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只是来看看她,岂知她不识好歹,竟出言顶撞我,所以我才小小的教训她一下的。”妙可还抱着一丝少爷还是喜欢她的侥幸,以前她做的比这更过分,少爷也没说什么,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
云裳站在一旁看着妙可,一脸淡然。他出现在这里,只会让她以后在这儿的日子更难过罢了。不过她也不会假好心的去为妙可遮掩,她相信南宫沧弈会分得清事实。
南宫沧弈的眼眶紧了紧,转眼看了云裳一眼,后者却一句话都没说,好像与她无关一般。难道她真的就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被人这样欺负,南宫沧弈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看不懂她,就好像她现在这样。
“以后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可以踏进凌苑半步,五夫人在春暖阁闭门思过一个月。”
他尽可能的给她保护,她不在乎但是他在乎。南宫沧弈不容置喙的宣布了决定,妙可还想在申辩什么,却被南宫沧弈的阴鹜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妙可告退。”临走,妙可恨瞪了云裳一眼,眼眸里的怨毒让云裳心里一惊。
看来以后的日子真的会很不好过,云裳无声的叹了口气。
“请大夫。”南宫沧弈看着这个一直都不言语的女人,心情就好不起来。他倒是希望她能多少像一点别的女人,会跟他哭诉,跟他撒娇,也比这样什么都她自己忍着好。
虽然这样以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但是看见他为她担心着急的样子,云裳还是感到幸福的。多久都没有人这么对她了,突然让她想到家,想到爹,想到要是能再有一个家,再有一个那么关心她的人就好了。
“你怎么来了?”云裳笑着问,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要是以前南宫沧弈肯定会觉得她的笑很美,但是现在她的笑看在他的眼里很刺眼。她的不在乎,让他恼怒。
“要不是小雨去通知我,你是不是还要任她再打你几个巴掌啊。”南宫沧弈有些气急败坏。
云裳瞥了他一眼,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被妙可打的半边脸,果然已经肿了,云裳用手按了一下,“咝”吃痛轻呼出声。
“这凌苑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说我住进来了就没了尊卑了。”
南宫沧弈听了才想起妙可曾多次提出要住到这里来,他都没答应。她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来找云裳的不快的。想到这些,南宫沧弈的脸上多了一抹愧疚,是他才会让她受这无妄之祸的。
走到云裳的身后,双手按在云裳的肩头,“不就是个住人的地方,你要是不喜欢,就换一个地方好了。”
“住哪里都是一样的,换来换去挺麻烦的。”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亦不会再纠缠。
小雨请来了大夫,给云裳上了一些消肿的药之后,就走了。
上了药,脸上就不再是那样火辣辣的感觉,反而很清凉。云裳也觉得没那么疼了,反倒是南宫沧弈分外的紧张,连乱动都不让她动。
“你为何不问我这几天怎么不来看你?”
南宫沧弈坐在云裳的对面,看着她动着娴熟的煮着茶,清幽的茶香不断的往鼻子里钻。她的脸上从来都是那么的平静,她的眼眸永远都像一江秋水那样波澜不惊。他不知道这样的女子要怎样对她,她才会动容,他想念那天在马车上的她,真实,自然,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