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没毒,车里没毒,荷包没毒,白顷歌实在想不透琉崖什么时候对她下的毒..
想了想,再想了想,还是没想到。
想她一张老脸丢的也差不多了,算算从啥时候起她就有了这个轻易被人掳去的毛病了?
白顷歌想了想,再想了想,这回想到了,貌似就是自从遇上楚离这小子她就开始走霉运了..
落入过巫罗手中,这次又落在了琉崖手中..
不过貌似每次她有难还就是楚离还救她来着..
不知道这回楚离会否适逢其会的来救她..
白顷歌窝在床上,身上被人用捆仙绳绑成个大粽子,一点都动弹不得。
这便罢了,不动就不动,问题是她怎么觉着自己有些发烧了,浑身都烫得不行。
不至于啊..
虽然没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滴,等她感受到体内的那股燥热是什么之后全身如被雪浇,凉了个透。
琉崖那妖女不会是给她下了合荷散吧..
白顷歌才清醒点的头脑瞬间懵圈了。
以她几分钟内就变化的情绪来看这妖女下的份量还不轻..
如果是平时她也就在体内运转灵力解毒了,但琉崖不知从哪弄来的毒药让她全身灵力尽失,她若还有灵力也就不会被小小一根捆仙绳绑的一动不能动了..
白顷歌上下眼珠打量了一圈屋内的装饰,感觉这场景怎么有点像相思坊..
相思坊..白顷歌有些晕,不就是她以前为了请顶级炼丹师帮她炼制丹药而答应炼丹师要帮他在相思坊杀了他的仇敌欧阳的那个相思坊?
一觉醒来就从梦泽到了紫京,琉崖的动作挺快的啊。
窗外一阵狎邪的笑声响起,白顷歌这时内心真正的有些慌了。
天要亡我?!
琉崖那妖女!!
这阵仗不就是传闻中的逼良为..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琉崖那妖女这事儿做的未免太不厚道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好么?!
体内那股躁动愈发的强烈,白顷歌咬破舌尖努力使自己清醒,盘算着怎么一招制敌,将门外的人打晕,实在不行,为了以防后患,将那人杀了。
狎笑声越来越近,白顷歌顶着一头晕乎乎的脑袋悄悄的跳到门后。
橐橐脚步声一声一声靠近,白顷歌涨着一张通红的脸,屏住呼吸,等待那人开门。
一分一分,她能感觉那人愈来愈近。
终于,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白顷歌看准人影一头撞过去。
碰的一声巨响,白顷歌撞的眼冒金星连连向后退,恰好身后是桌椅板凳,她给人裹成了个大粽子眼见就要后脑勺向后,与棱角分明的桌凳来个亲密接触了。
没曾想被她撞的那人头挺硬,竟然没给她撞飞,见她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要给桌凳撞毁容了,竟手疾眼快的一把搂住了她。
白顷歌本就给琉崖那妖女下了合荷散,正在努力抑制心中的渴望和燥热,不接触人还好,此刻一接触人并且感觉还是个男人这还得了,手脚控制不住的就想向那人的身上扒去,幸好手脚给捆仙绳缚着,不然真是当场就要扒人衣服了。
那男人似没有看出她的不对,竟先用灵力给她解了绑,手脚的束缚一旦消失,白顷歌此刻早已给合荷散弄混乱了的理智当即如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小歌,你怎么了?”之前白顷歌留在他这里的金鸟在感知到主人有危险之后立刻通过了他,他从摇光山一路寻来,竟在相思坊找到了她。
楚离见她脸上烧的厉害以为她是给绳子绑的不舒服便率先为她解了绑,没曾想她在解绑之后不仅没有恢复正常反而和一只无尾熊一样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扒拉。
楚离蹙了蹙眉,莫不是中了什么毒?
伸手为她切脉,奇怪啊,脉相正常,不像是中了毒。
“楚离..”白顷歌踮着脚,亲吻他的唇,紊乱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脖间,两只小手不安分在他身上乱摸乱扯。
楚离见她不仅乱解他身上的衣服而且开始胡乱的脱自己衣服,再没有常识也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当下运用灵力将半开的门关上,将她抱上床以灵力平息她体内的躁动。
只不过这合荷散不是毒药又早已融入她的骨血之中,她现在全身又没有一丝灵力,若他以灵力为她发散药性的时候如不把她的衣服全部解开,让合荷散的热毒散发出来,只怕他的灵力运转到她的经脉只会适得其反让她身受重伤。
反复试了几次让灵力直接运转在她经脉中为她散热,她的表情都十分痛苦。
若是就在这里将她衣服解了吧,楚离觉得她清醒过来了他不好交代,况且就算是为她解毒,这也并非君子所为。
想了半天,如今之计最好是找一处温泉,将她放入泉水之中,到时即使将她的衣服解了,有泉水遮挡,想必她清醒过来也不会觉得那样难堪。
他记得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山,山上倒有一处温泉,此时更深人静的大约也不会有什么人去,正是最佳场所。
被他抱在怀里她更加不安分了,不仅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还将一双唇凑到他的唇上反复的亲吮啃咬,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喊着他的名字。
楚离不是没有心动,但一想到这并非她的真实情感而是受了药性的蛊惑就只能生生忍住。
若他此时趁人之危夺去了她最珍贵的东西,那他还有什么资格爱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到了那处温泉。
将她放入水中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她的衣裳。
月华如雪,纯洁而美丽,照在她完美的酮体与优美的锁骨之上,楚离的喉结微微滚动,渴望的火花在心里灼灼燃起。
白顷歌平日里温和的眉眼在莹白的水珠下染上一丝一缕的妩媚,绝美的脸蛋在月光下愈发的诱惑动人。
楚离好容易忍住冲动准备用灵力为她散发体内药性,手刚一碰到她的皓腕她就顺势扑倒亲吻他的唇,手还不停的往他不可描述的地方乱摸。
楚离再好的定性也给她弄没了,一手反转扣住她的手腕,眸子微沉,暗哑的嗓音低低的在她耳畔道:“别动,听话。”
“楚离。”她微睁着迷蒙的眸子,体内的欲望如烈焰拉扯着她,委屈叫他的名字:“楚离..”
“该死!”楚离低骂一声,她的嗓音如诱人的果实在吸引他深陷。
“楚离..”她赤果的身子仅挨近他的身体就让他难以把持,更别提她还不听话的扭动着身子,更是让他体内的浴火窜起。
楚离的眸子暗下几分,不能,他不能..
“楚离..”她的声线暧昧,一声声唤他的名字:“我知道你是楚离,楚离,我要成为你的妻子,楚离,让我成为你的妻子,我要成为你的妻子,楚离..”
“小歌,我可以用灵力替你解掉体内的毒性。你实在不必如此。”
“不要,不要。”白顷歌如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向他撒娇。
“你现在还不清醒,我可以..”
他稍微放松她的唇就凑了上来,不安分的向他索取。
她捧着他的脸,如他是她最心爱的玩具一样,认真的说:“楚离,我爱你。”
“嗯。”在她温柔的引诱下,楚离体内的欲望达到临界点,终于忍不住去抱住她的双手,亲吻她的耳垂,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小歌,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我也不允许你反悔。”
满天繁星倒映在温暖的泉水之中,泉边花影摇动,水中一双人影交缠。
凌乱的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琉崖捡起地上的捆仙绳,白顷歌人呢?
“这就是你请我看的好戏?”顾北皱眉,看着她手中的捆仙绳,知她自苏懿去后行事愈发的乖张难以预测:“你到底是把谁绑来了?”
琉崖凌厉的扫过门口的鸨母,瞬移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喝到:“屋内的人呢?!”
她的双眼虽然被黑布遮住,但鸨母却觉得她那双眼正灌满了毒盯着她,一脸的肥肉吓的筛糠般苍白:“姑..奶奶,我哪敢违抗您的命令,为了保险,我还叫了两个大汉进来,没想到..没想到..”
琉崖见也问不出什么了,一把将她丢出去,从牙齿中逼出一个字:“滚!”
那鸨母哪有不愿意的,当即连滚带爬的跑了。
琉崖待那鸨母走了才从容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对白顷歌下的那两种药她早先就在别人身上试验过了,万无一失,白顷歌如今不在了,只有别人将她救走了一种可能。
虽然叫人救走了..
琉崖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那合荷散的功效她既然找人亲身试验过,即使有人救走白顷歌如没有人与她交合,无论灵力多深厚的人,也决计解不了。
她就不信世上有这样万里无一的巧合事,救走白顷歌那个人恰好就是白顷歌喜欢的那个人。
就算是喜欢的人罢,此事一过,白顷歌就是别人的人了,那她也算是达到了让顾北痛苦的目的。
只不过若不是白顷歌喜欢的人救得,她心里不过更痛快些而已。
想到这里琉崖的心里十分舒快,黑布下的眸子明亮异常,向顾北笑道:“你想知道我绑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