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狐儿低着头正在思索应对之法,却总觉得洛天上太过厉害,怎么都不好惹,一时之间到没了注意,乱的一塌糊涂,也不去看白晓晓,在原地踟蹰不定,到无了狐狸本有的狡猾之性。
陈大友呵呵笑着走向前来,拱手道:“月道友好啊,在下清风堂堂主陈大友,道友拔刀相助,陈某人在这里先是感谢了。”
洛天上回头还礼,说道:“陈堂主客气了,在下只是想平息事端,当日事情我确实亲眼目睹,究竟原委怎样还望两位能够听我道来。”
陈大友朗声道:“道友尽管说,若我门下弟子确实有过,我便就地正法。”
洛天上点点头回身看向白晓晓,白晓晓见大狐儿不答,随即问道:“大狐儿,这人你可曾见过?”
大狐儿瞟了一眼洛天上,沉着脸点了点头。
白晓晓哼了一声,又问:“你之前说有位道士相助,可就是他?”
大狐儿又是点了点头,暗想:这个圣女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呢,非要强出头,现在可怎么办好?
白晓晓贝齿咬了咬红唇,冷冷的看向洛天上道:“我就听你如何说,若是你们正道彼此相护,反咬我孔雀宫弟子,到时候若是我查的清楚一定不罢休。”
洛天上笑着摇了摇头,暗想:这事情不好处理啊,要让双方都信服,也能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不失面子才好。想了一想道:“其实当日与孔雀宫弟子接触过的男子并不是清风堂的弟子……”
“什么?”白晓晓大怒,厉声道:“你这分明是包庇。”
大狐儿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附和道:“我可是亲耳听得那两人说他们是清风堂的弟子。”
洛天上道:“有时候耳朵和眼睛都会欺骗人,你若不信我自是让两人出来对峙。”言罢看向站在门外畏首畏尾的邓家两兄弟。
两人心中恨透了洛天上,可是眼下只能硬着头皮走将进来,邓光更是靠近洛天上低声道:“月大哥,你不会恩将仇报吧,我们两今日能安全的离开这里么?”
洛天上笑道:“这事情双方都有错,你们又怕他什么?”
听了这话两兄弟都是安心了少许,邓勇道:“要怎样做,我们听月大哥的。”
洛天上点头,看向大狐儿道:“认识他们吧?”
大狐儿看去不由苦笑,暗想:人类有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看来我身不正才有此报应吧。当即道:“正是这二人当日偷瞧我们洗澡。”
顿时一阵哗然,洛天上也是愣住,没想到这大狐儿这么直接,自己原本想间接一点,了了此事不至于双方都不痛快,可是眼下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但一想这些狐妖常年在山中修行,而今出世都是不曾懂得人类的伦理,对此也就能理解了。
邓光邓勇直觉脸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站在原地一阵难受。
陈大友看到二人急忙询问身边的弟子认不认识这两人,众弟子都是摇头,知晓两人确实不是清风堂的弟子,陈大友显然放松下来。
白晓晓长剑直指二人,声色俱厉的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看我今日不剜了你们的双眼。”
邓光邓勇一个哆嗦,吓得魂飞天外,邓光胆战心惊的道:“我们是无意的呀,她们大白天的在河中洗澡,我们路过想不瞧见都不行啊!”
邓勇眼见躲不过去了,心中一横,说道:“那河流又不是洗澡堂,无遮无拦的,你让我们此时如何说得清?”
白晓晓恼道:“不管怎样,总之你们偷看我门下弟子洗澡了,那就必须挖去双眼。”
大狐儿目瞪口呆,暗想:我这狐妖自是入世不久,也懂得点人类的羞耻之心,可这圣女怎么一点也不觉得这事情很丢脸呢,叫这么凶,不是诚心给我们难看么?
果然外面看热闹的人相互议论起来,一人道:“光天化日之下在河中洗澡,这成何体统?”
“真是不知羞耻啊!”
“都说孔雀宫是妖宫,这真不假。”
……
听到众人的议论邓家两兄弟长出了一口气,白晓晓不谙世事,性子亦是率真,到此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仔细一想腾的一下红晕蔓延向脖颈,转头瞪一眼大狐儿,羞恼道:“你们都无耻。”
洛天上见双方有些说不清了,赶忙大声道:“孔雀宫的几位弟子自是入世不久,想必也不太懂人世间的众多人伦常理,自是情有可原,大家也不必如此谴责,至于这两位兄弟只是赶巧而已。”
邓光邓勇禁不住瞟向洛天上,不住翻白眼,邓光暗道:这姓月的够他妈的沉稳,当日他可比我们无耻啊,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坐在那石头上瞧啊,天啊,这还有天理么,居然让他来主持公道了?
陈大友看了看气恼的白晓晓笑了一笑,可不想关注这些丑事,问道:“两位兄弟,你们既不是我清风堂的弟子,为何还要冒充?”
邓勇机灵一些,赶忙道:“我们确实不是清风堂的弟子,但当时我们发现有些不对头,堂主,你好好想想这是春天啊,那河水解冻也没多久,这几个女子却在河中玩水状若大暑时节,我们当时怀疑这些……”随瞟一眼孔雀宫的弟子,压低声音道:“我们怀疑他们是妖精,这事情月大哥可以作证啊,所以我们爱惜生命,不得已拉上了清风堂,想唬住她们。”
陈大友到此时惊醒过来,孔雀宫弟子到来他倒是没有去查探他们的本源,此时听邓勇言语,慌忙睁开灵目看向大狐儿,这一看心中生怒,道:“原来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精,难怪你这不经世事的圣女被迷惑了,信誓旦旦的来我清风堂问罪,哈哈,可真是好笑,看你还有何话说?”
朝龙朝虎一听双双睁开灵目一看都是勃然变色,朝龙喝道:“狐妖,今日看你还有何本事逃得出我清风堂?”
众人哗然,扫一眼场中的孔雀宫弟子,心中皆是惊栗,纷纷后退,还生怕清风堂弟子口中的狐妖来个鱼死网破,妖怪毕竟在他们心里有着与众不同的含义。
白晓晓却不以为然,冷声道:“是妖怪怎么了?他们也是这天地中的生灵,修行到此地步自是异于常人,难道你们不知道而今这世上,已不再对此有约束了么?这可是你们正统修道界自己破毁的秩序。”
陈大友哼了一声,自知理亏,只道:“好好好,现在事情依然明了,你孔雀宫来我清风堂大动干戈要怎么解决?”
“解决?”白晓晓好笑道:“难道杜家子弟在我孔雀宫众多分地闹事还少么?我们可曾真真追究过什么?”
陈大友一想,她说的也对,自己可不鲁莽,自知利弊,随缓和了语气道:“我清风堂自然宽宏大量,对此事就不多做追究了,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朝龙朝虎一皱眉,齐道:“堂主不可。”
陈大友摆摆手,摇头道:“现在不是大动干戈的时机。”
朝龙朝虎冷哼一声,咽口唾沫,忍气退下。
白晓晓咬着牙关觉着今日很失败,目光看向洛天上,狠声道:“月悬空是吧,我记住你了,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你,让你臣服在我的脚下。”
洛天上一愣,说道:“姑娘,在下可有得罪你么?”
“没有,只不过你是我内定的对手,就让你先得意几日。”白晓晓说罢转回头看向大狐儿,气道:“回去再处理你。”
大狐儿心觉委屈,暗自嘀咕道:“这怪我么,可是你自己要来生事的啊,我当初不是劝解算了么,现在丢了脸面,拿我出气么?这人类的脾性怎么这么不可理解呢?”
洛天上看着白晓晓领着孔雀宫的弟子跨马而去,不由的苦笑起来。
邓光邓勇见孔雀宫的人就这么走了,如释重负,都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邓光看向苦笑的洛天上慢慢的凑过来,有意无意的道:“月大哥啊,这圣女还真有些脾气,日后你可要好加调教了。”
邓勇也是附和道:“这样的美人坯子也只有月大哥有福气消受了。”
洛天上头顶直冒黑线,瞪着两人道:“你们还想睁着眼睡觉吗?”
两人浑身一颤,赶忙闭口,退到了洛天上的身后,但一想起那日洛天上很自然的坐在那石头上瞧几个女子洗澡,就觉着洛天上自是与他们是道中人了,更以他为心中楷模。
陈大友看着三人相互说话耳听得内容,但觉这两人不伦不类,故作没有听到,咳咳两声说:“月道友今日帮了大忙,清风堂定是要感谢感谢了,不知月道友可有时间到堂内一座?”
洛天上听陈大友说话如此客气,自是不好拒绝,点头道:“堂主好意在下怎可推却,不过这两位可否也让他入得堂中?”
陈大友笑道:“自然,自然。”
随即清风堂一干人等簇拥着洛天上和邓勇邓光两兄弟走进清风堂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