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声汽车喇叭声中跑到公路中央的护栏前,扭头冲一个从车内大骂他找死的哥们呶了努嘴,左手抓住护栏纵身一跃,身子就轻飘飘的跃过了护栏,跨栏的姿势那叫一个优雅,就是刘翔来了也得甘拜下风!
赵飞阳脚尖刚落地,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身子呢,眼角就瞥见一抹鲜红,带着风声就撞了过来,吓得他赶紧收腹挺身……辆火红色的法拉利,擦着他的小腹就冲了过去,随后吱嘎一个急刹车,停下了。
赵飞阳承认,这件事怪他。
不过,承认自己错误,和承担错误后果却是两码事。
如果这辆车仅仅是擦着他过去,车子后视镜并没有把他的衬衣扯坏的话,他肯定会大度的摆摆手说,算了,老子急着赶车,没空和你磨牙。
可问题时,法拉利已经把他衬衣给刮破了,这事可就严重了。
这件衬衣,可是赵飞阳目前唯一能穿出门来的行头。
更何况,开法拉利的人,并没有马上下车,对赵先生说‘扫瑞’。
赵飞阳顿时怒了,走到车前抬脚就踹了一下车轮,骂道:“喂,你给我下车!开个破跑车就了不起啊,就能随便刮破我衣服啊?”
“哎呀呀,这谁啊,啊?敢踹我车子,还想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随着法拉利的车门打开,一阵悦耳的骂人声随即漂了出来。
接着,赵飞阳就看到了一根腿伸了出来,红色绑带高跟鞋,五个脚趾头涂着鲜红的指甲油,轻轻的向上弯曲着,带着说不出的诱*惑。
顺着那根美腿,赵飞阳向上看去。
这小尤*物的妆特别浓,描着黑黑的眼影,长长的睫毛,金属圈大耳环,披肩的红发,几乎透明的黑色小吊带衫,让人很担心会被她撑破。
下*身是一条很小的红色短裙,一双长腿,就这么果露着,十根染了大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微微翘起好像数朵盛开在小雨中的玫瑰花。
虽说小尤*物个头要比赵飞阳矮一个头不止,可赵飞阳却觉得她此时异常的高大,而且还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小尤*物过来后,赵飞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满腔的怒火也仿佛被雨水浇熄了,喃喃的说:“是、是你给我刮坏衣服了,那个啥……”
不等赵飞阳说完,打着一顶小花伞的小尤*物妩媚一笑:“那个啥?你是不是想说,我车子刮坏了你衣服,想让我赔你啊?”
赵飞阳连忙点头:“是啊,是。”
“是,是!是你个屁!”
小尤*物忽然冷笑,双手掐腰,瞪着一双好看的杏核眼,说话就像开机关枪似的:“是你违反交通规则翻越跨栏,没有撞死你,就算你命好了!还好意思让我赔你衣服!
卧槽,你这破衣服多少钱啊?啊,错了,应该是你这个烂人值多少钱啊?来来来,你过来看看,有没有给我刮坏镜子!我可告诉你,你要是……”
赵飞阳刚才后退,是本着好男不与女斗的想法,能讹就讹她三五百的,不能讹呢,就双方各自闪人。
只是他真没想到,这小尤*物作风这样彪悍,丝毫没因他一大男人就怯场,不但堵得他话都说不出一句来,而且还敢对他拉拉扯扯的。
顿时赵飞阳就烦了,抬手挣开小尤*物,一把就把她推了出去:“光天化日的,你拉扯什么啊你?”
(......)
“我也草!你特么的还是女人吗,这么泼辣!”
赵飞阳举手护住脑袋,再也顾不得让她赔衣服了,转身就跑。
“小子你站住,有本事你给老娘我站住!”
小尤*物踩着高跟鞋就追了上来,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非得把赵飞阳活吞了不可。
“有本事你给老子追过来,干不死你!”
赵飞阳回头骂了一句,飞快的跑到公路边时,公交车已经走了。
但恰好一辆出租车停下,一个等车的老头刚要上车,就被他推到了一边:“爷们,你先等等吧,我有急事儿!”
赵飞阳拉开车门,刚想上车,却听到那个小尤*物忽然大喊:“赵飞阳,你给我站住,站住!”
“啊,她竟然认识我?”
赵飞阳一楞,刚迈上车里的右脚又落了下来。
开车的那哥们烦了:“喂,我说你上车不?”
“啊,那个啥,这不是有老人要坐车吗?咱们年轻人应该尊老爱幼才对。”
赵飞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身看着被他推在一旁的老头:“嘿嘿,大爷,您请上车!”
老头刚才差点被赵飞阳推倒在递上,这时正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哆嗦呢,指着他刚要说什么,却被赵飞阳抓住胳膊,半推半搡的推上了车:“大爷,别客气了,我真的不着急坐车,您先请!”
孝子贤孙般态度的送走那位大爷后,赵飞阳再看向那个喊出他名字的小尤*物时,眼珠子差点一下子瞪出来:原来是她,我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小尤*物不是别人,正是不惜牺牲色相来考验赵飞阳,钱银杏的继母刘艳红。
只是现在刘艳红的妆扮,不但一点也不像她在公司的高贵样子,比她考验赵飞阳时妆扮的更加妖艳。
刚才赵飞阳之所以没有认出刘艳红,则是因为她头上戴着红发发套而已。
而刘艳红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赵飞阳,却是因为雨水打湿了赵飞阳的头发,头发耷拉下来遮住了额头。
“嘿嘿,没想到是我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是你,幸亏我及时认出你来,这才避免了一场误会的发生。”
刘艳红笑吟吟的走过来,举起小花伞,遮住了赵飞阳半个脑袋:“先上车,上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