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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龙一挥手,示意先给卫胜青上酒。两个兵丁一个抱酒坛,一个端着大碗,来至卫胜青桌前。卫胜青觉得这两人身影有点熟悉,不经意抬头一看,灯影恍处,虽不清楚,但这两个人的脸却看的明白,就是王三顺和熊森。
卫胜青捏着酒碗一晃,差点把酒洒到身上,但他又随即镇定下来,心里又惊又喜。
裘龙看卫胜青的酒洒了出来,笑他道:"卫兄弟,酒还没喝就吓软了。"
卫胜青跟着笑道:"裘大哥取笑,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闻到这浓郁的酒香,我就晕了,哈哈。"又指着王三顺和熊森道:"快给裘大人斟酒,一定要满满的。"
王三顺和熊森弓腰领命,深低着头走到裘龙面前斟起酒来。
裘龙看着碗里的酒越来越满,伸手便去拿来,手还没到,那个瘦小一点的兵丁笑道:"大人,您的酒还没满斟,怎么现在就要拿,这样卫大人可就吃亏了。"
裘龙心里纳闷,心想这小兵好无礼,敢在长官面前说三道四。又突然觉察不对,这分明是王三顺的声音,这小子怎么摸到中军大帐了?
还没想完,裘龙立马条件反射似的窜出了座位,可是稍稍晚了一步,刚要张口喊,另一个身形壮硕的兵丁一下扑倒了他,一支冰凉的,带着水滴的木质匕首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裘龙想要挣脱,谁知那个壮硕的兵丁竟然天生神力,胳膊像铁箍一般环住了他的身子,竟动弹不得。
那边卫胜青呵呵而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提醒裘龙:"裘大哥你就不要反抗了,你要知道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带着敌方首级走,现在你已经牺牲了。哈哈……"
裘龙被熊森制住,颇显尴尬,惨然一笑,对熊森道:"兄弟,干的漂亮,但是无用,规则要求割掉稻草人的脑袋,我的脑袋,不顶用!"
卫胜青一旁嘻笑道:"裘大哥,你搞了一辈子偷营,没想到这次栽了吧?"
裘龙不知怎么回他,只好低头使劲儿叹气。卫胜青急忙命令熊森放开裘龙,自己亲自扶起他来,笑眯眯地道:"裘大哥,咱们的规则是割取敌方将领脑袋,这个营地你最大,你这一颗脑袋可赶上那十颗脑袋了。"
裘龙揉揉肩膀和手腕,白了一眼王三顺和熊森,又对卫胜青道:"兄弟,我说不过你,但你可是观察员,怎么说话像他们队长似的?"
卫胜青双手一摊,道:"我这不是爱才吗?裘大哥,实话讲,你说他们两个这一招是不是很赞?"
裘龙歪过头来看了王三顺和熊森半天,露出一口白牙嘿嘿一笑:"你们两个兔崽子可以啊,我派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你们。竟然摸到我的中军帐里了。"
这个大胆的主意是王三顺想的,他跟着卫胜青虽然只有两天,但是这个年纪不大的大人的行军作战方式却给了他极大启发。当他把放弃被包围重重的稻草人,转而决定偷袭裘龙中军帐的主意告诉熊森的时候,天生直爽却稍有木讷的熊森竟然一口答应了,所谓富贵险中求,熊森也是抱着博一把的念头。
没想到一击成功,裘大人和卫大人不但没有怪罪他们,反而赞赏有加,这真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王三顺向裘龙跪下行礼,道:“小的们无礼该死之至,实在是大人的营盘防守太严密,小的们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才想出了这个馊主意。小的还是不知死活,斗胆还想请大人送我们出营。”
卫胜青一旁听了,哈哈大笑,心里爱死这个不知死活的王三顺。
裘龙重新坐到桌边,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酒,面无表情:“你不是已经取了我的脑袋,按照规则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护送你们出营?”说完,拿眼斜忒着王,熊二人,仿佛在说,我看你们怎么办!
王三顺和熊森此时开始变得尴尬局促,刚才一股脑把裘龙撂翻在地,完全是凭着一腔勇气,此时大家心平气和谈出来,他俩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开始后悔这个馊主意了。
一边的卫胜青端着酒碗,又笑眯眯的过来,给裘龙满上一碗酒,笑道:“裘大哥,刚才那碗酒咱哥俩还没喝呢,让这两个王八羔子给破坏了,这个酒我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脖,咕咚咕咚饮净了碗中的酒。
裘龙捏着酒碗,目不转睛的看着卫胜青半晌,道:“兄弟,我怎么觉得这里边也有你的事呢?就凭这俩小子怎么想他们也不敢劫到我的中军帐里来。你实话说,他们两个是不是你给出的主意?”
卫胜青干笑两声,装作一副十分好笑的样子道:“裘大哥,实在不是兄弟我给他们出的主意,不过我确实挺欣赏这两个小子的,搞到你头上,有点创意,哈哈。”
裘龙看了卫胜青半天,见他笑里藏着尴尬,也跟着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好你个卫大人,我老裘今天算是服你了。我是你们的俘虏,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卫胜青吩咐王三顺两个道:“你们两个兔崽子得罪了裘大人,得赔罪!得罚你们!”
卫胜青装作生气的样子,王三顺和熊森也配合着点头哈腰:“是是是,该赔罪,该受罚。”
卫胜青又道:“罚你们给裘大人作轿夫,去抬个滑杆来,裘大人要到太孙爷那里请安。你们两个抬着他去。”
“是!”王三顺急忙出帐去找滑杆,熊森也要跟着出去,王三顺对他稍稍使了一个眼色,熊森便止步留在了账里。
不一会,王三顺进来禀告,滑杆在外面伺候了。
卫胜青对着裘龙拱一拱手,笑道:“裘大哥,咱走吧!”
裘龙手扶膝盖支撑起身体,指着卫胜青摇摇头说:“奶奶的,走!”
王三顺和熊森抬在后边,另有两个王三顺临时拉来的小兵抬在前边,卫胜青请裘龙坐上滑杆,自己又骑了马,一行人便往南面出口走去。
到达门口,守门的门官上来请安,看裘大人和卫大人要走,不禁问了一句:“大人,还有两个人没抓住,您不再等等了。”
裘龙剑眉一竖骂道:“抓你奶奶的腿,滚蛋,一群废物。”
那门官被骂的摸不着头脑,吓得脖子缩到了裆里,不敢再说话,行个礼,老老实实开门去了。
卫胜青心里那个美呀,你想一个军事爱好者凭借自己半瓶醋指挥水平,不仅成功偷了营,还抓了一个大官,这对一向因为无用武之地而郁闷的卫胜青来说,简直走向人生巅峰!
此时已经早晨五点多,东方已经显出鱼肚白,卫胜青出门时不忘顺出三匹马,等到离营地一里远的时候,遣回了那两个小兵。裘龙和王三顺,熊森上马而行。在一不眠之夜后的早晨,撞破了草丛上无数的露水,迎着来自朝阳的微风,向着老大的侍卫营营地而去。
来至侍卫营营地,早上八点,营地刚吃过早饭的士兵开始出操训练。卫胜青一行四人满身晨露,泥污不堪的出现在了侍卫营门口。
侍卫营的门官看傻了,急忙命令手下去禀告太孙爷。卫胜青和王三顺都很得意,得意洋洋地骑着高头大马打训练中的士兵面前走过,那神气简直像打了多大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
孙务本刚起床,正在和李潇张椽两个在商量回二十一世纪的事,听说卫胜青到了,高兴的不得了,一迭声喊着快快请进来。
卫胜青一进门,孙务本他们三个眼睛就直了,这小子蓬头垢面,肮脏不堪,跟刚从垃圾桶爬出来似的,就两只眼睛还冒精光,显得神采奕奕。
孙务本抱住卫胜青的肩膀,上下打量,猛的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你这小子真tm胆儿大,下着雨在山上跑,我们还以为你被泥石流送去见马克思了。"
卫胜青挠着头嘿嘿笑,张椽和李潇围了上来,四个人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与前天列队出征时相比,真是恍如隔世。
裘龙在一旁跟着笑道:"卫大人此次出征,神武无比,连末将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孙务本,李潇,张椽大奇,都急着问经过。卫胜青略略一说,旁边的王三顺添油加醋,裘龙也跟着敲边鼓,把整个测试过程说的既艰难又危险,既紧张又兴奋,听的孙务本他们三个抓耳挠腮,恨不得当时也跟着卫胜青一起去经历这些惊心动魄的故事。
听完讲述,孙务本心里大致有了主意。他要开一个表彰大会,为这次测试中表现优异的士兵颁奖,同时,特种大队也一并成立。
大会定在下午,这是考虑卫胜青和参试士兵们要好好休息。一整天的时间还需要布置会场,写点演讲稿,确定受表彰名单,授旗仪式,命名仪式,林林总总,裘龙搞得很熟,都交给他去做。
卫胜青和王三顺,熊森三个人先回去洗了个澡,又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饭,接下来就是蒙头大睡了。他们一天一夜连续奔波,休息又差,身体实在疲倦到了极点。
孙务本特命谁也不许打扰他们,等到大会开始的时候再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