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异变陡生!
血池中的血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竟然汇聚在了半空中,血池之内的血水涓滴不剩...
而季风则是一脸惊骇的看着面前的生物,准确的说是面前血水汇聚而成的...血人!血人活动了下手脚,他的身体中猛然散发出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吼叫.
下一刻!血人对着季风兜头罩了下去,只是短短的数秒钟,季风的全身都被血水所覆盖,整个人仿佛是那血人变大了一圈一般。
剧痛蔓延了全身,季风只觉得如同千刀万剐一般,痛不欲生。
仿佛有着亿万只虫子啃咬着他的肉体,但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不能动弹分毫。
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缓缓的被血水抽离、吸取,血水之中,他仿佛变成了地狱之中的厉鬼,强悍的肉体变得干瘪,银色的长发变成了灰白色,眼睛也愈发的浑浊...
一丝丝温热的气流从他的胸口传出,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动,如同涓涓细流,那股温热的气流所过之处,仿若重生一般...被血水吸取血液而干瘪的身躯散去出了阵阵的亮光,周身的奇经八脉仿佛又一次获得了力量.
季风的四百零九处穴窍猛的散发出了阵阵的吸力,包裹在他身体之上的血水竟被他吸入了体内。体内的十八条经脉受到了血水的滋养,再次泛发出了活力。四百零九处穴窍的吸力更加的强盛,宛如无数的气旋.
包裹在季风身上的血水发出了阵阵的低鸣,似乎想要逃离,但是却被紧紧的吸附在了季风的身上,血水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最后一滴也被季风吸到了体内。
季风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一般,说不出的难受。身体仿佛要胀开一般撕裂般的痛楚。脑中的刺痛分外的强烈,季风闷哼了一声,无比幸福的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季风再次悠悠的醒转。
他猛的一跃而起,身体上的痛苦消失了,看向那诡异的血池,原地也只剩下了一个巨大的石坑,胸口的石珠一如即往的朴实无华,那场遭遇,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
突然,他感到周围的气息变得无比的黏稠,而他整个人就像是遨游在水中的鱼儿...体内,一股暖暖的气流在筋脉之中流动,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仿佛吃了人参果一般的舒服.
内气!
季风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能感受到天地元气了!内气是武者力量的源泉,感受到内气才有资格称之为武者。
比如李氏三雄,又比如西门大鹏!想起西门大鹏,季风的心内突然一阵杀意弥漫,不知何时,他似乎变得极为嗜血。
控制着内气在奇经八脉处游走,季风的心静了下来,感受着体内那一缕内气的微弱流动,他突然心安了下来,在这个大陆自己总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他听人谈论过,武者被分为了九个等级,分别是先天、百劫、通天、涅槃、天人、半神、通幽、神游、帝尊九大境界,而每一个境界,又分为三重天.
而先天境则是武者的开端,因为只有晋入先天境才会拥有内气.
心念一动,体内的内气流淌速度骤然加快,淡淡的白色轻烟从身上冒出。轻烟并不凝聚,只是微微持续了下,便骤然飞散而去.
而季风的脸上则满是惊喜.内气化烟!这是先天一重境圆满的标志,自己竟然达到了先天一重境的顶端,随时可能突破到先天二重境!
摸了摸脖颈上的石珠,一股温热的感觉从上面传了过来。季风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能够因祸得福这个石珠一定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从记事的那一刻开始,这个石珠就在他的身上,石珠的来历他也不清楚,似乎是母亲交给自己的...
记忆变得模糊起来,他最初的记忆就是北冥堡山下的破庙里,艰难的和妹妹度过了两天,直到遇到了季老三.再往前的记忆就如同被封印了一般,只是偶尔会有些熟悉的场景和人会出现在他的脑中...
突然,他体内微弱的内气不受控制一般的,猛地朝着石珠内冲去.
季风心中一惊,石珠表面突然绽放出了红色的光芒,他体内的内气已是涓滴不剩。看着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的石珠,季风惊疑不定...晃动了下石珠,石珠没有丝毫的反应。
咕噜...咕噜...
饥饿的信号,从他的肚子中传出,季风突然感到了腹内无比的空洞,他感觉自己能吃掉一百头牛.
石洞内遍布着骨骸,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吃的。无比迫切的饥饿感使他忘记了石珠,起身向着洞外走去。
空气似乎变得潮湿了起来,洞外有着滴答的水声...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季风猛地向外面跑去。
积雪在缓慢的融化,温暖的太阳挂在高空,远处有着河水潺潺的流动声...
这...炎月到了?
北冥世家处于北方极寒之地,一年四季皆是天寒地冻,但是每年却有一个月会变得温暖如春,而这里的人则是将这个月称之为炎月.
季风无比的震惊,算算时间,自己竟然在那石洞之中足足呆了三个月之久!
缓过神的季风转身向着家中走去.
这里离北冥世家并不远,但是季风可是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这个禁地极其诡异,内心深处季风暂时不想和北冥正接触,他隐隐的感觉到北冥正似乎瞒着他很多事...
这么久没回去,不知道三爷和小雪怎么样了...
小院的布置一如既往的温馨,门口的树木也随着天气的转暖而发出了新芽.
“三爷,小雪,我回来了!”季风的声音有些激动,小雪据说是当年受了寒气,身体一直很弱,而三爷年纪也不小了,离开了这么久季风对两人很是担心.
恩?不在家么?季风推开了院门,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由得一愣,院内积起了无数的水洼,墙边还有着未曾融化的积雪,看着半开着的屋门季风急忙走了进去。
桌上微微的尘土仿佛在告诉季风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摸了摸尘土的厚度,季风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三爷和阿雪在三个月前就不见了么?那是自己刚刚前往禁地的时间。
搬家了?不可能的,三爷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说搬就搬,况且自己又不在,难道是西门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