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的手指死死抓住白九媚手臂,脸色煞白:“我不止头晕,还头疼……好疼!”
白菁菁似乎被吓到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娘,你疼的厉害吗?你不要吓我!”
白九媚在二夫人的额头上摸了一把,竟然真的摸到了冷汗。
她也显得六神无主:“好端端的,怎么头会疼起来?这可怎么办呀?要不——剪冬,你去告诉七公主,请她派一名太医来给婶婶看看。”
“……是。”
剪冬虽然不情愿,但姑娘的命令不可违,她还是磨磨蹭蹭准备去找前面的穆清染。
“不用不用!”二夫人急了,赶紧让白菁菁拦住剪冬。
“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大喜之日,你告诉七公主,岂不是也会惊动了她老人家?老毛病了,何必让太后也跟着不痛快。”
“媚姐儿,阿菁,你们两个人扶我找个地方躺一躺就好。”
白九媚狐疑:“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婶婶有头痛的毛病?”
“……这毛病得了也没有太久,怎好惊动大家为我担心?”
“哦,原来是得了时间不长的老毛病。”
白九媚拖长了语调,在二夫人母女两个的心惊胆战中,点点头。
“好,我回去一定会告诉爹爹娘亲。只是我对行宫不熟,该去哪里躺一躺才好?”
白菁菁快速接口:“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水榭,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可以让我娘去那儿歇歇。”
“妹妹经常来行宫?怎么对这里的地形这么熟悉?”
白菁菁心头一跳,急忙解释:“并没有常来,只是刚才逛园子时恰好看到。”
“原来如此。”
白九媚不再追问,和她一起扶二夫人进去躺下。
二夫人从衣袖中取出药来,就着桌上的茶水服下,又叫白菁菁给她揉捏了好一阵额头,这才舒缓过来。
“姐姐,多谢你今日和我一起照顾母亲。”
白菁菁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一盏茶,笑得温柔卑谦:“请喝口茶润润嗓子。”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
白九媚接过茶杯拿在手中,似乎要喝,又似乎不想喝。
在白菁菁恨不得亲自动手把一盏茶都灌到她肚子里去时,才慢吞吞饮了几口。
“剪冬,我……我这是怎么了?”
白九媚扶着桌子刚站起来,又一跤跌了回去,整个身体软绵绵的趴倒在桌子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姑娘,姑娘!”
剪冬大惊失色:“你们给我家姑娘吃了什么?你们这群……”
正要大喊出声,就被柜子里窜出来的小宫女一个剪刀手砍在脖子上,扑通栽倒在地。
“抱歉,我奉主人之命把她带走。”
小宫女声音沙哑,个子虽然娇小,却力大无穷,一把扛起剪冬,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
母女二人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的不对劲。
“阿菁,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二夫人第一次干这种事,心中颇有些忐忑不安。
“剩下的事情自然由瑞王殿下接手。”
想到白九媚竟然能和穆清野春风一度,白菁菁就嫉妒的牙根都快咬烂了。
要不是害怕穆清野生气,她一定划烂这张狐媚子脸!
“走,不要让殿下久等。”
白菁菁恶狠狠的瞪了昏迷中的白九媚一眼,吩咐心腹在附近守着。
母女二人匆匆离开。
距离水榭一墙之隔的枫树林,开得如火如荼。
林雪儿站在树下亭亭玉立,不停的翘首张望,脸上写满期待。
她都已经半个月没有和清野哥哥见过面了,实在想念的厉害。
片刻后,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穿过重重火红,越来越近,人还未至,温柔的声音已经响在耳边。
“表妹,是你吗?本王可想死你了!”
话落,人已经冲过来将她紧紧抱住,好像条狗一般又闻又亲。
林雪儿顿时无限娇羞,捏着裙带,媚眼如丝,柔软的身体像杨柳枝一样左扭右摆,声音甜腻的能滴出蜜来。
“清野哥哥,你……你别这样……哎呀,你这个坏蛋,别咬人家那里呀!”
穆清野哪里肯听?
这段时间他忙于公务,素了好几日,需求正是旺盛之时,恨不得将林雪儿剥得干干净净,任他摆布。
衣衫半褪,露出一抹雪白的肩膀,内里风光无限好。
穆清野正要更进一步,林雪儿已经坚定地推开了他。
“清野哥哥,真的不可以!我答应你,等你荣登高位那一日,必定让你得到我的全部。”
她太清楚男人的本性了,轻易得到的永远都不会珍惜。
只有吊着他们的胃口,时不时给他们一些甜头,像鱼一样摸得着又滑不留手,他们才会永远把你捧在手心里,让你予取予求。
穆清野有些扫兴,自顾自整理衣装。
林雪儿撒娇的挽住了他手臂:“清野哥哥,你生气了吗?”
“你这个小妖精,本王哪里敢生你的气?”
穆清野掐了把她的脸蛋,微微叹气:“就是最近事情太多,心绪不佳罢了。”
他是发自真心喜欢林雪儿,也愿意给她这个体面和尊重。
反正他身边不缺女人。
对于将来要娶做正妻的表妹,当然可以留到婚后再享用。
两人互诉衷肠,说了许多甜言蜜语。
穆清野从袖中掏出一个梨花木匣子,放到林雪儿手中,表情真挚。
“表妹,今天你受委屈了,这是本王给你的补偿。”
林雪儿打开匣子,发现里面竟是一套红宝石首饰,做工之精美,足够她戴上以后去贵女圈中好好炫耀一番了。
她心中暗自窃喜,但为了表现自己不为身外之物折腰的高洁,一只手轻轻拢着匣子,另一只手捏着帕子开始拭泪。
“表哥,你都不知道白姑娘有多嚣张,她不仅对我恶语相向,还指使她的丫头诬陷我……”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幸亏旁人都不信她的胡言乱语,否则我名声尽毁,这上京城的贵人圈子里,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表哥,你就在上边,都不说帮一帮我!”
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索性扑进穆清野怀中呜呜痛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并非是本王不想帮你,而是事出有因。”
“什么原因?莫非是姨母她又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