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它却只是歪头看着她...

凤晴死后，经历的事情太多。

年幼的凤之杰多日没有睡好，昨夜才睡的安稳些。

早上起晚了，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

“姐姐？”

揉着眼，凤之杰还带着早起的嘟囔声在院里响起，却依旧并没有得到回应。

早晨的风吹得院中杂草纷飞。

凤之杰怔愣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跑向顾灵的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原本，以为推门便能看到顾灵，谁知迎来的却是弥漫而起的一股恶臭，伴随着一抹灰烟铺面而来。

还未看清屋内，闻着那气息，凤之杰的身子便是一晃，蹭蹭往后退了几步，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姐姐？”

胸口一阵阵作痛，说出的话，好似摧枯拉朽一般带着破风声。

凤之杰此时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眸子死死盯着那房间门。

灰烟弥漫而出，门前的摇曳的青草，在触碰到的一瞬间便枯萎死亡。

凤之杰，便是在开门时吸入了丝丝灰烟，才致吐血重伤。

也亏了清晨的微风，灰烟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消散而去。

那屋内的情形，也终于映入眼帘。

那昨日还好好的屋内，此时已经面目全非。

屋内仅有的一个小柜子和一个木凳，此时被厚重怪异的紫褐色液体覆盖。

那正中间的床铺，同样没有幸免于难。

那被褥之上，一个同样铺满了紫褐色液体的人形物体，举着一只手，端坐其上。

“姐姐！”

凤之杰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顾灵。

迈着步子，凤之杰直接冲进了屋内。

却发现，脚在触碰到那紫褐色的液体之时，鞋底便开始缓慢的变成紫褐色，同时伴随灰烟而出。

“吱吱。”

一个白色的小身影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忽的扑在了凤之杰脸上。

那刚踏进屋内的一步，生生退了回来，只余下一直鞋子在门槛内与紫褐色液体同化。

“小白。”

这是顾灵的小宠物，凤之杰认识。

最初凤晴将她带回来时，他便见过，也喜欢的紧，只是这小家伙个头小，又整日里缩在顾灵的衣襟内，它想摸都摸不着。

小白主动扑上来，要换做平日里，凤之杰早就高兴不已。

这会儿，却是抬手把它提下来，扔在地上，抬起步子又往屋内冲。

地上那小小的白影疑似静默了几秒，再度扑了上去。

几番之下，凤之杰算是明白了，小白就是不想让他进去。

这小东西身形虽小，但是每次的力道都能撞退他几步。

在加上之前灰烟之毒，他又本身体弱，几次之下，便没了力气。

无法再次起身，凤之杰只能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那屋内的场景，喃喃自语：“娘，你说，你预见了因果，你说姐姐可以帮我们报仇，为何，却又告诉我们不要恨凤家？”

“我体弱，如同您一般不能修炼，可如今，那祖屋的修炼之法，为何害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