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茂单旺在外边等了足足一刻钟,这孟子文还没有等到。
这单旺也是有些着急了,问着单茂:“二哥,这孟师父还来不来了。”
其实到此时单茂单旺武艺只学了孟子文的一些皮毛,尤其这个单旺,整天就知道吃。人也变得渐渐懒了起来。
俗话讲人都是一种善变的动物,单家兄弟其实也不例外,单旺的好吃懒作的性格在柳杨陂结结实实的养成了。
但是唯一的一点也是贯穿他一生的信仰一直没有变,大哥单兴说什么都对,就是大哥说几天不让他吃饭他都可以接受,别人少让他吃块肉都不行!
单兴此时在武宗堂里还在钻研枪法,此时他想枪之精不是精于枪法,而是精于枪人之合。
所以单兴此时正牢记每一招每一式,什么时候用,该怎么连招而没有破绽。
孟子文此时也过来了,单茂单旺别提多高兴了。
在古代,几乎马匹相当于双脚,尤其是打仗的战马,要从开始练起,没有精通的马上功夫和不骑马的人就相当于切菜砍瓜一样容易死。这个单茂单旺还是最看重的,至少这个比较实用,不像孟子文教他们的练真气之功,枯燥乏味。
孟子文走到近前,问道:“单兴呢?”
单兴从武宗堂就听见孟子文提到自己,便走了出来。
孟子文带着单家三兄弟走到山下的苍麟阁。
孟子文走到苍麟阁院外,几个横垮宝剑的护卫走过来。
横垮宝剑的护卫来至近前,躬身对孟子文施礼。
“孟公,可是来牵马?”横垮宝剑的护卫面容严肃的说道。
孟子文满面笑容回道:“这不,带着单家三兄弟去山下练练马上的功夫。”
说着,孟子文怀中掏出一面金制腰牌。上边书写四个大字:御马苍麟。后边还有一行小字 --- 柳杨虎头段孟良。
这个腰牌是段孟良的贴身之物,因为这苍麟阁都是些奇珍异兽,宝马良驹。是柳杨陂众骁将还有虎头段孟良的坐骑,所以这里守卫堪比段府,只有拿着段孟良的腰牌之人才可进这苍麟阁。
孟子文带着单家三兄弟进了苍麟阁,苍麟阁分两个院,前后跨院。共房间七十二所,每个院都有房间六六三十六间。
据说这是早年间段孟良南征大军路途之中救助一名正一道士,后来道士为了以示感激,给段孟良卜了一卦。卦象段孟良此生乃是地斗之星转世,但生平流年不利,故建议段孟良修盖这苍麟阁。
牌匾苍麟阁三个大字乃是当时正一道人所赐。每院六六三十六间象征三十六天罡,总七十二所象征七十二地煞,由此以镇天魂。
孟子文走进后院,这后院的良驹大部分都是段府段公的。孟子文开门进去,招呼单兴单茂单旺过来看看。
孟子文看着这里近百匹马道:“这些大部分都是西域的战马良驹,个个如野兽一般,异常勇猛。你们好好看,看上那匹牵出来试试,这马就归你们便是。”
单旺没多一会儿就出来了,拉着一匹青鬃色的高头大马,单旺其实一点都不会挑马,完全是看着这马高大威猛。
孟子文点点头对单旺讲道:“此马是江南所产,颈项威壮,富有灵性,乃是正宗的青靛驹。”
单兴和单茂也纷纷拉出一匹马。孟子文大笑道:“果然不出我孟子文所料!”
三兄弟纷纷疑惑的看着孟子文。
孟子文此时神采奕奕,捻着胡须,对着旁边的单兴连连点头。
孟子文说道:“你们单兴大哥这匹马乃是飞黄驹,又叫乘黄驹。此马其貌不扬,长的既象马身但马头之处又像狐狸。”
说着孟子文轻抚飞黄驹马背之处,对着单兴说道:“这乃是飞黄驹最特别之处,其马身凸起几寸的肋骨,犹如生出双翼。这飞黄驹最为擅长跳跃驰骋,轻轻一跃即是数丈之遥。”
单兴一时羞愧,讲道:“师父我还是换匹马吧,这宝马良驹弟子愚笨无才,怎能驾驭?”
孟子文闻言,拍着单兴肩膀讲到:“当年督军天王郑岳玺绞尽脑汁要这匹飞黄驹,段公无奈只好答应,谁想郑岳玺没骑上一圈便失足坠地。这马生性狡猾,没有把马震慑住早早晚晚都得让马把人骑了。”
孟子文说着也是说高兴了:“不瞒你们,为师两次骑这匹马,靠轻功勉强骑上三圈皆被马震下,最后一次险些马蹄剁腹。这匹马灵性至极,柳杨陂没人骑超过三圈。既然拉出来了,就是有缘。单兴,你骑上看看。”
单兴也是觉得这马确实是一匹好马,又听了那么多奇闻,更是好奇。
单兴点点头,“好”单兴答应一声来到马前。
这时单茂也牵过他那匹马问着孟子文:“师父,那我这匹呢?”
孟子文看看单茂那匹:“这乃是正宗蒙古马,白云驹。头大而宽,一身黑白,这匹马四肢健壮,耐力十足,勇猛无比。”
单兴看着孟子文,示意他可要骑了。
孟子文已经领会,冲着单兴摆摆手,意思没事,为师在旁边,出不了什么事情。
单兴看着眼前这只飞黄驹,这时候仔细的看真的如孟师所言越看越像狐狸,尤其是这双眼睛,眼神之中显得十分狡诈。单兴从飞黄驹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显得场面十分的诡异可怕。
单兴起身上马,这飞黄驹明显的不如单旺那匹青靛驹高大威猛,两旁耸起的肋骨像是钢刀插进去的一般,甚是吓人。
单兴轻轻点蹬,飞黄驹马尾轻甩,咯噔咯噔走了两步。
单兴感觉虽说这个飞黄驹身材矮小,背部显得没有那么宽阔结实,但是骑上感觉确实很稳啊。
单茂单旺下边看着也是纷纷为大哥捏了一把汗,这飞黄驹确实样子很是吓人,这要是大晚上出来看见这么一张马脸。能吓背过气去。
单兴牵动缰绳,马在院里咯噔咯噔溜起来。整整溜了四五圈,这飞黄驹还是如开始一样,面色如狐,鼻孔没有一丝热气。
孟子文确实想不到,刚才单兴上马后,他松了松筋骨,都准备好了,在单兴落地之前揪住飞黄驹。
谁成想这飞黄马一反常态,孟子文也是多年的好奇压抑在心头。
孟子文摆手,对单兴道:“单兴,不用下来了。今天为师带你们去柳杨后山溜溜马!你就骑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