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大厅内,气氛严肃。守卫冷笑道:“安大人,你该作何解释!这帮人竟然敢打冲上去打世子殿下!”
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敢啊!安博山跪下后,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下!
“世子明鉴,这些人绝不是老夫手里的,更何况安家对世子的心,世子是知道的啊!”
萧飞羽量他也不敢有这种心思,“菊院是哪?”
柳氏心里一紧,知道事情办砸了,还把世子殴打一顿,这下惨了!
安静无声中,一个清冽的女声道:“回殿下,是我姨娘和妹妹住的院子。”
两道错愕又恶毒的目光扫过来!柳氏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 ,安锦瑟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现在只能死咬牙关不承认了!
安萱萱糅杂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殿下,这绝对是个误会,这帮人我们根本不认识!殿下千万不要受了有心之人的挑拨!”
她急了!
安锦瑟洋溢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她只治柳氏母女,绝不会拉整个安府下水的。
清了清嗓子道:“话虽如此,可谁不知道菊院里的下人嚣张跋扈?姨娘平时对他们温柔,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唉,这不,他们居然敢冒犯世子!”
泼脏水嘛,谁不会!
柳氏的脸抽搐得快不行了,“锦瑟你在胡说什么啊!”
“你住嘴!”安博山厉声喝住,场面才再度安静下来。他谨慎低着头,不敢揣测世子的心思。
萧飞羽捂着肿胀的脸,“安大人乃一家之主,难道还没办法给本世子一个交代?!”
意思就是认定这帮人是从菊院出来的,要柳氏等人负责!
呵呵,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么?
安博山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位世子殿下报复心强!要是今天不给个合理交代,安家与世子的关系恐怕会出现破裂!
“这几个人任凭世子处理!”只能硬着头皮,先把这几人给推出去!
萧飞羽可没那么好糊弄:“说没有背后主谋,你觉得我信么?安大人!”加重了语气,显然很不满!
在场只有一个人笑得很开心!安锦瑟内心啪啪啪鼓掌,好!继续狗咬狗!她就喜欢看这种戏码!
这下安博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可今天必须给个交代啊!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菊院的所有人都处罚!”
柳氏一愣!岂不是连她和萱萱都要被罚?可老爷都这么说了,分明是没有求情的余地!这帮打手蠢得要死,不会看清了人再打吗!只能死死盯着安锦瑟那张清丽的小脸!
萧飞羽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眼下面的人,连看着安萱萱的目光都不似往日那般彬彬有礼和柔情!
这对安萱萱来说绝对是个重大打击!她心里没底,见到世子颇为厌恶的表情时,心都碎了!
她将来可是要当世子妃的啊!
回到院子后,安萱萱当即发了脾气,昨儿刚收拾好的屋子又被砸得稀巴烂,花瓶啊茶器啊什么的都成了发泄工具!
“贱蹄子!娘,你刚才为什么不反驳啊!那死蹄子一直在看我们笑话,一定是她搞的鬼!弄得世子对我印象不好了!怎么办啊娘!”急得团团转。
柳氏安慰自己的女儿:“不会的,世子只是看那群蠢货打手,绝对不是对你有意见。”
但这次绝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近你先哄哄那个死蹄子,毕竟她哥快回来了。”
“我为什么要哄她啊!娘,你以前都没失手过的!为什么这几次一直被她反击啊!”安萱萱想到那蹄子的脸,真想一把撕了!
“乖,都说她最近猖狂得很,你忍忍!娘绝对会弄死她!”
梅院内。
夏荷把清洗完毕的银针囊从水里捞出来晒干,顺便抓住了金桂,把她推到安锦瑟面前。
主仆两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安锦瑟伸出手抓住金桂:“今天就拿你来练针法吧。”
上次是药汁,这次是针法?金桂真怕自己命会再短一截!虽然在替柳氏办事,可不代表她不惜命啊!
“小姐,奴婢今日身子不适,恐怕不行!”
安锦瑟挑眉:“那就更好咯,我正好帮你扎两针。”
“啊!”金桂尖叫一声,被扎晕了过去!
夏荷踢了一脚:“哼,又在这装!”
安锦瑟笑嘻嘻:“没事,这样更好。”那针嗖嗖嗖扎进金桂肉里,她再次痛得腾起身,却只能忍着!
这不止是练习找穴位,而且还是在练保命方法!毕竟她现在出去十次,有九次都会遇险,学点自保方法,总没错的!
温习着手札,眼睛里看的却是那块玉佩。上次她把陌生男人整得服服帖帖,下次来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她得做好防护措施才行!不能再让自己吃亏了!
次日一早,安锦瑟就出府去坐诊,从医馆里打包了许多含微毒的草药回来。
这医馆简直成了她的私人仓库,想拿就拿,反正没人会过问。
“辛夷神医,好巧。”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声传来。
安锦瑟嘴角一抽,你天天在二楼喝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巧啥?
“王爷身体可好些了?”关心还是要关心的。不过她心里还记着仇呢,上次医术会推她出去,幸好她有那一身本事才能过关!
“用了神医的药,自然好转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安锦瑟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两句话萧承泽说得咬牙切齿?
她跟萧承泽没仇吧?
“那就好,王爷切记,一定要好好休息——”目光锐利,继续道:“而且茶水会解药性,王爷还是少喝吧。”
大家心知肚明,她非要说这番话,也是挑衅的意思。
萧承泽的笑容顿了下:“多谢神医关心。今日还没诊脉,能否劳烦你上来一趟呢?”
呵呵她能拒绝呀?安锦瑟上了二楼,福了福身。
“咳咳。”
装什么装?这又没别人!不过演技还不错嘛!难怪后面能把萧飞羽摁下去!
“有劳了。”萧承泽伸出右腕靠在药枕上。
安锦瑟徐徐推着他的脉搏,忽然一愕。
这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