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的朝外面看去,今天早上她却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到处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虽然现在是临近年关,但是现在才大年二十七,也放的太频繁了。
这一看可不得了,家家户户门口贴的不是过年用的福字,而是办喜事用的喜字,娶媳妇,接新郎的车一辆接一辆,大家连是不是入赘都不在乎了,几乎只用了一块红布就举行了婚礼。
“爸,咱村出什么事了?”这种急速婚配的形式让她不能接受,她看着在各种炮灰之中来回跑的新人们,简直觉得这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否则的话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别的理由,让大家这么着急组成家庭。
“这可是喜事啊。”父亲一下子把查思怡按在了椅子上,他在她的耳边兴奋的叫嚷着,原来他们这个村子正在面临拆迁,除了原来的占地面积之外,人口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考核指标,为了多分到补偿款,各家各户都在忙着添丁进口。
“你早点结婚,让澹台把户口落进来,到时候多分给你们的钱能在城里买个两室一厅,省得你一直租房住,你说是不是,澹台?”
“这也行!”澹台钦喝到嘴里的茶水瞬时吐了出来,这个说法的刺激比刚才让他和查思怡结婚还严重,他剧烈的咳嗽着,俊俏的脸庞上翻起了两只白眼。
“我是激动的,激动的。”他拍着喘不上气的胸口,面对查思怡父母不解的眼神,他只能这么解释,可是他的眼睛却不时的看着门口,预估着从这里跑出去要多少时间,在这狼窝里他非得被啃的只剩下一块骨头不可。
“就是,我刚听到的时候也激动的不得了,要拆咱们这片地的可是万富集团,光听这名字就有不少钱,要不乘机多拿一点,以后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查思怡的父亲继续发表着演说,他已经用最快的时间在院子里盖起了两间瓦房,现在加上女婿的份额,下半辈子他就指望万富集团养活了。
可是这些话查思怡听不进去,她觉得自己的幸福价值千万,根本不是这几个区区的补偿金所能弥补的,她赌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这一声巨响让她的父亲气得在院子里直骂脏话。
澹台钦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时机,他悄悄的让自己的身体往后退,很快后脚跟就触到了大门的门坎,外面的人都在看热闹,在浓烈的烟雾掩饰下,他的身影成功的隐藏起来。
“澹台,你进去劝劝,这孩子从小就倔。”
就在澹台钦觉得自己快要逃脱的时候,查思怡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身前,直接把他的身体推进了院子里,她从小就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别说是放鞭炮,就是让她蒙上眼睛她都能从村头走到村尾。
澹台钦被逼无奈的回到门口做说客,在查思怡父母的监视下,他只能像复读机一样的大叫,“思怡,开门啊,思怡!”
这种枯燥的声音让查思怡更加的烦躁,她随手抄起一个东西,猛的打开门朝澹台钦砸了下去,性情急躁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直到鲜血和碎玻璃同时从澹台钦的脑袋上落了下来,才发现自己拿着的是一个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