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之后鸣柯和尹白宁踏入了西夏的领域,眼前是黄沙漫天的沙漠,浩浩渺渺的黄沙如一张锦缎托起圆圆的落日,红色透着金色是如此的绚丽,这里是毛乌素沙漠,望着那金光闪闪的黄沙,鸣柯迷惘了,前方的路该如何走?一旦走错,将会与赵檀金阳子失之交臂。
她见要求义父拿出那幅地图,铺在沙土上反复观看,鸣柯经过多少次的冥思苦想,始终参不透其中的奥妙所在,就算有地图又有何用?她不觉有有些气馁,上面的那些谜一般的图画让她心焦如焚。
到了夜暮降临,鸣柯和尹白宁找了一个避风的小沙丘旁边过夜,幸亏尹白宁了解沙漠的气候,事先找来两件厚衣服。
今日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冷风袭来,虽然穿上厚厚的衣服,依然冻得簌簌发抖,鸣柯和尹白宁始终坚持着,鸣柯拿出项链,望着印在沙丘上的地图,赫然发现一个秘密,那些画并不是简单的画,而是用字组成的画,而义父所画是记忆中的形状,他只记得有跳舞的女子,一只大雁,有彩蝶,还有一位老者在垂钓,但这些画并不是随便画出的,而是用文字组成,是汉字,并非西夏文字,那么宝藏到底是在西夏还是其它的地方?
尹白宁不觉叹道:“这么多年,是我把这些字刻入项链当中,却并没有发现这些画居然是用汉字组成,我竟然如此粗心大意。”
鸣柯指着地图上的钓鱼老者道:“这是由两个字组成,那个老者是钓字,那条鱼是鱼字。这些文字应该是延途的地名。”
尹白宁道:“还有长发飞翔的小人,是沙漠二字,还有贺兰山、飞鹿。”鸣柯和尹白宁不断的猜出画中的字,只可惜中间的部分是缺失的。
不过他们可以认定宝藏就是在沙漠的附近,难道就在这片毛乌素沙漠之中吗?
尹白宁提醒道:“如果要涉足于沙漠首先要了解这里的天气和地形,沙漠里有很多岩石的高原、沙丘、盐沼、有深裂的地方,并且会有很多危险的动物出没,要小心这些动物的袭击。但现在还没有确定宝藏的位置,所以还不能冒然走进沙漠。”
鸣柯点头会意,一阵睡意袭来。慢慢的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鸣柯被奇怪的声音吵醒,迷迷乎乎睁开双眼,借着月光,两片亮晶晶的珠光在闪烁,凝神一看。顿时魂飞魄散,那哪里是什么珠子,分明是一条蛇的眼睛,那蛇的尾巴‘唰唰’作响。
鸣柯“啊”的一声大叫。尹白宁被她尖锐的叫声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那条响尾蛇将那扁扁的头伸向了鸣柯。鸣柯直感到双腿发软,连逃跑的意识也被吓得消失殆尽。
只听“嗖”的一声,蛇身体上多了一把飞刀。那条蛇随即无声无息的躺在了沙土之上。
尹白宁站起身来向四周张望:“是檀儿,真的是檀儿。”
鸣柯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荡然摇动,那挺拔俊逸的背影让她一眼就认出是赵檀。
鸣柯呼喊着拼命的追了过去,生怕赵檀再次从眼前溜走。
赵檀站在原处并没有动,只是淡淡道:“你怎么跟来了?”
鸣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顾站在一旁的金阳子,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道:“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我真的很怕。”
“笨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赵檀将那有力的手臂环住她如风中树叶一般颤抖的身躯。
旁边传来了一阵阴笑:“赵檀,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你答应过我不能伤害她。”。
金阳子诡笑道:“好,我们一起去找宝藏,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们之间约定了什么,鸣柯正想一问,金阳子似乎猜出了鸣柯的心事:“我和赵檀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我不再为赵檀治伤。”闻言,鸣柯硬是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天色微明,他们将完整的地图铺和在沙土上,赵檀指着地图道:“要找到天魁之宝的地点就必须找到几把钥匙,上面有一条带箭头的路线,每把钥匙的地点名称旁边都有把钥匙,按照上面的指示找到第一把钥匙才能去找第二把钥匙,而在没有找到第一把钥匙的时候,第二把钥匙是拿不出来的。”
尹白宁点点头道:“记得当初拿到手里的不只是这张地图,还有一张写满西夏文字的纸张,但其中有很多字并不认识,所以不知道那上面的完整意思?”
赵檀连忙将那幅画拿出来。从一面的画轴里拿出那张纸。
金阳子道:“我认得西夏文。”
看罢文字后,金阳子道:“正如赵檀所说,需找到相关的钥匙才可通往天魁之宝,宝藏设有重重机关,设宝藏之人还说,此宝藏是赠给与宝藏有缘人,得此宝藏可得天下,真是不可思议。”
“太夸张了吧,得宝藏者可得天下?”鸣柯惊讶道。
“不知是真是假,我对天下没有兴趣,得天下又如何?”尹白宁摇摇头道。
赵檀阴郁的瞥向尹白宁,此人细微的表神中透着一种莫明的情绪。
“可得天下,这个理由真是太有诱惑力了。”赵檀故意显得由为感兴趣,鸣柯不明就理双眉紧锁道:“得天下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是大多数男人的梦想。”赵檀目光深远,鸣柯望着他的神色,心中甚是担忧。有多少皇族为了争夺皇位而变得丧心病狂,自相残杀。得了天下失了人性,得不偿失。
众人商议后决定下一步从贺兰山上找寻第一把钥匙,第二站要去污池,最后走进沙漠之中寻找宝藏,这是一个漫长的经历。
尹白宁叹道:“二十多年前曾经来过这里,在那群追杀者的逼迫之下,离开了西夏,没想到我还有再次回到这里的机会。”
鸣柯听了不由感慨,原来贺兰山上便是赵檀的亲生父亲李仁爱和义父尹白宁的故居,当他回到这里,已是物是人非,而赵檀的父亲也早已离开人世。
鸣柯对于贺兰山的印象只是从书中得来,只知道这里地势险要,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四人延着沙漠的边缘,顶着似火骄阳不停前行着。
鸣柯拉住赵檀道:“我在军营遇见了李暮,但是他……”鸣柯想起李暮在军营里对她强硬态度,不免心有余悸。
赵檀眸光一闪,道:“你见到李暮了?”
“嗯。”鸣柯觉察到赵檀神情中似有不安。
“他还好吗?”
“他很好,他现在是守卫边境的一名将军。”
“哦。”赵檀如释重负。
鸣柯见赵檀对李暮态度与其他人大不相同,忍不住问道:“你对李暮到底是怎样的情感?”
“兄弟。”赵檀不假思索道,“他是我一辈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