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者的一声杀,身后的两名金丹高手法诀掐动了起来,在他们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上百名筑基高手,竟然被这些金丹高手以大法力将他们隐藏了起来,直至此时才现出身来。
在这些金丹高手的带领下,一玄宗的众高手呼啸着向紫阳山扑了下来,而那些筑基高手自然是第一波被击杀的对象。
而那些炼气期的弟子也受到了来自同级别的一玄宗各弟子的围攻。
周凡抽空瞄了一眼,水御丹这个紫阳宗第一天才,不知何时竟然把手上所有的法宝全部扔掉了,将雪白的内衣抽了出来,抓在手上不停的晃动着,竟然举起了白旗。做为一名极其有名的天才弟子,似乎一玄宗也想放他一马,或是直接收服他,并没有对他下杀手。
周凡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不再作其他想,双手一挥,凌风术狂卷而出,以风刃为自己开出一条道路来。
其他人都以为周凡是天漏之体,紫阳宗的修行废物,却没有人知道周凡的真实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四层,在他全力出击的奔逃下,竟一路顺利的冲出了这些炼气期弟子的包围圈。他把飞行符往自己的身上一贴,登时一股轻盈的力量充满了全身,脚尖微微一点,便急速地飞了起来。
“嘿,还有一个想要跑的,看你往哪里走!”随着一声清脆的喝声,却是一名女子腾身而起,身边跟着涌起一团荡漾的精光来。
那人影正是被刘亮换了内衣的米乐诗,这女人是纯水灵根,精光临体之时,一股阴寒透骨而入,虽然这米乐诗也不过才炼气六层的修为而已,但是却占了单灵根的便宜,比同期的修士强上不少。
周凡的脸色一冷,自己可不想在这里给紫阳宗陪葬,若是筑基高手拦路的话,或许自己还无计可施,可是现在一名炼气六层的小女人就想挡住自己,这让周凡不免来了火气。
口里低喝一声,仍然是他最熟悉的法术——凌风术的飞刃疾旋而出,直愣愣向这米乐诗卷去。这凌风术在高手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但是周凡全力使出来,加之体质健硕,而且速度极快,虽不足以击杀米乐诗,却也足以让她手忙脚乱了,挡她一挡,延误追赶时间。
在米乐诗手忙脚乱之时,周凡这个紫阳宗不起眼的炼气期弟子借着飞行符的便利,再灌上几口灵液,一次补充如此多的灵液,让周凡的身体都快要爆开,灵力乱窜,在灵气的驱使下,身上的飞行符都爆起了淡淡的黄光。
周凡将这飞行符的能效在极短的时间全部逼了出来,几乎就是化身成了一道筑基高手才能形成的流光,瞬间便飞出了紫阳宗山门之外的十数里之遥。
随着飞行符啪的一声迸碎,周凡也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空中摔落了下来,凌风术形成了正反两道旋风也无法将他拖住。
轰的一声,周凡摔进了地面的一片小树林当中,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坑。这一摔之下,周凡更是胸闷气短,眼前发黑,几欲昏死过去。
他狠狠的咬了咬舌头,强迫自己清醒,又灌了一口灵液,一头扎进了小树林里,沿着这片浓密的小树林灌木丛一直向不远处的山沟里奔去。直到寻了一条石缝,再沿着石缝向里钻,一直深入数十丈,直到快要把自己挤扁了才停了下来。
而此时,两道流光自空中飞来,却是一玄宗筑基弟子追了上来,转了一圈,察看了一下附近留下的痕迹,推算了一下,是一名身怀着某种飞行符的炼气期弟子,这才失去了兴趣,调头向紫阳山飞去。
也是周凡幸运,此时紫阳山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基本上都被肃清了。
刚刚占领了紫阳山的一玄宗众高手正忙着分赃,紫阳宗身为千年大派,宝物自然不少,一些惹眼的宝物倒不太好藏,但是一些品质较好的法宝、丹药也为数不少,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没了。若是换个时候,周凡哪怕是深入地下也难逃这些筑基高手的神识探察。
直到在地下躲了数日,不见再有人前来搜索,周凡才爬了出来,紫阳宗算是灭了,也不知道刘亮怎么样了,不过想想他油滑又擅于拍马屁的劲头,活下来想必不成问题吧。
现在宗派都被灭掉了,按着修仙界的说法,自己如今也算是一介散修了,如无根的浮萍。不过身怀玉佩重宝的周凡,却没有着修仙界散修最缺的资源,只要给自己一个灵气充足的地方,自然可以修炼。
回想一下自己在紫阳宗的这些年,也打了一个好底子,散修便散修吧,只要自己肯努力,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一切都有希望。当初不是说自己天漏之体无法修炼吗?借着玉佩的神奇,自己还不是有了修为?周凡安慰着,鼓励着自己。
回头看了看紫阳宗的方向,幽幽的叹了口气,身边的旋风涌起,托起他飞了起来,目标直奔边县。
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在边县外围落了下来,步行进入边县当中。他想回家看看,不过却需要先换点世俗的黄白之物,自己不需要,父亲身为凡人却很是需要。
周凡身为凡人眼中的仙师,走进当铺,当铺的掌柜也不敢将他当做普通的客人,端茶倒水的侍候着,周凡只是当掉了五粒造灵丹而已,就换了近万两银子,乐得掌柜的睁不开眼睛:这两粒造灵丹,只要倒一下手,送到京城,每粒都可以卖到数万两,这买卖怎么算都不赔。
周凡将银子向储物袋中一收,向掌柜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缓步行走在这边县的街道之上,路过的行人见到周凡身上的白色衣袍,还有极其不凡的气度,几年之后,竟然还有不少人认出了周凡,连忙在街道两侧行礼。
周凡只是漫步向前走着,路过一家医馆之时,不由得惊咦了一声,竟然碰到了熟人。
透过医馆的大门,可以见到一名老郎中不停的摇着头,一名中年妇女跪在地上不停的哀求着,周凡靠得近了一些。
中年妇女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一个劲的磕着头:“老先生,您可是医道圣手,求求你了,救救我家男人吧!”
老郎中摇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肺痨之症,本就不可医治,我倒是听说在京城有医国圣手曾治愈,但是从边县到京城,怕是要走几个月,什么都晚了,还是回去准备下后事吧,有道是药医不死人,现在药石无效,老夫也没有办法!”
妇女哭得更加伤心了,在旁边门板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不时的咳上几声,嘴角溢出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