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娘娘身边?”
林尘微微一怔,这丝丝柔声入耳,如丝竹般泠泠作响,荡人心田。
尤其是伴随姜月漓的靠近,更为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迷醉其中,如同坠入香浓醇酒,欲罢不能。
“小人……小人……”
林尘忍不住抬眸瞧瞧望去,姜月漓如柳般的细腰盈盈一握,红纱轻覆其上。
倾城之色映入眼帘,姜月漓又正在眸含秋水般望着他,能够勾动灵魂。
司琴见状,顿时怒意闪烁,厉声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狗眼挖出来。”
林尘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急忙低头。
“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似乎是因为司琴的这一声怒喝,姜月漓缓缓停了下来,随即她回眸望去,祸国殃民的俏脸顿时阴沉冰冷。
那足以勾动魂魄的双眸更是充满寒意,如同利剑。
“娘娘恕罪!”
司琴如坠冰窖,俏脸之上闪过浓郁惊慌之色,不禁后退几步,赶紧双膝跪地。
“哼!”
姜月漓冷哼一声,只见她身上的红袍翻滚,脸上笑意更浓。
玉手缓缓挪动。
姜月漓的削葱般的手指从林尘的胸膛向上,最后轻轻挑起了他的下颌,“抬起头来!”
“本宫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是,娘娘。”
林尘缓缓抬头,只见一片美景横溢。
林尘不敢多看,但只觉得如芒刺背,让他心中一惊,神色更为恭敬道:“能服侍娘娘,是小人的荣幸,求之不得!”
“不错,不错!”
姜月漓使劲捏了捏林尘的下巴,妖媚绝世的容颜渐渐凝现出一抹迷人的笑意,“既然如此,那你日后便做本宫的近侍太监吧!”
“近侍太监?”
林尘神色错愕,内心更是腹诽不已。
内侍太监?
本以为不用做太监了,合着到了最后还是太监?
“嗯?”
将林尘双眼中的细节尽收眼底,姜月漓身上红纱骤然翩飞,捏着他的下巴的手指再次用力,沉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林尘头皮发麻,哪里敢在这个女人面前耍心机?
他赶紧恭恭敬敬地跪伏而下,以头抢地地喊道:“不敢!小人在这谢过娘娘提携!”
姜月漓微微颔首,这才松开捏着林尘的下巴,缓缓开口道:“若是无事,你便可以走了!”
“是,娘娘!”
林尘心中大喜,赶紧快步退下,生怕姜月漓会改变主意似的。
“娘娘!”
望着林尘匆忙离去的背影,司琴俏手紧握手中长剑,眼中依旧拥有杀意沸腾,咬牙切齿道:“这个家伙说的话,当真可信?”
姜月漓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从林尘的背影之上收回,“七分可信,三分假话!”
铿锵一声!
寒刃出鞘,庞杂杀气顷刻间弥漫在司琴四周,她厉声道:“这个该死的阉人,居然连娘娘都敢去骗,让我去将他头颅砍了!”
姜月漓红袍微动,缓缓摇头,“人人都有私心,想让他对本宫完全忠心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个小尘子有个致命的缺陷,贪生怕死,又如此好色,我们只要抓住这两点,便可以为我所用。”
“可是娘娘……”
司琴欲言又止,可自知自己的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左右姜月漓,她只好又气呼呼地瞪了眼林尘离去的方向,狠狠地咬了咬牙。
狗东西!
你居然敢摸我,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剁了你!
“对了,你再去调查一下韩忠。”
司琴面色凝重,沉声道:“娘娘,韩忠真的需要我们去调查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
姜月漓稍作思忖,她伸手折断一株牡丹花,缓缓开口道:“行事还是谨慎一些,若是他们二人之间真的有关系,那看来这后宫也不全然都是我们的人。”
“是,娘娘!”
司琴微微颔首,随即跟随在姜月漓背后,缓缓离开了戏泉宫。
而不远处,秦韵儿眸光幽冷,她静静地看着姜月漓地身影,咬了咬红唇,“姜月漓,你这个贱人!害我失身,你给我等着!”
如今大楚王朝双方博弈,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尽是一片诡谲。
秦韵儿此次在姜月漓手中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她岂能就此揭过?
“林尘!”
秦韵儿咬了咬红唇。
想起这个男子,秦韵儿心中恨意汹涌,抬手写了一封密信,准备让镇国大将军悄无声息地杀了他,但不知为何,却迟迟下不了笔墨。
似乎,他的身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秦韵儿的心间。
“该死的小尘子!”
察觉到身体上还有丝丝涩痛,秦韵儿耳根微微泛红,只听嗤啦一声,便将写好的密信撕成了粉碎……
阳光缕缕。
清晨的薄凉已经缓缓坠下,只剩下炙热的中午阳光。
林尘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躺在一处凉亭中肆无忌惮地望着宫中来回穿梭的宫女,呲牙咧嘴道:“该死的姜月漓,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让你臣服在我的脚下!”
“还有司琴……”
林尘咬牙切齿。
想起耀武耀威的司琴,他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猛然伸手拍了拍石柱,怒道:“区区一个贱婢,拿着个破剑真以为掌握生杀大权了?”
狗仗人势,日后我一定要你好看。
“嘶!”
突兀间。
胸口上传来火辣的疼痛让林尘倒吸一口凉气,他低头看了看那淤青的巴掌印,阴恻恻地咬了咬牙,“忘了韩忠你这个老太监了,现在我已经为你布下了大局,你就给我等着受死吧!”
林尘将脚边的碎石头踢到湖中,激荡起一阵涟漪,咬牙道:“如今一个秦韵儿和我绑在了一条船上,可惜,还不够!”
“若是再来一个就好了!”
林尘心中思绪翻飞,又静静躺在湖边。
这时哗啦一声,湖水中突然荡起层层大浪,一只纤细修长的玉手猛地从水中探出抓住了他的脚踝。
林尘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惊呼道:“鬼啊!”
“有女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