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t恤包了贺琴的头,还一直光着膀子。只好打电话向罗琼求助。
一个小时后,罗琼满头大汗地赶来,扔给章鸣一件刚买的t恤:“带我去看看贺姐。”
“icu现在不让进,等等吧。”章鸣给罗琼讲起事情的经过,说都怪自己大意才出事。
“我就知道跟你一起没好事!火车上做好事都让人误会,你说你能干什么?”罗琼指着他的鼻子凶。
晚上,icu有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章鸣和罗琼进去。贺琴头上裹了一层层的纱布,人事不知地躺在病床上。章鸣走过去,见左手上也缠了纱布,知道这只手是为不让自己头撞在水泥地上垫在底下蹭的,忍不住哭出声来。罗琼揽住他的腰,轻声说:“已经这样了,难过没用。正好离开学还有几天,咱俩换着照顾,一定让贺姐尽快好起来。”
贺琴命大,昏迷一天后终于醒来。
章鸣惶恐地用手在她眼前晃,见她眼睛虽然没劲动,但眼神似乎正常。又趴在她耳边喊她名字,她眨眨眼,嘴角略微有些抽动……章鸣高兴坏了:医生说如果这种情况,说明不会成为植物人。
贺琴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的院。章鸣和罗琼轮换着照顾。闲暇时,章鸣专心练内功,这一个星期有了长足的进步,不知他天生是这块材料还是贺琴教的好,竟然在短短的时间能够引导气血运行,精神力不知长了多少倍。
贺琴好的很快,不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而且偷偷练过两回式,好像有潜能呼之欲出。具体什么她说不清,但肯定以后会出。她听说大脑受伤后有先例,有人竟摔出了特异功能,眼睛能看清千米远的人;还有人摔以前不懂音乐,竟然无师自通会作曲了……罗琼说可能是真的,她们有个邻居脑中过风,半身不遂,有次拄个拐杖在外面一颤一颤地散步,刮大风把楼上一个花盆刮下来,正好砸在他头上。本来以为这下彻底完蛋了,谁知救活后在病床上躺了几天,一下地走路跟健康人一样,半身不遂好了,走的比谁都快。
所以每当章鸣小心翼翼地在贺琴面前表示歉意,贺琴总是笑着说:“弄不好还要感谢你喔,要不是你个傻货差点撞车,我就没机会撞头,万一出个潜能还不是因祸得福?这福也是托你的福啊。”
章鸣当然盼望贺琴真能出个潜能,这样他不至于太内疚。
这天,他想试试精神力强盛以后练式有什么长进。吃完中饭哪里都没去,盘腿坐在床上专心练式。约莫半个小时以后,感觉脑子里很活跃,于是意守大脑,加强精神力一层层扫描……突然,他看见了乳白色的东西,细嫩光滑,似……豆腐脑。对,像嫩闪闪的豆腐脑。
他意识到自己出了内视功能。
那嫩闪闪如豆腐脑的东西是自己的大脑!为证实是不是真的,他又意守自己的胸腔,乖乖,里面五脏六腑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次看见人的内脏很可怕,尤其是自己的。他赶紧睁开眼睛,盯向墙面,然而眼前的墙竟然不存在,一眼能望见客厅。客厅的沙发上光溜溜躺这着个人——是罗琼,罗琼可能看电视看着看着困了,睡在沙发上……章鸣赶紧散去意念,墙又回来了,堵在书房和客厅之间……
同时出了两种功能:内视和透视!
章鸣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这时,只听隔壁房间贺琴大叫一声:“出了!”
贺琴在自己房间大声喊叫,章鸣以为贺琴脑袋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后遗症,吓的赶紧跑过去。罗琼也被喊醒,俩人跑到贺琴屋里一看,贺琴啥事没有,独自在床上坐着乐呢!
贺琴听见门响,扭过头看,一看不禁满脸通红,低下头用手捂住脸。
“啥情况?”罗琼一脸懵逼,眼睛看向章鸣。
章鸣意识到贺琴也出透视功能了。一个姑娘家,第一次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赤裸的身体,能不臊吗?
这下可热闹啦。章鸣想:三个人,除了罗琼,两个人都能看见赤条条的人在一个屋檐下晃来晃去,也太好玩儿了点吧。
“可能摔傻了吧。”章鸣对罗琼打马虎眼。
罗琼瞪大眼睛:“不是吧,这几天都好好的呀?”
章鸣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贺琴那边也继续捂住脸“咯咯咯”地笑。
“你们……有病!”罗琼丢下一句话,气冲冲回自己房间。
章鸣进屋关好门:“透视?”
贺琴点点头。
“我也出了,两个,还有个内视。”
贺琴吃惊地把被子裹在身上:“那你不是也能……”
“彼此彼此。一比一平。”
贺琴低头想了半天:“以后立规矩,谁都不准在家里开透视!”
“那我吃亏了,没看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们不敲门就进来。”
章鸣爬到床上,小声说:“看一回行不?扯平。”
贺琴一把揪住章鸣往下压:“我看你敢!”
结果这一压正好脸对脸,又挨得只有一个拳头近,彼此的呼吸都闻得真真切切。两个人相持着,呼吸越来越沉重,脸上同时飘来红晕……终于两张嘴*对在一起,笨拙地亲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贺琴*滚下来,喘着粗气:“没想到初*吻给了个小屁孩,还是个山寨版的,不知道谁的一张脸……”
章鸣想起来是自己先爬到床上的,怕贺琴一开始是情不自禁,过后恼羞成怒怪罪他,如果气急败坏加以拳脚,自己岂不要吃大亏?于是连忙胳膊一撑,跳下床拉开门跑回自己屋,反锁了躺在床上听动静。
还好,没有动静。
回味着刚才接*吻的滋味,章鸣觉得实在美妙,不禁浑身燥热,有个地方起了不小的反应……难怪陈眨眼他们一个个跟馋猫似的寻找一切机会跟要好的女同学约会,原来……如此美妙!
正在浑身燥热难耐之际,电话响了。拿过一看,是胡杨。
“杨总,您批准的东部分公司运行规划运作的很顺利,只是在征地一项上有麻烦。我已约请了有关人员今天在酒店用晚餐。请杨总光临。具体事项和酒店地址马上发到您微信上。”
事情和明显:征地的是胡杨搞不定,救助他了。
章鸣知道自己晚上可能要动用潜能。但意念力只能控制一时,如何才能达到目的他没一点把握。想想,他拿起另一部手机,拨通0008的电话,告诉他自己面临的情况。
0008问他意念力能控制多长时间?章鸣回答一两分钟。“太短,要加紧练。这样,让胡经理准备好合同,另外备个银行卡,卡里不用太多钱,最多十万。觉得时机差不多开始控制。双方签字后送卡,留下收卡的证据,要尽快结束饭局,结束前一定连续不断控制。”
章鸣听明白了:“问你一个练式问题,意念力的控制练到最后能达到多长时间?”
“很长时间,甚至是永远。”
“永远?”章鸣不相信地问。
“最高层次的时候不需要控制,只需要改变对方的理念,一劳永逸。除非对方在成长过程中又改变了理念。当然这是指观念灌输方面,行为动作的控制因人而异,不过不会太长。”
章鸣听懂了。这个层次已经不需要控制,直接在对方大脑中植入自己的理念,行为动作不属于理念,只是一时性的,自然事情过去行为动作终止:“问问,您达到哪个层次了?”
“看来守则没好好背啊……念你初犯,先饶过,没有第二回!”
对方说完不容他说话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