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皇后在太子府小住两日,闲暇之余,只不过是赏花罢了,着实太子府没什么留人之处。之后便匆匆回宫了,整个太子府像是打了几十日的胜战之后松了一口气。府内总算是平静了。
“小姐啊,皇后都说了些什么啊?”舒柳天真的趴在苏可安寝宫的桌子上,好奇地问着。她还真的以为皇后是来关心太子府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想必是母子情深啊。
“哪里有什么可说。无非关心她儿子罢了,子凭母贵哪。”苏可安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异味儿。
“那皇后这两日都在太子府做了些什么呢?”舒柳眨巴着眼睛。因为在她的眼里,皇后是个多么崇高的人物。这个名称是多么奢侈。
“赏赏花,问问柳,闲来无事还为太子分忧呗。”苏可安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她们能干些什么勾当。楚汉的余皇后,多么刺眼的字眼。楚汉这是蒙了多大的羞辱。
她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她从小带着的蝴蝶吊坠。这是一根红丝线串起来的通透翡翠玉,玉中间是一个水晶模样栩栩如生晶莹剔透的蝴蝶,这是她爹给她的,说是她就像蝴蝶一样翩翩自在,这是守护的象征。
舒柳看着苏可安又回到了那种话里带话,语气带着不羁的精神状态,也不由地松了口气。
阁影沉思地站在太子府门口,望着余皇后离去的背影沉思。这个厉害的女人,终于要为他打下一片天下了。而他,再也不用低人一等,做着顺从别人取乐的事情了,再也不用步步为营,进退斟酌万千次的境状了。
太子府坐落在皇宫的一个角落,离城墙很进,从这里可以往到岭南街的一头。而苏府,就在岭南街忘不到的尽头之外。
咫尺天涯,那才是苏可安的家。
“太子。”男子突然出现在阁影左右,脸上带着朋友间的微笑。
“尘邑。”阁影诧异地看见来者,脱口喊出了他的名字。他握了握他的单肩说:“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几次来你的府里,你都不在,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余尘邑也握了握他的单肩,作为回应。
“哪里的话,瞧你说的,别只顾在外面站着,进来坐。”阁影搂着他的整个肩,扶了进来。盛情难却,不以推脱。
正是晌午当头,阁影吩咐厨房今日的午宴务必丰盛。两人便闲趣地饮起茶来。
清一色的丫鬟排着长龙走着花式的步伐铺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美味。清一色的奴才摆上了一壶又一壶的美酒陈酿。各种山珍海味尽收眼底。阁影和余尘邑两人你推我让的各就了各位。府内年长的嬷嬷等人都入了坐。然后阁影说了一声。“大家都吃吧。”
余尘邑却拉下了脸,他左右四处地看了看,似乎并在寻找什么,却没有找到。眼神里蕴藏着失落。
“来,余兄,喝酒。”阁影端着一杯酒劝着余尘邑喝了下去。然后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就开始畅饮。阁影更是没有尺度地喝。他像是在发泄,一杯接一杯,就跟喝白开水一样。他不皱一下眉头。情意正浓,两人把酒言欢,谈尽天下山水,谈尽天下趣闻,谈尽天下芳柳。唯独不谈政治,不谈朝纲,不谈帝王,不谈妻室。
红尘有万千仗。却有道不破的万千隐言。你说情可贵,却又步步筹谋。你说言谈甚欢,却另有他意。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上了脸,一片晕红。空酒壶被凌乱地洒落一地。一旁的奴才都只是看着干着急。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余兄。这人呐,总要委曲求全才能有冲破云霄之日啊。”阁影感叹到。话中有话却又让人琢磨不透。
余尘邑望着已经喝醉的阁影,他的意识还没有模糊。他悟出了一点源头,却为保自全,还是装傻罢了。
他避开话题,刻意惊讶的问:“今天的宴席怎么没有看到你新娶的太子妃呢?”
“太子妃是谁呀,哪儿来的太子妃。”阁影醉了,已经口齿不清了。他的心里记不住这个人。所以意识里也就没有此人。
“太子,你喝醉了。”坐在身旁的太监扶着阁影,小声地说着。
“没醉,酒醉心不醉。”他说着胡话,一掌挥开了身旁的太监。
“太子醉了,扶他回房休息吧。”余尘邑看了一眼阁影,然后冲着一旁的太监吩咐到。他沉默地看着离去的阁影,他知道他心里有万千纠结。只怕哪朝爆发,想必桑海也是沧田。
“小姐,听说太子喝醉了。”舒柳从厨房帮忙回来,带了些午饭给苏可安。
“哦”苏可安正一边刺着之前未刺完的刺绣,淡淡地应了声。手里挑勒的牡丹,绽放地光鲜耀眼。
“小姐你不去看看吗?听说太子醉得厉害呢。”舒柳说着,看着苏可安漠不关心的动作,她知道她不爱阁影,所以她是不幸福的。
“我去看了他能清醒吗?再说他身边有那么多奴才,难道是来作摆设的吗?”苏可安没好气地说着。
“小姐……”舒柳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可安打断了。“好了,我跟他很熟吗?我是不是自讨没趣?你能不能聪明点,以后阁影的事,我们要少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