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仙途 4

出口

“突破是好，可总不能裸奔啊…….”文灿无奈的在洞内寻找一些可以遮盖身体的东西，运气还算不错，他发现一株大的出奇的植物，那叶子和藤蔓勉强可以简单的编在一起做成一个简单的草裙。

就在文灿为自己的一双巧手感到自豪的时候，这山洞就开始剧烈的晃动！

透过被他拔掉的那株植物，似乎有无数的寒芒朝着自己射来……

洞顶忽然亮起了道道寒芒，细看之下这是一双双如小灯笼一般的的眼睛！这些眼睛陡然睁开，露出嗜血的光芒。

一群蝙蝠豁然冲下，扑棱棱的向着文灿扑来。这些蝙蝠有十七八只，暗青色的身体有两个拳头大小，居中的一只比其他的大上三圈，翅膀上有几道金色的纹路，它恶狠狠地望着文灿，显然这是它们的王。

蝙蝠的攻势很猛，文灿脚踏八卦，将身法运行到了极致，却还是被擦中了几次。

“暴雨梨花！”文灿也急了，挥舞青锋剑，腾空而起，身形舞动，剑花上下翻飞，千百剑影如雨点般激刺而出。瞬间就血花四溅，四五只蝙蝠被文灿击中，掉落下来。可那些蝙蝠在蝠王的指挥下依然悍不畏死的扑向文灿。

“擒贼先擒王，只要干掉他们的老大，这群蝙蝠的攻击就不会这么有套路了，嗯，用这招！乌光掠影！”

文灿向右一个鹞子翻身，右脚猛一发力，身体浮现丝丝黑气，一个纵跃刺向蝙蝠群，然而这却是一个虚招，身在半空突然一个诡异的扭动，反手一挑，同时巨锤掷向石壁，左脚一点锤柄猛地一纵，不顾普通蝙蝠的撕咬，身剑合一化作一道乌光刺向蝙蝠王。

蝠王反应很快，险险的避过文灿一刺，文灿不等招式用老就立刻换招，刚好借助右边墙壁身体急速旋转，化作一道黑色旋风斩向蝠王。

那蝠王本没料到文灿速度如此之快，被一道剑光割中了翅膀，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文灿趁热打铁，对着受伤的蝠王连刺三剑，最后一剑还带出了很小的一颗黑炎火星，可就是这么一点火星的威力也是发生了质变，原本坚硬无比的蝠王身体竟被直接斩成两截。

见到首领被杀，其余的蝙蝠也发出一阵凄厉的嘶鸣，悍不畏死的扑向文灿。失去了蝠王的指挥，这些蝙蝠虽然凶猛，但却没有了章法，文灿越战越勇，借助着黑色火焰的威力，很快将其全数歼灭。

将宝剑插入剑鞘，文灿握紧双手又松开，感受着自己实力的增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是时候寻找出路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去‘感谢’一下那群小蜘蛛们！”

步入先天的文灿速度又提升了许多，很快就来到了那群蜘蛛的栖居地。不远处刚好有一只大蜘蛛在结网，文灿没有客气，对着一只半人大小的蜘蛛就是一道夹杂着黑炎的剑气。

还没等那蜘蛛反应过来，一股焦糊的的味道便传了处理啊，蜘蛛凄厉的嘶鸣这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不休。

这只蜘蛛的嘶鸣声引来了许多蜘蛛，它们眼睛闪烁着嗜血的红芒，愤怒的朝着文灿袭来。

文灿不躲不闪大叫一声”来得好！” 连宝剑都丢到一旁，双手燃起一小团黑色火焰，准备和这群蜘蛛贴身肉搏，以此检测自己实力的底线。

蒸腾着火焰的双手每挥舞一下，都带起层层热浪，文灿好似来自地狱的生命收割者，手随心动，掌舞身随，如恶魔舞者一般优雅而残酷，每一掌拍出都会带走一条生命。

“还请……手下留情！”

文灿顺声望去，见一只体型赛过公牛的巨大蜘蛛缓慢的爬了出来。还活着的蜘蛛迅速向着这只蜘蛛靠拢，入护卫般的挡在它的身前。

“是你在说话？”文灿冷冷的看着这只巨大的蜘蛛。

“不错，是我，还请这位少侠手下留情，放过我这些子孙。拜托了。”大蜘蛛央求道。

“哼，他们追击我的时候怎不见你出声？若不是我修为提升了又掌握着毁灭他们的力量，现在恐怕我早就糟了它们的毒手了吧。现在看它们不是对手了便想让我收手，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虽年轻，却也知道除恶务尽的道理，留它们下去只会祸害别人，你的请求本人恕难从命！”文灿强硬的回答道。

“少侠息怒，若要怪就怪我吧，这些孩子也是担心我才会不顾一切阻止任何生物靠近的，本王刚才正处于进阶的关键时刻，这些孩子怕我被打扰才会这样做的，它们平时也是很温顺的。”大蜘蛛诚恳的说道。

“哼，自说自话罢了，我为何要相信你？更何况人妖殊途，今日我饶了你们，下次若有人落到你们手上怕也不会落得什么好处！”文灿不依不饶的拉开了架势，双手再次燃烧起令这群蜘蛛恐惧的黑色火焰。

“少侠息怒，少侠息怒！听本王说完后再出手不迟！”大蜘蛛连忙叫道。

“哼，你说吧。”文灿摆弄着掌中的黑炎，一小簇火焰在文灿的五指中来回跳动。

“不知少侠可想离开此处？”大蜘蛛试探着询问道。

文灿脸色冰寒的看着大蜘蛛，并没有回答他。

“本王有离开此地的办法，还请少侠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留它们一条性命吧，何况我们世世代代居于此地，没有祸害过人类啊。”老蜘蛛诚恳的说道。

“你真有办法让我离开此地？”文灿问道。

“是！”大蜘蛛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说来听听，若你所言为真，并保证它们以后绝不会对人类出手，我可以考虑放它们一条生路！”文灿考虑了一会儿说道。

“好！少侠，那就请出手吧，本王乃是此地守护兽，只要也只有杀了我，你才能出去。不过，本王也不会束手待毙。”老蜘蛛说道。

文灿一愣，愤怒的说道：”你耍我！”

“请少侠出手！此战无论结果如何，都请少侠遵守诺言，不要为难我的后辈。”老蜘蛛诚恳的说道并对着蜘蛛群发出了赶紧离开的命令，那群蜘蛛却一动不动，老蜘蛛大怒，疯狂的再次发出命令。见到老蜘蛛发火，那些蜘蛛才不情愿的离去。

眼见那群蜘蛛开始逃离，文灿便要上前拦截，却被老蜘蛛拦住。

文灿大怒，认为老蜘蛛在耍他，愤然出手。他脚踏遁宗步伐迷魅影步，双手黑炎蒸腾，招式大开大合，想要摆脱老蜘蛛，阻止蜘蛛群的离去。

令文灿没想到的是，这老蜘蛛的实力相当可怕，已入先天的自己施展步伐竟无法摆脱这老家伙的纠缠。文灿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全力对付老蜘蛛。

一人一妖斗得难解难分，文灿主攻，老蜘蛛为确保子孙的离去一直处于守势，待得蜘蛛群已经消失在这一人一妖的视线中之时，老蜘蛛也开始了反击。

文灿本以为这老家伙就是防守能力不错，没想到它的速度也是相当出色，比之自己犹有胜出。那老家伙的八条腿犹如八柄千年寒铁铸成的钢枪一般坚硬锋利，它守可以精准的隔开文灿的手腕以避开那蒸腾着的黑炎；它攻似能刺破空气一般威猛。

几十个回合下来，文灿反倒完全被老蜘蛛压制了。好景不长，文灿的瞳孔微缩，就见老蜘蛛的一根如长枪般的腿在自己眼前极速放大，眼见就要刺入自己的眼睛。

文灿苦叹一声，自己实在太过自大，以为迈入先天就天下无敌了，没想到还没等自己扬名天下就要命丧于此了。

那攻击实在太快，就在文灿闭眼等死的时候，意料之中会到来的疼痛并未出现，文灿睁开眼睛，见到老蜘蛛的那条腿稳稳停在自己眼前不到一根发丝的距离。

“你……为何不杀了我？”文灿诧异的问道。

“本王为何要杀了你？”老蜘蛛反问道。

“人妖殊途，你我之间本就有世仇，更何况我还杀了你那么多子孙？”

“哈哈，好一句人妖殊途，本王问你，若有一只妖从未害过人类，相反却多次帮助人类，你是否觉得它该死？”

“哪有这样的妖？我读过这修真界的历史，完全没有这样的说法。”文灿不服气的回答道，他在山上时，常常熟读典籍，里面记录都是人族和妖族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自己也几经兽潮的侵袭，在他的印象中，妖就代表了恶！

“哈哈哈，你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那些大人物又怎会将这段历史记录下来？我现在要告诉你，这样的妖不仅有，而且很多，不过他们最终的结局都不好！难道就因为我等出生便是妖类便没有存活下去的理由？本王不否认有些妖类没少祸害过人类，可人类又杀过多少妖族？难道人类中就没有败类了？难道那些名门正派的所为侠士就都是光明正大的了？”

文灿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确，就连自己身边的师弟师妹都会坑害自己，又何谈其他不认识的人呢……

“答不上来了吧，本王不会杀你，你虽然杀了我的不少子孙，但本王也明白是因为它们率先攻击的你，更何况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对错，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杀了你，若是以后有比我强大的人来为你报仇，我这些子孙岂不是完全没了活路？本王说过会让你离开就一定会让你离开。”

“可……你不是说我想离开只能杀了你吗？”文灿脸色不太好看的问道。

“不错，本王没有欺骗你，你想要离开，就只有杀了本王。”老蜘蛛颓然的答道。

文灿彻底愣了，不明白老蜘蛛到底想要做什么。

“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诺言，不要为难我的子孙，它们一出世就生活在这里，今后多半也会一直生活在这里。你不用感到疑惑，本王强行终止进阶，已经伤了本源，本就命不久矣，还不如和少侠结个善缘，送你一程。本王希望你出去之后见到其他妖族不要一棍子打死，妖，也有善良的，当你真的迈入这个所谓的修真界，你会发现现实会和你所知的有很大出入。”老蜘蛛话音刚落，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浑身上下气血翻腾，周围的空气都被它身上洒出的血雾染成了红色。

“老夫已经知会我的那些个子孙不要和你计较，少侠，以后你会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而是人……心……”

老蜘蛛艰难的吐出最后几个字，变身化光雾，消散在文灿的面前， 只剩下一个红色的光团缓缓的接近文灿，最终被文灿肩上的纹身吸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