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推辞下我还是很虚伪的将那个看似不怎么样的八卦护心镜收留了下来,并让赵家老小多搬了几坛客栈里的酒放在马车上,以便沿途可装作贩卖水酒的商人可不免惹人怀疑。
正巧我和张龙那日骑着来客栈的两头倔驴,现在依旧还在客栈外的草坪上悠闲地啃着草,真难想象这两头驴虽然脾气倔了点但竟然还如此忠诚,那日大雨倾盆也未能让其撒丫子跑掉,还在那样坚持着等着我和张龙的归来,真不知道那一夜的暴风骤雨这两头毛驴儿是如何忍受的。
于是我实在不忍心让它们跟着我和张龙再去闯到江湖受尽苦难,便将这两头毛驴交到了找家人手中,一来可以解决这十几人一路上的奔波,二来也是让它们尽快返回福威镖局,也不必跟着我和张龙受罪了。
没办法,我是从少林寺出来的,其实面对一只牲口一头畜生也多多少少也有一丝的慈悲之心,可要说我为什么会对那些欺男霸女的兵痞能痛下杀手,对那些欺凌百姓的贪官污吏能毫不留情,我想说那恐怕是因为我更本没有把他们当做生灵看待吧!蛇蝎尚且有心肠,可这些家伙却是连蛇蝎都不如的无情无义无心肠,不杀他们又留之作甚?
怀着这股子嫉恶如仇的思想,我和张龙还有婉瑜送走了赵家一行人也匆匆的上了路,殊不知此时的大名府正有一波朝廷军队在我们必经的路上已设下了埋伏,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原来那个逃跑的官员一路策马赶到了大名府,向那里的驻军汇报了押运朝廷钦犯在距离大名府不远的地界遭人所劫,那大名府驻京统领岂不知在这大名府地界丢了朝廷侵犯朝廷怪罪下来是要杀头的?于是忙点兵百人随那跑来救援的官员一道设伏路上,妄想抓住我和张龙,也好到时候免于挨得那金銮殿午门外的一刀。
我与婉瑜同乘一匹红鬃白马走在前面,张龙则独自骑着一匹在他看来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高头棕马坐在后面,这时候靠在我怀中的江婉瑜突然对我说道:“天明大哥,等你与张龙寻的仇人报了血仇,我们就这样骑这马儿到塞外生活你说好嘛?”
听婉瑜这般言语跟在后面的张龙再也按耐不住了说道:“哎呀!俺说大哥嫂子你们就不要这般缠绵了好不好?俺家江凤还等着俺早些回家呢!你们在这样慢吞吞的缠绵下去我们几时能到京城啊?出来的时候骑得是驴想走快也不行,现在好不容易拖大嫂的福咱们有马可骑了,可你们还这般行进速度,哎……”
“张龙,不是我不想快些赶路,咱们当时不是只考虑让那赵家老小先行离去,索性就把快马和马车一并让给了他们了吗?现在我和婉瑜同骑一匹马就是想快也不易啊!”我故意搂了搂缰绳,好让靠在我怀中的婉瑜与我靠的更近一些后,转头对在后面的张龙说道。
张龙见我那猥琐与龌龊并存的举措一时无语的努了努嘴后不在说什么,倒是靠在我怀中的婉瑜发话道:“张龙大哥,要不然你先行一步好了,不必这般迁就于我等,这前方不远也快到大明府了,小妹听闻大名府的烧酒很是有名,哥哥不妨先去大名府的酒馆住下品品美酒,待我和天明大哥赶到后在一起上路如何?”
这婉瑜也真是的哪壶不带提哪壶,明知道这张龙是个嗜酒如命的主儿,此时还用这美酒来引诱,别说此地里大名府还有个十几里的路程,我想即使有上百里这张龙为了美酒也能飞奔而去,果不其然,张龙一听有美酒像是一下子丢了魂似地向我说道:“大哥大嫂,那张龙就先行一步在那大名府的酒缸里等着哥嫂前来一起上路了!”说完便一骑红尘飞奔的无影无踪了。
“婉瑜,你这不是瞎胡闹吗?这张龙可是个酒霸王,你这般让他前往大名府吃酒,那他酒后在惹出些个事端可怎么是好啊?”我见状埋怨起婉瑜道。
婉瑜坐在马上脑袋微微靠着我的胸膛,微微一笑的说道:“天明大哥尽管放心好了,小妹知道那大名府城中本并无什么有名的酒馆,即使有出售的水酒想必也不会符合张龙的口味,我刚才是估计催其先走的!”
我听江婉瑜这般言语不经笑着说道:“你这鬼灵精怪,要是张龙知道到了大名府找不到酒馆,知道是你骗了他我想他非发疯的追回来不可!”
就这样一路上我与婉瑜有说有笑的向前赶着路,可还为走远边远远看着前方地界黄土飞扬像是有骑兵向这边急速赶来似地,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地对婉瑜说道:“不好!那前方一片黄沙飞扬莫不是官兵而来?可张龙刚去不多时怕是已与来敌遭遇。”说着便向胯下宝马大喊一声“驾”便向着黄沙飞舞之处疾奔而去。
疾奔有个三四里地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一支骑兵整火速向着客栈方向赶来,清一色的大名府铁骑,为首的正是那个在我和张龙手下逃走的狗官,婉瑜定眼一看不解地对我说道:“天明大哥,奇怪啊!张龙也是朝着此方向奔去的不应该没有遇到这股骑兵啊!”
还没等我和婉瑜多想铁骑已奔袭到我们面前,那人模猪样的官员大声斥责道:“大胆贼子,刚劫完朝廷钦犯此时还敢这般藐视本官带来的这五十大名府铁骑不可?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我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握着我的安定剑大声回应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那个被我一出手就吓得撒腿就跑的什么朝廷冥官,你别说你身后是大名府的五十铁骑,即使是五百铁骑又奈我何?”说完一脚踏在马鞍上借势便一剑朝其刺了过去,紧接着坐在马上的江婉瑜也毫不示弱的拔出了那柄泛着银光的玉雪宝剑。
那人模猪样官员那还有胆子坐在马上等我来杀,一溜烟的躲到了铁骑之后,我一见此去的时候正刺到了一名铁骑的长戟之上,顷刻间火光四溅,我大喝一声再挥一剑,火光再次飞起之时,那刚刚挡着我刺杀的长戟已被我一剑砍成了头尾两段,我在空中一个转身像似一只陀螺般再一次冲进铠甲铁骑之中,此时的婉瑜也策马向着铁骑杀了过来,我自知不能与这帮家伙们多耗时间,因为以婉瑜现在的剑法水平即使手握利刃也绝非与这朝廷铁骑能抗衡多久,只怕是还未等我杀出重围她便早已被擒马下了。
这般想来我忙直接从空中来了一招苍龙探海,直接飞了地上,紧接着挥剑来一招粟海潮生,舞出万道剑气剑剑划过马腿,只见那一匹匹马儿中剑倒地之时也连带着坐在马上铠甲护身长戟手握兵士一起摔了出去,五十铁骑就这样被我尽数放倒在地乱成一片。
此时再看看那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呆若木鸡的官员,我直接对在一旁的婉瑜说道:“婉瑜,这个狗官就交给你解决吧!”说完变酷酷地将安定宝剑收到了剑鞘之中。
婉瑜好似对着狗官没有丝毫兴趣似地说道:“天明大哥,眼下这个狗官还不能杀,杀了他顶多是玷污了小妹的玉雪剑,倒不如先问问他可否见过张龙大哥再说。”
婉瑜这样一说我也猛然间想起了张龙来了,忙冲过去一手便将坐在马上此时已石化的官员揪下了马问道:“狗官我问你,你可见过曾和我一起那个兄弟?”
此时已被瞎破猪的官员哪还敢说半个假话,忙哆哆嗦嗦的回话道:“好……好……好汉爷爷饶命啊……好汉爷爷!小的数人在路上设了伏,那位好汉虽力大无比连毙我等十余人,但仍因虎落平阳被我等一顿辣椒水加石灰粉的给擒住了,现应该还被押解在不远处的十里亭中,等着我等擒了好汉爷爷一并押回大名府听候上面发落。”
听这帮家伙竟然用辣椒水石灰粉对待张龙,我一时忍无可忍一掌便将眼前的躺在地上的一匹黑鬃马震得血肉模糊,婉瑜知道我下一步可能就要将这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官员变成一滩烂肉,忙走到我面前制止道:“大哥此人暂且杀不得,张龙还在他们手里,想必十里亭那里也是重兵看押,我们不可强攻救人,那样不但救不了张龙,想必自身也是很难脱身,而此人在我们手中,我们便可利用此人智救张龙脱险。”
那官员听婉瑜这般说话更是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忙说道:“是啊!是啊!这位侠女奶奶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大侠爷爷,您杀了小的依然无法救得您的兄弟,再说十里亭的人见小弟久久不归,将您那兄弟押回大名府牢或是就地正了法你可如何是好呢?”
我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婉瑜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以张龙的身手都难逃被擒,可见这帮人也并非一群酒囊饭袋,起码还懂得些谋略战术,我和婉瑜此般去搭救张龙,想必此些人不能无防范,到时候辣椒水石灰粉再次上阵,恐怕任我和婉瑜剑法再精湛也架不住他们玩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