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畏和厉景渊一直是同学兼好友,从小学到高中,两人每一次都是同班,那几年几乎形影不离。
高中毕业后厉景渊要回美国念大学,陆无畏则选择留在国内研习中医,两人因此分开,从此就再没见过面。
陆无畏实在绷不住了,伸出拳头砸在厉景渊的肩膀上,哈哈笑说,“不就是两条观赏鱼么,堂堂ts百货的大总裁还在乎这个?”
他一边说一边把视线扫向顾曦,看到了么,当年被你弄死的那两条小金鱼,现在正主找上门了。
顾曦尴尬笑了两声,连忙说:“你们先忙,我先出去了。”
待顾曦走后,陆无畏开始了解厉景渊的病情。
梁毅把这些年看诊的病例全都拿出来交给陆无畏,“厉总三年前出车祸之后,就被诊断为下肢瘫痪了,这三年期间,大大小小的会诊无数,但都说没有康复的可能。之前我特意打听过,丹麦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领舞瑞莎也出了车祸,情况跟他相似,但她就是在你这里治好的。”
“瑞莎的情况和他不一样,比他轻多了。”陆无畏翻了翻病历,几乎都是西医,“之前也没看过中医吧?”
梁毅点头,厉家十几年前就移民美国,所以在治疗方面更偏向西医,而国外几乎没有特别传统正宗的中医馆。
“那可能有点难办啊,”陆无畏指着其中一页病例,“你看他腿部的这个肌肉组织,还有这根腿骨……”
梁毅有些着急,“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你可是正骨推拿的专家。”
陆无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慎重的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过程有点难,最主要的还是看病人的配合程度。如果单纯依照现有的病历看,我可不敢保证将来他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梁毅:……
陆无畏看着梁毅快要哭了的表情,转头问厉景渊,“难道放着好好的总裁不当,改当长跑运动员了?”
“没有。”厉景渊的语气虽然一如平常那样冷静,但内心却早已因陆无畏的话涌起巨大波澜。
梁毅害怕自己理解错误,迟疑的问,“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意思是他能站起来?能走路?”
陆无畏微笑,“当然。只是类似马拉松、跨栏这种剧烈运动不可以,不过像散步、遛狗这种程度的完全没问题。”
梁毅捂着胸口,剧烈地喘了几口气。
陆无畏的几句话说得轻松,但听在他耳朵里却犹如原子弹爆炸一样震撼。
“对了,你一直有做腿部护理吧?”陆无畏整理了一下诊疗床,“过来躺下,我给你把把脉摸摸骨。”
“你真能治好我的腿?”厉景渊并不是不相信好友,而是不想再承受一次失望的打击。
陆无畏拿出脉枕,催促道:“快躺下吧。”
梁毅把厉景渊扶到床上,害怕他临时反悔,还特意脱了他的裤子。
厉景渊:……
陆无畏开始把脉,几分钟后,用笔记录下他的脉象。
这时梁毅接了个电话离开诊室,陆无畏开始给厉景渊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