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晚间,文乾现在几乎得了暗夜恐惧症,心怀忐忑的推开门,仔细倾听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无一丝呼吸之声,当确定无人时,他才敢迈进来。当时连蜡烛也不敢点,就怕归冰清不知道何时何地突然冒出来,万一她一丝不挂的出现,要是黑灯瞎火的,自己不就什么也看不见?
他摸到了床前,脱了外衣,爬到了床上,却忽的心砰砰乱跳起来,他感觉到了,床上有人,是否就是归冰清?
他警惕的喝问:“谁?”
一声娇媚的嬉笑:“我!文先生难道连我也认不出来。”被子里面钻出来一张脸。
文乾羞愤之极,忙不迭跳下床,指着被子,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还要不要脸?怎可随便钻进别人的被子里面睡觉呢?快走快走。”
归冰清笑道:“这样私密的事情,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会有谁知道?你怕什么?来呀!快上来呀!我脱得一件衣服也没有,已经等了你很久啦!”
文乾涨红了脸:“你究竟想干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处心积虑勾引,究竟为什么?”
归冰清坐了起来,伸手欲掀被子,文乾急忙背过身,大声命令:“你快穿衣服。”
归冰清娇吟了一声,这一声轻轻颤抖,魅惑之极,似一把钩子直接就勾进了文乾的内心,她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跟你春宵一度啊!”
如此直白,赤裸裸的勾引,文乾面红耳赤,话语也说不利索:“你······快走。”
归冰清娇声道:“你别着急,我肯定会走得,只要你上床来,干完该干的事情,我马上就走。”
文乾怒道:“你休想。”
归冰清:“你以为今晚还会有人来救你。我二姐已经给我弄得熟睡了过去,不到天明她决计醒不过来。你还是乖乖听话,不要惹恼我。快上来。”
文乾恼道:“你做梦。”
局势一时僵掉,一个要另一个出去,另一个要这一个上床。
两人对峙良久。
屋外面脚步纷沓,一直不停。
这一夜,文乾就这样白站了一夜,至天快明,归冰清才恨恨说道:“好,文先生,算你有骨气。你等着,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说完这才消失不见。
这日,归韵婉因忙于收集花草树木的灵气,请假未来上课。归冰纯没了姐姐的约束,乐得也托丫头前来告假。
文乾闲来无事,因见满院芬芳,处处花开娇艳,不由信步走去,但见满眼繁花似锦不由感叹道:"今日花开,满眼繁华,他日花谢,不免满目凄凉啊!''
话刚落音,不意耳畔传来女子冷冷的声音说:"花开虽则繁华,那又有何喜,花谢虽苍凉,那又有何悲?花虽谢,却有果实成啊!况且花年年开年年谢,要都跟着它悲喜还忙得了。''
文乾向前看去,却见花丛后缓缓转出一人来,秀发及腰,肤如雪,眉如黛,眼如秋水,其容颜风华画笔难描。文乾心说:"看她这神态,这般高傲,是二小姐还是三小姐呢?''
当即弯腰施礼说:"文乾见过二小姐。''那女子也微微一福,还了一礼,那神情态度自是承认她是归冰澈了。
文乾心中忽的想到:"我来那日,是听见有乐声才找来的。归不凡说只有二小姐喜欢音律。难道那日的乐声就是她弹的。''当时说:"当日,幸有二小姐的仙乐引路,才令文乾找到此间,得以栖身。不然小生只怕早已冻饿而死。小生在此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这可奇了,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么会于你有救命之恩呢?你真是自作多情。''她说着,不悦的穿花拂柳而去。
只丢下文乾满脸通红,呆立当地。
恰好归冰纯追着一只蝴蝶而来,见此情景,笑道:"文先生。您好。您别生气,我二姐姐是这样的。今天要是别人,她只怕理也未必理你。我看她还与你说话来着,必是她看你是先生的面上才如此,不好太不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