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应白并没有打死若心,门外的王秋菊也不含糊,立刻招呼身后的几个保安进去,把若心再次控制起来。
韩应白却并没有放下若心,而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这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把这个蠢女人带走的……
就在这时,那些保安也围了过来,在韩应白的身边,缓慢形成一个包围圈,这样就可以把他逼到死角,以损失最小的方式抢回若心。
面对着他们逐渐缩小的包围圈,韩应白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只是抱着若心,站得笔直,嘴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让开!”
保安们竟然真的不敢再向韩应白靠近了,有两个胆小的甚至忍不住开始向后退去。
明明他们人多势众,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很是危险。
保安们此刻的感觉,就像是森林里的麋鹿野马,突然遇到了霸气的老虎,就算对方没有任何动作,身上那种王者的气息也还是让他们忍不住想要四散逃去。
如果不是还有着一丝理智,知道逃跑实在太丢人的话,这些保安肯定早就已经转身跑掉了。
“你们怂什么怂?”王秋菊看着这群不成气候的保安,气得直咬牙,她伸出手,颤抖着指着那群人:“把若心留下,我给你们每人一万块奖金!”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一直追求金钱的王秋菊所信奉的真理。
事实也是这样,听到奖金的时候,那群原本已经蔫了的保安立马又来了气势。
这些保安拍了拍衣袖,摩拳擦掌。
看到这个状况,王秋菊也有了几分底气,对着包围圈中的那个男人说道:“先生,这是我们的家事,希望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言下之意,却是赤裸裸的威胁——你把若心留下,我放你走,咱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补牵扯。
但如果你执意要带走若心的话,我也不介意指使保安连你一起暴打。
韩应白没有说话,他怀中的若心却是突然吃力地张了张嘴,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却因为实在太过虚弱,最终就只有气流从口中涌出,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韩应白愣了一下,侧了侧脸,把耳朵附在若心的嘴吧旁边。
这才终于听清了她的话:“求你!救救我!带我走……”
韩应白听明白了若心的话,却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审视着她的神情,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救我!我不想……不想死……”若心费尽全力,却还是十分吃力地说着,微微睁开的眼睛里已经溢满了泪水,看起来极其可怜。
韩应白的眼神跳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动作,只是在若心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
若心扯了扯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不过很快就答应了韩应白的要求:“你……救我!我以后……以后就是……你的!”
听到若心的保证,韩应白终于笑了笑,抱着她的双手,也收得更紧,抬起头来打量着眼前挡路的保安。
韩应白自认为自己的身手不错,他再怎么说也是在部队待过,经历过真正的生死,这区区几个保安想打败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若心的伤病也经不起折腾了,于是韩应白对着王秋菊母女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让王秋菊感到很不安,但若墨然看着韩应白的这抹笑容,则是感觉既惊艳又妒忌。
为时间竟然有这样好看又有气势的男人而惊艳,又因为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正眼看自己,反而守护着若心而感到万分妒忌。
韩应白自然没有闲心去注意若墨然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了王秋菊刚刚的招数。
好巧不巧,在某些时候,他的想法和王秋菊一样,相信着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是,王秋菊盲目崇拜金钱,把所有人都当成了“鬼”,而韩应白则能够分辨出“人”和“鬼”的差别。
眼前的这群保安,刚好是一群相当合格的“鬼”。
韩应白随手掏出了一张名片,声音无波无澜地说道:“让我们走,一人十万!打这个电话领。”
这话一出,立刻把王秋菊母女给雷得外焦里嫩,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使用跟自己一样的招数,而且比她们更财大气粗。
对于没有拿到陈望京股份的王秋菊他们来说,一人给一万不是问题,但十万的话,就相当肉疼了。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其实不要说一人十万了,就是给这八个保镖一人一百万韩应白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只是,他韩应白也不是傻子,并不会做无谓的浪费。一人十万,足以让这群保镖让道。
果然,很快的,那些保镖的队形就变得松懈起来,他们扭头看看王秋菊,发现王秋菊气得脸色铁青,但没有任何加钱的意向时,就自动给韩应白让开了一条道……
韩应白不屑地看了一眼王秋菊和若墨然,然后把手中自己集团秘书的名片丢在地上,就大跨步地抱着若心离开了。
其实他也觉得林家的这两个女人很碍眼,不过,他并不打算越俎代庖,怀中昏迷的人应该是想亲手解决掉这些人的吧……
看着高大帅气,而且出手阔绰的韩应白就那样抱着若心离开,若墨然则是满肚子的委曲,她那个姐姐有什么好的?竟然能搭上这样的人物?
越想越是觉得气愤,若墨然终于控制不住朝着韩应白的背影喊道:“你知道你喜欢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不知道她之前在工作中谈的合作都是用身体换来的!”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因为若心在公司成绩出众,引起别人嫉妒,才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而已,没有真的会相信。
不过,现在若墨然只是想用这样的话,来告诉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若心很脏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