补充道,“南疆蛊以天下剧毒为食,哪怕是未被下毒者吞下,也能脱胎换骨,迈入武者行列。”
“是绝对的有益无害!”
项靖顿时心动,可旋即又有些犹豫。
他知道有些所谓的灵丹妙药,实则含有剧毒,一有不慎,恐怕会丢性命。
届时乾真似猜出项靖顾虑,连忙说道:“皇室对臣等二人有大恩,臣愿以性命担保,此药绝对有益无害!”
项靖沉吟片刻,轻轻点头:“那,就拜托二位了!”
说完,项靖接过南疆蛊,直接吞入腹中。
乾真与乾恒此刻也是神情凝重,一前一后,盘腿坐在项靖身前,控制南疆蛊在项靖体内游走。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项靖猛然睁开双眼,只觉胸口一热,一大口黑臭血液喷涌而出!
盘坐在项靖面前的乾真躲避不及,被喷了一身浑身臭血。
只见乾真的脸庞不断扭曲,愤怒的浑身颤抖。
“是谁,是谁!”
“竟敢接连毒害两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