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对于我说的您还有什么疑虑吗?”任凡问道。
“既然只有喝了秦阴嫚的血才能永葆年轻,那秦阴嫚现在人在哪里?”
比起血兽,尹浩现在更关心秦曼这个‘移动’不老药的下落。
“秦曼现在在巫门手上,如果当家的千年之后还想拥有如今的权势和威望,就必须从他们手上把人抢回来。只要同时拥有秦曼和血兽,无尽的权势、威望,甚至整个世界都会是你的。所以关于血兽,您的答案是?”
是个男人,心里就会有点野心,任凡不相信自己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尹浩对于他的提议一定都不动心。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尹浩端起酒杯和任凡碰杯,他不得不承认任凡的话十分具有煽动性,而自己也的的确确被他勾起了好胜心。他接受任凡的提议,他出手庇护任凡,任凡帮他研究血兽。
如果任凡说的都是真话,不管他会不会收留任凡,巫门的人都会找上他。还不如接受任凡的建议,要是研制出血兽,手里还多一个可以和他们对抗的筹码。
“合作愉快。”任凡举杯回敬。
月娘看着笑得格外爽朗的任凡,心情非常复杂。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不管是背叛秦曼还是还害叶谨晨受伤。
再次和任凡相遇,月娘以为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她以为再次重逢之后,任凡会放下一切跟她好好生活,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从她答应帮任凡把残阳阁的人偷运出去研究血兽开始,她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平日喜欢喝点小酒的月娘,这次酒桌上价值千金的红酒喝到嘴里索然无味。酒下肚没多久,她的头开始变得晕乎乎的。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桌上的酒杯,这酒有问题,她趴在桌上强打精神想告诉任凡,提醒他小心尹浩,可任凡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头皮发麻、如坠冰窖。
“月妹妹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尹浩发现月娘有点不对劲。
任凡摸了摸月娘的头:“我妹妹仰慕当家的很久了,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又聊得如此投机,今晚不如就让月儿陪陪当家的吧。”
酒里的药并没有让月娘完全失去,她心寒的看着任凡,她不是傻子,要是还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她这几百年就全都白活了。酒里的药不是尹浩下的,而是任凡,任凡居然出卖她去讨好尹浩。
月娘自嘲的笑了笑,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她现在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不然她想问问任凡,自己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可以随意舍弃的垃圾吗?
任凡把月娘献给尹浩,并不是临时起意,他今天来就做好了把月娘送给尹浩的打算。他和尹浩相识这么久,对他的喜好也有一定的了解,果然不出他所料,一进门尹浩就注意到了他身边精心打扮过的月娘。。
“那就多谢任兄好意。”
尹浩起身抱走浑身酸软无力的月娘,月娘回头看向面无表情坐在桌上喝酒的任凡,任凡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月娘死心的闭上眼,原来他从未把自己放在心上,一切都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任凡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的死死地,他不停在心里提醒自己,成大事就一定会有牺牲,月娘那么爱他,只要事后自己跟她好好解释,她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尹浩把月娘抱上二楼事先定好的房间,月娘躺在床上害怕的看着床边正在脱衣服的尹浩,尹浩的身材棱角分明,古铜色的皮肤强健有力。可月娘现在根本无暇欣赏眼前的美景,她从未如此无力过,她只想有人能救救她,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
“我知道你和任凡不止兄妹这么简单,他对你如此绝情,你又何必为他伤心,以后跟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尹浩温柔的擦掉月娘脸上的泪水,他低头去吻月娘,月娘费力地躲开了。尹浩看见她眼里的委屈、不敢,解衣服的手停了下来。尹浩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床笫之事他一向讲究你情我愿,他做不出强逼人跟他上床的事。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之人,每个和我上床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既然你不愿意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好好休息。”
尹浩说完起身准备离开,月娘却突然用仅剩的力气揽住他的脖子,在尹浩满脸惊讶的时候,起身吻住了他。
月娘现在心里很疼、很疼,疼的快要死掉一样,她急切需要别的方式来忘记任凡,来忘掉这种要命的疼痛。
美人在怀,还主动投怀送抱,这种好事换成哪个男人都挡不住,不管月娘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了主意,反正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尹浩很快和月娘缠绵起来。尖牙刺破脖子,月娘酣畅的吸食起来,任凡下的药有催情的作用,两人床上、床下疯狂了一夜。
第二天月娘醒过来,发现自己不在酒店,而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经过昨晚的疯狂,她身上的裙子被撕烂了,拉开房间的衣柜,里面挂满了黑白衬衫和西服,看样子这间房应该是尹浩的卧室。
房间没有合适的衣服,月娘取了一件尹浩的衬衫穿在身上,尹浩身材高大,衬衫穿在娇小的月娘身上宛如睡裙,这下好了,连裤子都不用找了。
来找尹浩有事的任凡,刚好撞上穿着尹浩衬衫从楼上下来的月娘,看见自己女人穿着别人男人的衣服,任凡心里十分不舒服,他好像忘了,是他亲手把月娘推给了尹浩。
“你醒了”
尹浩顺着任凡视线望过去,看见了正要下楼的月娘,他看着月娘穿着自己的衬衫,还有修名狰狞的表情,玩味的笑了笑。
“早上好!”
月娘同时也发现了坐在楼下的修名,她停顿迟疑了一下,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到尹浩身边坐下。
“早上好!”
尹浩说完偷亲了一下月娘的脸蛋,月娘扭头惊讶的看着突然亲她的尹浩。
“我不喜欢被人利用,但今天可以为你破例一次,不过我可不能白白被你利用,我要收取我应得的报酬。”
尹浩附在月娘耳边轻声说道,从任凡的角度看来,两人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此刻在这大厅里,任凡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格外多余的人,他死死咬住嘴
唇,月娘和尹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才一夜,为什么两人的关系会变得如此密切。
月娘坐在沙发上,白色的衬衫刚好遮住臀部,白皙修长的美腿一览无余。
“虽然你们两个是兄妹,但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嫌。”
尹浩拿起身边的毯子盖在月娘腿上,他‘兄妹’二字发音吐字很重,像是特意说给任凡和月娘听一样。
月娘听完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昨天任凡借着兄长的名义,把她这个‘妹妹’亲手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
“我能和我妹妹聊聊吗?”任凡看向尹浩问道。
“只要月儿同意,我没意见。”尹浩笑着回答道。
任凡跟着月娘来到二楼,任凡小心翼翼看了眼门外,然后关上门。他走到窗边,想从身后抱住月娘,但是被她一把给推开了。
“哥,你想干什么?”
月娘用手指了指自己:“这具身体现在是你妹妹,你这样对我动手动脚不太合适吧?”
“月儿,我知道你还在因为昨天的事生我的气,你气我是应该的,但是别推开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也是万不得已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
月娘冷笑的看着任凡:“你说你爱我,你要是真爱我,会把我推到别的男人床上。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其实,你只不过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月儿,你听我说,我是真的爱你。”
任凡上前想要握住月娘的手,但是被她给避开了。
“别,别说爱我,你的爱我承受不起。我为了你背叛了我最好的朋友,放弃了一切,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把我推给别人。”
叶谨晨从猎人联盟出来后,收到了朱杨发来的消息,朱杨带着叶嬷嬷他们从别墅逃出来之后,因为担心遭到巫门追杀,直接连夜赶回了汾城。
而军部不知道从哪里得到叶谨晨受伤、秦曼失踪的消息,残阳阁明面上在洛城的产业全部被军部给查封了,实验室这边因为及时收到消息,从洛城退了出来,军部扑了个空。
军部的人在洛城进出的地方设了关卡,残阳阁总部的人收到撤出洛城的消息后,陆陆续续撤了出来,而残阳阁在外地的外勤人员,也开始慢慢向汾城聚集。
要是按照叶谨晨以往的脾气肯定早就杀到军部找两个老头子算账了,可是秦曼现在被修名带走,他心***本无暇顾及其它,只想尽快把秦曼给找回来。
“该死”
叶谨晨发现自己实在是太无能了,修名把残阳阁里里外外摸得清清楚楚,而他却对巫门一无所知。
“小晨,从回来到现在你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你要是把身体也熬坏了,谁去救小姐。”
叶谨晨回来之后脾气变得异常暴躁,除开叶嬷嬷没有任何人敢跟他说话。
“我听说徐福还没死?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即便当年主谋不是他,但小姐在他手上吃尽了口头。”叶嬷嬷不解的问道。
“徐福的吸血鬼猎人联盟这些年做了不少好事,曼儿一直很尊敬他们,她要是知道我杀了徐福,会不高兴的。”
上次就是因为他杀了军部那两个老不死的,秦曼和他争执吵架,才会让给了修名可乘之机,他不想再在同一件事情上栽两次跟头。
“小姐心里善良容易心软,哪怕惹她生气,这种事情你不应该顺着她。小晨你要记住当年就是他们害惨了小姐,还害得小姐差点丢了性命。不管徐福是不是主谋,不管他无不无辜,只要伤害了小姐他就该死,还有修名、月娘、萧洁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凡是背叛过小姐都该死。”
叶嬷嬷提起萧洁和月娘恨的牙痒痒,一个是小姐这么多年掏心掏肺的好朋友,还有一个小姐把她从低贱的半吸血鬼转化成了高贵的二代血脉。而萧洁不但不感恩戴德,居然还敢欺骗背叛小姐。
萧洁刚到残阳阁的时候,因为她可怜的身世叶嬷嬷非常同情她,平日里也很照顾她,现在知道萧洁是徐福的徒弟,嘴里像不小心含了苍蝇一样恶心,都怪自己瞎了眼没有认出她的真面目
“小晨,你答应过我,凡是伤害过小姐的人,一个都不会放。”
当年秦阴嫚的母妃把她托付给叶嬷嬷,可叶嬷嬷早早就被皇帝送出了宫,叶嬷嬷一直自责没有好好照顾秦阴嫚。现在她把这份责任和压力加倍施加到叶谨晨身上。
“奶奶你放心,我用我生命起誓我一定不会让曼儿有事,我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叶嬷嬷即便不说,叶谨晨也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秦曼的人,特别是修名,她让秦曼受了这么多苦,他一定要抓住他,把他挫骨扬灰。
冥界从千万年前诞生开始,就没有阳光、只有冗长、望不到尽头的黑夜。这里遍地长着一种两米多高的凤梧树,这种树的叶子在黑暗中会发光,是冥界最主要的光源。
挂在枝头闪着银光的树叶,随风摇摆,像一片片轻盈跳动的白色羽毛。
传说凤梧树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只要能参透这个秘密,就能求得冥界至高无上的冥主殿下答应自己一个条件。不管是滔天的权势、还是用之不竭的财富,不管哪一种都充斥着致命的吸引力。
冥界无数人为了搞清楚这个秘密倾尽心血,可千百年过去,却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这个秘密。
到后来,他们渐渐开始怀疑,凤梧树里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只是冥主无聊的时候和他们开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漆黑的密林里一阵窸窣作响, 一身黑衣的鬼炎紧紧捂着腹部不停滴血的伤口,从齐腰高的草丛里窜了出来。豆大的汗珠不停从额头滑进眼角,他神色慌张的朝身后望了望,借着凤梧树叶子发出的光,他隐隐约约瞧见远处几团黑影正在快速向他靠近。
鬼炎气喘吁吁的看着立在面前光秃秃的石碑,石碑上猩红的‘禁地’二字让他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了。他拼死从鬼王宫逃出来,没曾想慌不择路,跑到了冥界深处的禁地。
冥界上古就有流传,禁地里镇压了一只凶狠、残暴的恶兽,恶兽体型硕大能吞天噬日。至今,还从未听说有哪个私闯禁地的人,从里面活着出来过。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鬼炎咬咬牙埋头冲了进去。依照鬼后的性格,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与其留在原地等死,还不如进去搏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赶过来的追兵看鬼炎闯进了禁地,头也不回的返回了鬼王宫,从鬼炎踏入禁地开始,他在他们眼中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冥界分为上下两界,上界是孤寡游魂投胎转世的地方,而下界,则是冥界之人居住生活的地方。
天地混沌伊始,荒兽横行,极寒之地的无妄之境诞生了一棵无尽木,无尽木日日夜夜吸收天地日月精华,生成了一对双生子,一个是冥擎夜,还有一个凤离。
两人合力剿灭荒兽之后,凤离用无尽木下半截入土的生木创建了天界成了天帝,而冥擎夜则用剩下已经枯死的上半截死木创建了冥界,吸收容纳人界的孤魂野鬼。
冥界虽由冥擎夜一手所创,但是他向来不理俗务,冥界一切大大小小事务都交由鬼王在负责。冥擎夜身为冥主,可整个冥界除开鬼王没有人真正见过冥擎夜的样子。
自打冥主陷入沉睡开始,已经几千年没有他的消息了,冥界等级森严,冥主不在,鬼王鬼伽自然变成了整个冥界最高的统治者。
鬼炎虽然是鬼王二子,可他母妃只是冥界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
当年他母妃因为容貌秀丽被鬼王收进了后宫,他父王本就是薄情寡性之人,新鲜劲过后,就不在踏入他母妃宫里半步。
鬼后戎佳嫉妒心极强,之前因为忌惮鬼王,所以忍气吞声让鬼炎的母妃住进了鬼王宫,还占了侧妃的位子。
鬼炎生下来没多久,失了鬼王宠爱,没人庇护的母妃遭人构陷私通外臣,被鬼后勒令处死。直到闭眼,他的母妃都没能等到父王来看她一眼。
人界的人死后,会化作鬼魂,下放到冥界转世投胎。而他母妃本来就是冥界之人,死后只能魂归冥主、灰飞烟灭。
普通的兵器并不能对鬼后造致命的伤害,鬼炎三百岁成年之后就独自离开了鬼王宫。宫里教他武艺的师傅给了他一张羊皮纸,他照着羊皮纸的指示在冥界边际的失落之地找到了摄魂剑。
恰逢鬼后一万岁阴寿,鬼炎带着摄魂剑重返鬼王宫,想借着寿宴,宫中众人放松警惕之时,趁乱刺杀鬼后,只可惜他的意图被鬼后的儿子撞破,导致刺杀失败。
禁地在下界最深处,这里没有凤栖树,漆黑的夜空中飘着零星的幽蓝色萤火。四周一片荒芜,遍地都是光秃秃的石头,阴森、刺骨的寒风吹得鬼炎瑟瑟发抖,
鬼炎伸手抓住一只尾巴发着幽蓝色光的冥虫,这种飞虫一般只生活在冥界上界,为什么会出现在禁地这种地方?
借着微弱的萤火,鬼炎发现了一个山洞,他好奇地走了进去。山洞深处有火光照了过来,他走进一看,山洞深处地底下有一条炽热翻滚的岩浆。
慢慢地,山洞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汗液混着血水浸透了衣服,黏在身上非常难受,四周的空气好像随时都会被点燃、爆裂。
伴着刺眼的火光,山洞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鬼炎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等他意识到不对劲想要逃出去的时候,彻底虚脱昏死倒在了山洞里。
地上的泥土像有生命一样,疯狂吸收鬼炎腹部留下来的黑色血液。血液由地底输送到岩浆,一个刺眼五芒星阵在岩浆上方凌空升起,紧接着一团漆黑如墨的雾气从阵眼中央飘了出来。
洞外的冥虫像受到感召一样,成群结队的飞了进来,围着雾气来回旋转,雀跃的舞动。
黑雾渐渐散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从雾里显现出来,原本嘶吼、翻滚的岩浆也迅速冷却,变成了灰漆漆的石头。
男人睁开眼,金色的眸子灿若朗星,深邃的眼眸中,天地万物尽收眼底。很快,耀眼、圣洁的金色消失不见,男人的眼睛变回了正常的黑色。
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席卷了冥界的每一处生灵,鬼王夜半从梦中惊醒,他推开怀里的女人,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着急忙慌的跑进了书房。
他拉开书柜后的暗门,看见门后照常燃烧、凌空旋转的琉璃盏,快要冲出体外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鬼王擦掉额头因为紧张、害怕冒出的冷汗,那股熟悉又强大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了,难道刚刚只是他的错觉吗?
冥擎夜冷笑的看着脚下以血为媒炼制成的阵法,阵眼用天帝、鬼王两人的血双重加持封印,若不是这个冒失闯进来的小鬼,正好和鬼王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他还不知道自己还要沉睡多久。
冥擎夜没有想到,一向在他面前颔首低眉、唯唯诺诺的鬼王,竟然胆敢串通天帝暗算自己,看来天上那位一直都不放心他。
由于无尽死木不停吸收孤魂野鬼身上的死气,冥擎夜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强大。凤离担心实力日益增长的冥擎夜威胁到自己天帝的位置,便教唆挑拨鬼王,乘冥擎夜沉睡炼化体内死气之时,合二人之力,用两人的血把冥擎夜封印镇压在了冥界禁地。
鬼炎的血虽然让阵眼出现了松动,但并不能完全解开封印,冥擎夜的魂魄虽然能够借着阵法的力量自由在阵眼穿梭,可本体依旧被压在封印之下出不来。
冥擎夜的突然苏醒,让离他最近的鬼炎承受不住巨大力量的冲击,瞬间丢了性命。
鬼炎游离体外的魂魄像受到牵引一样向洞外飘去,冥擎夜见状把他的残魂收进玉牌,他手中的玉牌是万年寒玉雕成,可以滋养魂魄。
鬼炎歪打正着唤醒了他,还被阵法反噬丢了性命,他大小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冥擎夜决定等他本体解除封印,鬼炎魂魄在玉牌中修复的七七八八了,就把他救回来。
冥擎夜看着地上鬼炎的尸体,现在这具身体暂时归他了。鬼炎样貌不耐,像他母亲,唇红齿白,少年气十足。
只不过冥擎夜对于鬼炎的长相并不喜欢,魂魄入体后,他开始按照自己的喜好进行改造。瘦削的身形肉眼可见的迅速拉长、精壮,脸也换成了冥擎夜本来的样子,身上属于少年的稚气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内敛、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