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既然林婉月有解药的话,那我们想办法将解药弄到手啊。”
由于过敏到变形,林婉如说起话来都不是那么正常了。
“你别急,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将解药拿到手吗?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弄过敏的?”
仔细一想,对于母亲说的,林婉月说只要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就将解药交给她们这一点,林婉如反倒觉得很蹊跷。
她重新确认,“母亲,林婉月真的说了会将解药给我们吗?她亲口说的?”
陈夫人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将这话说出来,只是,她说你们过敏另有原因。”
“那就是了……林婉月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可是也总是要试一试的吧,没有解药,你可怎么办呢。”陈夫人急得也差一点要哭了。
“婉如,你就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了,我再去到林婉月那里和她谈一谈,事情这么严重,我们要能屈能伸。”
陈夫人带着悲壮说道。
按照之前林婉如的说法,她是真的以为林婉月给自己的两位妹妹下了什么毒了。
林婉如现在心烦得很,慢慢清醒了一点的她也知道就算林婉月有什么解药,估计是很难要到手的。
与其让自己的母亲自取其辱,还不如另想办法呢。
“哎呀,您就不要再对林婉月那里抱有希望了,我也实话跟您说了吧……这个其实是香芍花过敏了,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奇毒。”
“什么?那你意思是……这和林婉月没有关系?”
陈夫人隔着帘子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没有关系?要不是林婉月那个贱人,我怎么可能会过敏?都是她……”
林婉如将那天宣泽凯到相府里来的事情大致跟陈夫人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
陈夫人算是放心了一点,过敏倒也不算是多么毁灭性的事情。
只是对于这件事的某些细节,她是吃惊的。
“林婉月和敬亲王殿下的关系已经亲密至此了?如儿,不是为娘的说你,你也应该……”
她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自己的女儿正是为了努力想要吸引敬亲王,才落到了这副样子啊,她又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责备她?
“既然是过敏的话,不要担心,请府里的大夫来开了药,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母亲,您说会不会真的有解药存在?要是有的话,您去想办法求一求父亲,让父亲命令林婉月交出解药。”
想到自己还要这样子丑好多天,林婉如就受不了,她还是希望这个世上真的存在解药的。
陈夫人无奈地解释,“这不过就是过敏而已,怎么会有解药?再说了,这件事说白了,是你们自己没有弄清楚,香芍花的花粉也是你们自己撒在衣裳上面的,那林婉月又怎么会有解药呢?”
“哼,那谁知道,谁知道林婉月这个狡猾的狐狸精是怎么设计我的呢?”
陈夫人对自己女儿的浮躁表现略微失望,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次,她们是又输给林婉月了。
可是林婉如才不会这么老实地待着。
这几天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心里窝着好大一簇火,而这所有的事情,当然都是因为林婉月才会发生的。
林婉如将自己所有的不顺心都归结到林婉月的身上。
而且,林婉月竟然还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带着人将自己母亲的那么多东西都搬到了自己那里,还将母亲最心爱的镯子赏给了一个扫地的下人!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她也不会在父亲面前再一次丢脸,被父亲责骂。
过敏这件事,香芍花的花粉虽然不是林婉月弄到她的衣裳上面的,但是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她?
这些账一笔一笔地加起来,令林婉如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面涌。
就算是不为了自己,她也要为自己的母亲出口气才可以。
可同时她也知道,她现在躲在屋子里,直接对付林婉月的话确实不方便。
只是,这也不妨碍她从其他方面下手啊。
她叫过自己的贴身婢女来,“采英!你找人去落玉轩打听一下,那个扫地的小丫头是怎么回事。”
那名叫做采英的丫鬟隔着帘子回答林婉如,“是的,小姐。”
这几天,林婉如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样子,迫不得已需要别人服侍的时候,她也要戴着面纱。
那采英刚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姐,刚才四小姐那边派人过来,送了一点红豆汤呢,说是她那里小厨房煮的,喝了可以消肿。”
“好的,知道了,你快去做正事儿吧。”
对于这个和自己一起过敏了的妹妹,林婉如也没有多少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觉得她愚蠢极了。
至于那红豆汤,她又怎么会在意呢?就连她的丫鬟都差一点将这件事给忘在脑后了。
叫采英的丫鬟在林婉如身边跟得久了,自然也慢慢地和自己的主子心灵相通起来。
林婉如在相府里,一贯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所以采英自然也是有些手腕的,她很快就将落玉轩那个扫地的丫鬟的事情打听到了。
她回来,仍然隔着帘子和林婉如说话。“报告小姐,那个小丫头叫做香枝,大概是五六年前买进府里来的丫头,为人笨拙,所以到现在还是只能做一些洒扫的活儿……”
林婉如冷笑,“哼,林婉月院子里的人,能有几个是伶俐的?你打听了她没有别的什么牵连吧?”
就算是相府里的掌上明珠二小姐,在这个时候林婉如还是要谨慎一些。
她知道情势对她并不利,所以最好不要扩大树敌的范围。
“没有的小姐,现如今,她就是一个连原籍都查不到的野丫头而已……小姐不必担心什么。”
“那就好,既然都弄清楚了……”林婉如幽幽地叹一口气,声音冷了几分,“那就去做吧,一定要利索一些,这点很重要。时间,注意时间,知道了吗?”
采英吞了一下口水压制自己的吃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