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肯定会干。”孙务本用赞许的语气对卫胜青说,“但是你没服役过,也没有专业训练的经历,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好的教官,不仅训练我的士兵,也训练你。”
“太好了,太好了。”卫胜青不住搓手,兴奋的像是要上阵一般。
“不过”他突然眉头紧锁,“这个教官我可推荐不了,实话实说,当兵的朋友我有很多,特种部队的朋友还真没有。”
孙务本微微一笑,说道:“我有!”
这就出人意料了,四个兄弟几乎无话不谈,从没听说老大还有一个特种兵朋友,再说他怎么和特种兵搭上线的?
孙务本一一为他们解答。要说这个朋友,孙务本也是刚刚知道,甚至还没见过面。昨晚在马车上,尹精忠和孙务本本谈起了一个人,就是被皇帝称赞“一声好本事”的裘龙,此人的经历,可以说也是一段奇谈。
孙务本九岁到这边世界上学的那一年,裘龙十七岁,那个时候的他,刚刚从卫戍营肄业,武艺超群不说,更有一副忠肝义胆的好秉性。尹精忠看上了他本事,把他调进了太孙府卫队。来到二十一世纪,在当卫兵这一年里,机缘巧合竟然被召入伍,成了一名解放军。因为有一身好武艺底子,在部队里裘龙混的顺风顺水,最后又进入了特种部队服役,当时他的情况是皇帝特批的,至于皇帝的目的,或许有点偷师或者无间道的意思。
李潇、卫胜青、张椽听得一愣一愣,特别卫胜青,大有羡慕嫉妒恨的复杂表情辗转变化。一个来自异时空的人竟然比他还容易进入军营,还当上了特种兵,这种反差,除了大骂其娘之外,更多是追根究底的问这人到底怎么入伍的。
孙务本说自己也不大清楚,反正是一番机缘巧合在里面,他说的越含糊,众人疑问反而更多。其实倒也不是说不清楚,只是这里边又牵扯到另外一件秘密,孙务本不好明说而已。
当年的故事只能作为谈资,有这么一个得力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孙务本讲起具体的计划,很容易便把三人的八卦心引到了其他地方。
孙务本对卫胜青说:“我现在要从我的侍卫里挑出二百个最优秀的,交给裘龙和你负责。你既是教官,也是学生。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胜青道:“你是要让我偷师?”
“不是偷师,是光明正大拜师。你说你喜欢军事,正合你愿,我只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孙务本严肃的看着卫胜青,丝毫没有平时嬉笑神态。
卫胜青站起身,“啪”敬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有模有样,真不错。”张椽看着老三军姿飒爽,打心底为他感到高兴。然而同时也有一股隐忧,老二老三都算是“实业报国”,自己除了舞文弄墨,实在没有拿出手的技能。
“老大”张椽很知趣的说,“我一介文人,百无一用,你看着给安排吧,别不好意思说,给他俩跑腿打杂也行。”
看着张椽怀才不遇像个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孙务本忍不住笑了,既安慰又鼓励说:“老四,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聪明,最大的优点也是太聪明。你能看到别人的事情下几步怎么走,为什么看不到自己路呢?”
张椽听孙务本的话似有画外之意,便问:“此话怎讲?”然后凝神静听。
“你自然也有任务,而且同样重要。我要你拿出所有的聪明才智来,跟我回去和那些达官贵人周旋。你以后就是我的代理人,我不便出面的外场,你来帮我。”
“艾玛,这才是优差。”李潇艳羡的说,“喝花酒,吹牛皮,跟一帮官老爷称兄道弟,比我和老三的工作舒服多了。”
卫胜青翻着眼皮,掰着手指,想了半天,说:“我还是觉得我的工作有意思。”
此时必须一碗水端平,谁优孰劣绝不能从孙务本口中说出。而他的本意,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内心里,不管是哪个,总愿意他好。抱定这个本心,孙务本说话便坦荡:“兄弟们,我这样安排是因才用人,在我心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当我面说,这样我也好受些。”
这话一说,谁还不服,况且工作没做先谈享受更不是个道理。李潇自知失言,歉然说:“老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平时嬉闹惯了,随口说说,是开玩笑的。”
孙务本十分理解地说:“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大家平时玩笑惯了,一起开心欢乐自然愿意。以后还有许多困难等着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一起扛事儿,才算患难与共”顿一顿,又举一个例子,“就像我们在小巷口那样生死与共。”
本该如此,四兄弟的初心也是一样的想法。四人互相对望,眼睛里充满信任。前路怎样,谁也不知,但是不往前走一走,就是浪费了这大好青春。
“所以”孙务本慨然说道,“我们需要的是行动,行动!”
四个兄弟越讨论越兴奋,讨论的结果是:幸好大三快结束,课程不多,而且几个人都没有考研的打算,正好有时间来做这些事情,暑假将至,又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全职处理。
孙务本很高兴,谈到最后,诚挚说道:“兄弟们,我这么做不光为了你们各自有所作为,也为我自己。不瞒你们,咱们穿越那天皇祖跟我谈过话,让我过完这个假期就退学回去。我现在做的这一切,就是让皇祖看到我的成绩,才好跟你们继续做兄弟。”
想到离别,大家都伤感,然而这几个计划实施好了,龙颜大悦,说不定皇帝改变主意,继续让老大留在这边。大家心里,都打定了不让老大离开的主意。
孙务本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夜里两点多了,伸了个懒腰说:“今天太晚了,大家先休息吧。明天咱们还要出去找房子。”
众人起身,但是意犹未尽,张椽和李潇还不住聊着什么。孙务本拍拍卫胜青的肩膀,说:“老三,你和秦姑娘的事我虽然不能保证让你一定娶到她,因为感情的事咱们不能强人所难对不对?但是有一点你放心,我一定会尽一百二十分能力去帮你追她。”
卫胜青捶了一下孙务本的胸口:“老大,有你这句话,我还能说啥?”
出了门,正看到睡意浓浓的柳晓立在门口。李潇、卫胜青、张椽使个眼色,告诉孙务本:他们直接去平来的时候住的客房里睡,不用麻烦人伺候。很知趣的下楼了。
看到因瞌睡而精神萎顿的柳晓,孙务本十分心疼:“晓儿,我不是让你去睡了吗?怎么还站在这里?你站了多久了?”
“我怕殿下这边需要人伺候,陪着秦姐姐聊了一会天,等她睡着过来的。”
“我这边不需要伺候,你这傻丫头!”孙务本把手指插进她的鬓发里搅一下,晓儿微微抗拒,满脸通红。孙务本一怔,心想:这从小到大的玩笑看来以后也不能了。
“走吧,咱们回去!”孙务本领着晓儿往楼下卧室走去。
下楼梯的空当,孙务本问柳晓:“秦姑娘提出什么疑问没有?你是不是照我说的给她解释的?”
柳晓笑道“秦姐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要是什么都不问才是傻子呢!她自然问这是哪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我都照殿下的话回她的。”
“那她相信吗?”走在前面的孙务本止下脚步,回身抬头望着柳晓问。
“不信也没有更好的解释啊!遇到这种奇异的经历,任谁也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嗯,这话倒不错。”孙务本复又继续下楼,“你叫他秦姐姐,那你们是叙了姐妹了?”
“哎呀,那是秦姑娘非要让我这么叫,这叫什么礼数嘛!”柳晓因为私下跟太孙的客人叙姐妹依旧感到有点不安。
孙务本笑:“我倒觉得挺好!”
走至孙务本的卧房门前,柳晓开了门,又开了灯,孙务本一直对面的房间对柳晓说:“你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柳晓疑惑地问:“殿下不要我伺候更衣?”
孙务本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能生活自理,你快去睡吧!我可以睡懒觉,你是不能的,所以你的时间比我的宝贵。快去睡吧。”
柳晓对孙务本福了一福,带着疑惑,又稍有点不悦,退出门去。
孙务本和衣躺在床上,听到屋门“啪”的一声微响,知道柳晓从外面给他带上了门,脑子里依旧在想今晚的讨论,越想眼皮越沉,没过多久,就昏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