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里,本来没有这句话,可是刘母的羞辱让她忍不住如此对比。
刘母面色沉暗地看着她,并不打算回答她的话。这是一种蔑视,等同于在告诉谷倩玲,她没资格与楚歌相比。
谷倩玲激动得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唇边浮起故意加深的讥讽笑意,“我至少不会像楚歌一样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将刘母劈中。刘母的神色一震,瞬间面如菜色,人如塑像一般僵在原地。
就在谷倩玲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想要上前宽慰的时候,刘母忽然一弯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动作利落地将水杯里的水泼到了谷倩玲的脸上。
谷倩玲的眼中刚刚泛起的得意之色被一杯凉水泼得瞬间消失殆尽,水珠顺着她的头发和苍白的脸颊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她惊愕地看着刘母,一时间无法理解她的反应。
“我的孙子如果有事,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刘母发狠地盯着谷倩玲,这反应像极了母兽在保护幼崽。
“阿姨……”谷倩玲才委屈的一开口,刘母已经冲过来,扯住她的胳膊,向门口拉去,直接将她推出门去。
“你真以为什么女人都可以登堂入室?我刘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没有你这种恶毒的女人站的地。”刘母一番蔑视的冷嘲热讽后,嘭的一声关上房门。门外徒留一身狼狈,头发还在滴水的谷倩玲。
她是真的被刘母的气势给吓到了,却不知道在关上房门后,刘母挺直的身体不禁一软,勉强佝偻着走到沙发边上,人便瘫软下去。
她知道谷倩玲来的目的,所以她很清楚谷倩玲不可能拿她孙子的生死撒谎。
心底的那股子喜悦还在,这么快就成了噩耗。
谷倩玲红着眼睛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得意地笑了笑,向电梯走去。
刘义洲的车在小区停下,他没有下车。而是抬头看了看他家的窗口,那扇窗口的灯光,他这会儿看了依旧眷恋。
他转头看向楚歌,涩然地开口,“楚歌,对不起。我……”
“我先上楼了。”楚歌推开出门,下了车。她并不想接受他的道歉,因为她不会原谅他。
刘义洲懊恼地将身体靠在座椅上,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烟雾很快散满整个车厢,淹没他的表情。这时,他的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是徐征发来的微信。徐征说:等二次鉴定的结果出来,我就去法院帮你撤回离婚诉讼,好好地把所有事都告诉楚歌,就算是她暂时生气,也一定会原谅你。
刘义洲并没有因为徐征的鼓励而宽心,依旧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在楚歌这一席话前,他与徐征一样,认为他和楚歌之间有的是需要解释清楚的误会。直到这会儿他才真正体会“覆水难收”四个字。
谷倩玲的胸前湿了一大片,裙子黏贴在胸口上,隐约可见里边的胸衣。她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心情烦躁而慌乱,在心里祈祷着电梯里没有人。以免自己在别人的窥视下,更加狼狈不堪。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缓缓开启,老天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一道人影随着电梯门的开启映入她的眼中。
电梯里的楚歌将将抬步,却因电梯外的谷倩玲,又生生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