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我了!”
“什么?!”陆太太的声音尖锐了一瞬,在看到陆老爷子奇怪的眼神时,连忙恢复了自己平时温婉的人设,“我也是太气了。”
聂柏利那该死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好命,当年他没死,这么多年了还没死,一直霸占着她和昊炎的东西。
不行,她得另外想个办法,必须要让聂柏利尽快死。
也怪老公没用,连自己的大儿子都收拾不了,还得她费心费力想办法,但好在老公什么都听她的,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晚上七点多。
聂柏利回到新家,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勾得他肚里的馋虫直叫唤,“我回来了。”
颜筱雯从厨房探出头,笑眯眯的朝他挥了挥手,“聂哥哥,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聂柏利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眉眼温和的来到了厨房门口,凝视着忙碌的妻子,心里暖暖的,“还不错,同事都很和善,你怎么样?”
“我第一天主要是认识各个部门的人,明天才开始上手。”颜筱雯让他洗手后,把菜端出去。
聂柏利照办了,他不照办,筱雯也会让他照办的,“那挺好的,熟悉熟悉,以后工作起来也方便。”
他端菜的时候,颜筱雯忽然往他身上凑,还用力的嗅了嗅。
“闻我身上有没有其她女人的香水味吗?”聂柏利笑着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老婆,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颜筱雯没回答他,再次用力的闻了闻,才说道,“你等我下。”
她关了火,拉着他来到了厨房外,又一次再嗅了嗅,“我确定了。”
“确定我身上有其她女人的香水味?”聂柏利被她逗笑,筱雯这副严肃的样子,别样的可爱。
颜筱雯瞪他,眸色微沉,“不是其她女人的香水味,而是你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檀香味,你自己没闻到吗?”
在这之前她都没闻到。
她仔细看了看聂柏利穿的西装,看起来款式什么的和早上的一样,细看还是能发现不同,跟早上不是同一套的西装。
他怎么换西装了,难不成他上班中途跑去当牛郎了?
聂柏利闻言,抬起手闻了闻,是闻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檀香味,“从小就有,说是檀香能让我宁心静气,家里人做的。”
这套西装是从家里拿出来,放在公司的,他都是到了公司换西装。
之前他穿的,都是临时买的,为了以防筱雯发现什么。
“不对!”
颜筱雯的话,让聂柏利眯了下眼,“筱雯,哪里不对?”
“首先,檀香是一个理气的药,不能长期使用的,其次,你衣服上的檀香,不是普通的檀香,混杂了其他的药。”
作为医生,她对药物这方面特别敏感,一闻就闻出来聂柏利身上这股檀香味不对劲。
聂柏利闻言,一瞬想了很多,面上不显分毫,“筱雯,这檀香混杂了什么药?”
颜筱雯也想了很多,更多的是不解,聂哥哥只是个普通人啊,谁要害他?
“混杂了一些对你身体不好的药,比如麦仙翁,这些药不是跟檀香一起配的,应该是用这些药浸泡了檀香,再用檀香本身的味道来掩盖这些药味。”
她停顿了下,又道,“长期使用这种檀香,就不奇怪你的五脏六腑为什么会有损了。”
别小看了一种香料,长期使用是会对人体造成很大的伤害的。
聂柏利的眼神沉冷了下来,他怀疑是继母用这种香料来害他,但给他用这种香料的是陆老爷子。
当初陆老爷子说,是从一个医生那听说了这个办法。
那个时候,他刚用这香料的时候,睡的确实要好一些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香料是要他命的。
难怪,他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到害他的根源。
“聂哥哥,聂哥哥,你还好吗?”颜筱雯担忧的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这副冷若寒霜的样子好吓人,我第一次看到你这副样子。”
会不会是,聂哥哥知道是谁害他了?
聂柏利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摸了摸她的头,“谢谢筱雯,帮了我一个大忙。”
颜筱雯思虑再三,问道,“聂哥哥,和你的家人有关吗?”
她从来没听聂哥哥提起过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家里人有哪些,他也没说过带她到他家坐坐。
聂柏利避而不谈,转移了话题,“筱雯,我们先吃饭,晚上我还有工作,你自己早点睡。”
檀香的事,他得好好查一查了。
颜筱雯乖乖的哦了声,和他到了饭厅用饭。
用过饭,聂柏利喝了药,先回了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再把衣服扔掉,换了一套全新的衣服,才来到书房处理事情。
他拨打了姜辰的电话,眸光如淬了毒的利剑,“你查一查,当年是谁让陆老爷子给我用檀香的,再查查这些檀香是从哪儿来的。”
“另外,适当的让陆太太知道,她的好儿子有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他需要适当的刺激刺激陆太太,才能让陆太太露出马脚,从而查清楚所有的事。
姜辰有些同情陆昊炎,却也清楚聂柏利是不会真对陆昊炎做什么的,“是。”
“总裁,下面的人传来消息。有人对颜家下手了,断了颜家好几个重要的大合作,具体不知是谁做的。”姜辰忽然又道。
是总裁要他盯着颜家的,顺便给颜家一点儿小小的教训。
总裁所说的小小教训,会让颜家伤筋动骨的。
聂柏利想到颜筱雯在颜家所遭受的那些委屈,对颜家更为厌恶了,“嗯?”
“具体的我还在查,但这几个合作商是莫名找上颜家的,又突兀的终止了合作,现在颜家一头雾水。”
“加把火。”他会让颜家明白,那样对筱雯的后果是什么。
“是。”
这会儿的颜家,确实焦头烂额。
“诗诗,你真没做什么?”颜玉难得板着脸看颜诗诗,语气不是太好。
颜诗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颜玉,吓得缩在常雪慧的身后,欲哭欲泣的摇着头,“爸,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合作商会终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