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暖阳大好。几人坐在马车内静养闲聊,无非是喝茶看书,修炼养神,亦或者是闲聊。慕子鱼还如往日一般,手端陶杯,目凝窗外,似乎心事重重。
倒是墨月饶,嘴角轻勾,眼中浓浓笑意难减半分。夏清清倒也好奇,柔柔的声音像棉花一样:“月饶,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哦。”墨月饶温和地点了点夏清清头,笑道:“这次,我们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呢……”朋友?夏清清突然想问一句你墨月饶朋友还少么?但想想终究没说出来。
慕子鱼纤手掀珠帘,往窗外一望,满眼苍绿。北辰十位,南星九位;看来是要去找月尘君无误了。
话说这月尘君,在六界里还算有些名气。是个灵。所谓‘灵’是有死物幻化出的一丝灵魂,例如琵琶,石头,宝石,都可以化为灵。灵分为三等:普通实物化作的,为下等。有灵力的神物变成的是中等。而日月之恒幻化的,那是上等。月尘君便为上品,由日月之恒,繁星之辉的精粹化为的灵。虽武力偏弱,却擅长奇门遁甲,炼药奇术,占星算命。却常年隐于林中,不知所踪。据说有人见过他,要他为自己算上一卦,定要付出一年阳寿的代价,甚至更多。有一人向月尘君提出:他要知道哪里掩埋着最值钱的宝藏。月尘君告诉他了,而那个位置也是真的。来人知道后,满意离去。可他还没走出月尘君的住所,便倒下。那张不过四十的脸,却变得如同花甲老人般苍老,青丝变白发。这边是他付出的代价。只为了财富,便折光自己的所有时光……值么?从一个四十有余的中年人,变成一个花甲死人。只用了一瞬间……一瞬间,懂了很多;一瞬间,失去了很多;一瞬间,刻骨铭心;一瞬间,便是一生一世。
月尘君这种人,有人奉他为佛,有人诛他为魔。亦或许月尘君并没有错,告诉人们命运等事情,本就有违背天命。他向人们吸取阳寿理所当然。可偏偏有人自认为月尘君所作所为罪该万死!对那些人,月尘君却只是答道:“人生在世,没有人有必要理所当然对你好。何必何必。”
慕子鱼突然好奇:只是告诉一个宝藏便要一条人命,那……这次……
墨月饶对此事到没有太过在意,一脸风轻云淡。像是对这些毫不在意一般;又或许她根本没把这些当回事!慕子鱼脸有些发黑,索性不再看墨月饶,闭目沉思。
不知许久,突然一声清丽的声音响起;“到了!”马车也便停了下来;夏清清一个趔趄,若不是洛沧拉住她,那恐怕是要摔倒白玉案上。洛沧瞪了墨月饶一眼,墨月饶笑的有些歉意,指了指帘子外:“那个……这段路马车没法走了,步行七百米便到了。”
夏清清有些兴奋,刚想下车。洛沧拉住夏清清,冷声到:“我和夏清清不去。”
墨月饶愣了一下,便明白了:洛沧不想让夏清清冒这个险,毕竟很难说清月尘君会不会取人性命。
墨月饶勾唇一笑,向慕子鱼勾了勾手指:“小鱼~走吧~”慕子鱼无奈,只得跟着墨月饶进森林。到了一个布满藤蔓苔藓的山壁下。墨月饶指了指,说道:“喏,就是这儿了。”慕子鱼看了看,微皱眉。墨月饶却好像看不见,咬破中指,将鲜血滴在山壁上。
山壁上的藤蔓和苔藓如同蛇遇见硫磺般快速退去。没想到这藤蔓下,竟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
一只三青鸟扑腾着飞来,落在墨月饶肩上,叽叽喳喳的对墨月饶耳朵叫了几声。墨月饶皱眉,回头对慕子鱼说:“祭司有事找我,你先进去吧。我随后就到。”
慕子鱼无奈,看着墨月饶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响终是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吱——嘎——”那扇门被推开,意外的轻松。慕子鱼看着门内的一切,目瞪口呆。哪怕是让他看见骸骨如山,鲜血成河他都不会这般惊讶。因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