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铺洒在在凌乱不堪床上的女人身上。
紧闭的双眸,带有血丝干涩的唇瓣。
一夜,整整一夜,她娇小大的瘦弱的身体在承受着他的残忍,霸道。
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了他的气息,味道,痕迹。
还有在她耳边嘲讽的情话,讽刺。
“嘶……”
韩雪醒来,看着房间的一切,昨晚疯狂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那不知羞耻的大幅度动作和被他摆放的姿势,一张脸色变得惨白,羞辱,耻辱,好像毒药一样涌入她的心脏,侵蚀着她的心脏。
忍着溢出的泪珠,双手紧紧的握拳撑起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靠在床头柜上,凌乱的大床,散发着糜烂的气息。
顾不上身体的酸痛,一把掀开被子,发软的腿在颤抖着,内心的厌恶渴望战胜了想要倒下去的念想。
站在花洒下面,任由冰冷的水珠冲洗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看着镜中自己,厌恶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她更厌恶这样的自己,为了钱在他身下承欢,更厌恶明明厌恶,对他动情。
想起昨晚他在她耳边诱哄她说“说你要连景笙”这几个字。
脸色一阵煞白,狠狠的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有他的痕迹,有他的味道,还有他身上那个女人的香水味道。
“啊……呜呜……啊啊……”韩雪崩溃的扯着自己淋湿的长发,痛苦的大叫。
浴室门外,连景笙站在落地窗前听着里面传来淋浴和她痛苦的嘶吼声,俊脸绷得紧紧的,她撕心裂肺般的嘶吼落入他的耳中,却引起他的烦躁。
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哭泣,他不应该雪耻当年的侮辱,应该高兴,为什么心里这么堵的慌。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想去探究,只知道最原始要她的目的,就是折磨她,看她痛苦。
已经穿戴整齐的他点燃指尖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解心中的郁闷。
待韩雪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三十分钟后的事情了,社会的现实早就告诉她怎么生存,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发泄一通后,又恢复那一贯的冷清高傲。
穿着他宽大的浴袍,走出浴室便看到窗前站立的男人,一双墨深的眸紧紧的落在她身上。
一双哭的红肿的眸,泛白裂开的唇,苍白的脸色,飘逸极腰的长发还低落着水珠。
两人对视,一个深邃暗沉,一个冷清高傲。
“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不论以前我对你做过什么,我妈妈对待你们母女都睡真诚相待。”韩雪看着他容光焕发的俊脸,脑海闪现昨晚他对她的所作所为,蹦出四个字来。
衣冠狼兽!
连景笙挑眉看着她冷漠的小脸,仿佛刚才痛苦嘶喊的人不是她。
“当然,我恩怨分明,一千万已经汇到你母亲所在的医院,三日后将会有一颗健康的肾移植到她体内。”
听到他这么说,韩雪原本紧握的双手松了松,疲倦的眉宇间展露出欣慰的神色,她用她自己换来母亲一辈子的医药费,一颗健康的肾脏,换取了母亲不在受透析的痛苦,有什么不值得,没什么不值得的。一层膜而已。
韩雪,不要气馁,他只是想看你落魄的样子而已。没关系的,你早已领悟到最痛,还有什么是更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