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人收拾好行李,买好马匹,向大夏进发。不过这次,应天换了一身全新的行头,打扮得不伦不类。
头上戴着很宽,很圆的帽子,像大齐国的锦衣卫;而上身是一件青色短衣,像南荒国度的道家之人;一条粗布裤子收了裤脚,一看准是东海的岛客。他还特地给自己弄了两条向上翘的胡子,别人看见,还以为他是域外人士。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只是打哪里来的啊?”
九儿一见,顿时笑得合不笼嘴,眼泪都流了出来,没想到应天这小子还有这嗜好,是紧跟潮流,还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蒜呐。
“哈哈...,应天,你这样子,到了大夏国,必被人们当作是疯子,回头率很高啊!”
刘珂也跟着笑道,应天的装扮的确很奇特,这样的人出现在大夏,不会被人认为是傻子,只会被当作是聪明的疯子。
“你们呐,就知道笑,你们只要稍微动一下脚趾头,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大夏国很多人曾经在名人大会上见过我,当初我被赶出东圣大陆,他们是亲眼所见,要是我如今出现在那里,岂不是让他们再次对我产生愤恨吗?再说了,如今白启要实行他等人大阴谋,必会在手下养了很多眼线,我若明目张胆地出现,岂不是中了他的招。”应天摇头,给他九儿两人解释道。
“驾,”随即吆喝一声,走在最前面,往大夏国的方位奔去。
“你俩一个是美艳无双的女子,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剑客,怎么就不会动动脑子呢?笨呐!”箫位道,冷笑着往应天追去。
“我们真的是....?笨蛋吗?”刘珂问道,一脸茫然,还没从箫维的话中回过神来,表情呆呆的。
“啰嗦什么!还不快走。”九儿一脸郁闷,有种不甘心的意思,只得转身朝两人追去。
刘珂懵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骑上快马,往另一条道上奔去。那是一条不宽的山道,很少有人经过,但它确实通往大夏国的近道,他要先赶去大齐国,因为应天到了那里可能遇到一些很麻烦的事情。
应天三人行了十日,终于来到大齐国界,只要进了大齐的领土,就离大夏很近了,两国只隔了一条东定江,江东岸是大夏,西岸是大齐,这是十八年前就划定的国界线。
大齐国也是一个尊崇兵术的国家,也是兵家之人的天堂。当代国主田威乃是兵家大尊三段的高手,曾在半年前参与裁决应天的活动,是应天的仇人之一。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乃是第二届名人大会上的榜首,是当今的太子,而另外两个儿子因为没有修炼兵术的天赋,便在朝中人文官。
长期以来,大齐国与大夏将军府交好,而与太师府交恶,因为田威在就想吞了大夏,却迫于太师张玉的威名,如今大夏太师已死,白启又是此届名人榜榜首,两家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似乎暗地里已经结盟。
三人到了大齐国后,天已经黑了,于是只得找了家客栈住下,客栈老板看了应天一身行头,以为他是域外来的有钱商人,于是很爽快的给他们安排了客房。
那老板要是知道他就是大夏国的应天小子,不找人把他赶出齐国才怪。
大齐国人众所周知,就在应天出生那年,他们的先皇便神秘地死了,此后他们便把这事儿怪到应天身上,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和他的血,吃他的肉,才能解多年的心头之恨,怎么可能好好地招呼他。
“应天,赶了十多天的路,你也够累的,我到是对大齐挺有好感的,想出去散散心,你就先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九儿一进房,放好行李,对应天说道。她白天听街上有人谈起,大齐国的江边今晚会有不少的乐子,她要去好好瞧瞧。
“那你小心啊,晚上不是很安全。”应天嘱咐一声,一头栽道床上,蒙头就睡,显然他是累的够坏了。
连续骑了十多天的快马,不肖说常人吃不消,就是有点修为的人也会身心俱疲。
“好热闹的大齐国,”九儿走在大齐的夜街上,看见街上各色各样的人们,有耍杂技的,有说唱的,买各种胭脂的,加上五彩斑斓的灯火,看得她烟花缭乱。
她走了三四间卖服装的铺子,买了和应天一样的行头,径直走进了一家客栈。
大齐国的江边,有一座五层楼的建筑,叫做凤凰台,每个月的初十,大齐太子都会在上面与国中各个妓院的头牌喝酒,下棋,弹琴,风流快活,国人皆称其为“凤凰台上凤凰游”,把太子田拓和他的女人们比喻为凤凰。
时值六月初十,凤凰台上同往常一样,挂满了五彩的灯笼,不多时,一道人影闪过,远远看去,那人身高七尺,一身金色的丝绸衣裳,他搂着一个女人,是个上身半裸的女人,看不清面容。
只见他在江面上悠然地点了两下,似蜻蜓点水半灵动,飘飘摇摇地进了凤凰台。
江岸的人们都睁大了眼,想一睹那女人的天姿,却见两人进了楼后,便关了窗户,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得见悠悠的琴声,宛若从天外传来。
纵有美妙琴音,人们也觉得无趣,他们只喜欢看美人,不喜欢听琴音,只得各自散去了。
琴声叠叠,响到半夜,便骤然停下。随后便只看见两人的影子在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好不痛快。
夜深了,江岸上的人都走光了,只见一道黑衣人影,脚点江面,极快地朝凤凰台奔来。
九儿早就换好了行头,躲在楼的一侧,那道黑衣人影速度极快,落到楼外,只见他掌中一道飞刀出手,直往楼里飙去,快得让人看不清。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房中正在与田拓喝酒的女子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冒鲜血,死得很惨。
“轰,”田拓掌力隔空吸起桌子,猛地朝窗外扔去。
“什么人?敢刺杀本太子?”他冷冷地问道,斜过脸去,咋一看,才知他面容极俊,双目有神,威仪四射。
窗外的黑衣人不语,三道飞刀再度出手,在空中化出三道美丽的弧线,朝田拓急射而去。
“雕虫小技!”田拓冷言一句,瞬间挥出两道掌力,想以自身强大的功力反弹三道飞刀。
“啊...,酒里有毒......”,他大惊道,三道飞刀直接贯穿他的掌力,块到了他的胸前,他却无法凝聚真元,只得往身后左边的柱后闪去。
“叮叮....”两道飞刀径直射中了柱子,而剩下的一道飞刀直接射在了他的肩胛下,使他疼痛难当。
“茫崖飞刀,你是白....噗.....”,他看出了三道飞刀的来历,那黑衣人慢慢朝他走来,那眼神有些可怕,让他猛地一大口鲜血吐在地上。
“啊,有人......”,田拓再度惨叫一声,猛地垂下了头,双眼睁得大大的,口冒鲜血,死得惨不忍睹。
黑衣人拿下三道飞刀,猛地看到田拓身后的窗上有一道掌印,而田拓的身上却透着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于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拔腿追了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