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三皇子
十三王虽然没有出手,但那老者面前的酒杯,却是一分为二,分为两截,切口相当整齐,就似有一把利刃刮过一般,但谁都没有看见兵器,但他们同时都看见了指甲,这指甲很美,同时亦很锋利,出手的人是一直很安静的若儿。
她出过手后依旧很安静。
但这老者的面色却是大变!这老者看上去涵养练不到家,他猛的一拍桌子,把桌上的酒杯盘子拍得一跳“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想杀了我么!”
老者喝声一出,门外立即涌进三名护卫,这三名护士手已握在剑把之上,腰板挺得直直的站在老者身后,准备随时动手。
若儿的眼睛依旧平静,她轻轻的张口“人的脖子比酒杯还薄”
这句话已经很明显了,意思是说杀你比拆个酒杯容易。
这老者何曾受过这样的轻蔑侮辱,他口中暴出二字!“动手!”
手动了,动了手的是那三名护卫,但若儿没动她坐得很安静。
剑出了鞘,但三把三尺之剑,出鞘时只剩半尺。
三名护卫的手同时发抖,因为他们三人是用剑高手,如不是高手怎么能有机会当这老者的护卫,但这三名高手都不知道自己的剑是怎么断的。
冷汗已滴下,其中一名护卫差点就尿了裤子,他无法置信心道“不可能,剑怎么在瞬间就。。”
留下冷汗的不只这三名护卫,还有这名老者,老者滴的汗滴比他们大,比他们急。
十三王此时出声了,他是在责怪若儿他道“若儿,你不可无理”
若儿的眼睛忽而变得十分温柔,他轻轻注视十三王,对其他人视若无睹,笑道“我听你的便是”
老者的身旁坐着一名中年人,这中年人叫赵行,他眼中尽透刁滑之色,只见这赵行对着十三王惺惺一笑“各位,各位,都不必动气,我们都是为圣上做事,我们必须要同心。。”这赵行协力二字,还未出,就已被十三王打断。
十三王盯着赵行道“我来只是报恩”
这赵行听过十三王之事,十三王来帮他们是为了报妖族太子不端的恩,不端虽被上一任法相击败,但并未死去,只遭重创。
不端救活了若儿的性命,这样的恩十三王必定要报。
赵行一笑“不管如何,我们现在是友非敌,我们既然已增兵成功,那我们就要商谈下一步计划”
“还谈个屁!我已说过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说话的是舱中最后一人,这人是个少年,穿着大气讲究,但为人处事稚嫩,莽撞,但他是皇帝第三个儿子。
这三皇子做事莽撞,这刺杀樊尚就是他下的令,樊尚是樊丰之兄,当今皇帝已和不端有过密谈,有结盟二分天下之势,这取下樊城就是朝廷和妖族第一次合作,这皇帝原本已经有了一套夺取樊城的计划,但这三皇子却是从中作梗。
提前杀了樊尚,朝廷的原定计划是让一股妖畜攻城,他们便能借口增兵进城,官军如能击退妖畜自是能笼络民心,这攻城先攻心这乃上策,如强行攻城,城中必定顽抗,强打下城双方定有损伤,激战取城这乃下策。
但这三皇子急功近利,邀功心切,但这也怪不得他,因为他急需一场胜仗,增加威望,如有军功这才有资本和其他皇子抢夺皇位。
三皇子虽然急攻近利,但他事已做出,谁敢说他,这赵行便把此事压下,并不上报,如他们能夺下樊城,那么此事便会变成不值一提。
这赵行人虽刁滑,但心有谋略,他当时听报樊尚被杀,又见逃回的狐妖回报,那城印已落入佛僧手上,他当时即感大事不妙,他连夜招来十三王议事,这三皇子见狐妖杀了人却没拿到城印暴跳如雷。
隔日有探子汇报,说佛城有人送佛印,这三皇子心有不甘便在偷偷派遣官军试图前去抢印,但却被蜂怪杀害。
这赵行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让十三王出面让他把杀害樊尚的事情揽下来,因他绝不能让杀害樊尚的事情与三皇子扯上关系,如果让樊丰知道这是三皇子所为,那么他们就别想在往樊城驻兵。
十三王并不在乎揽下罪责这样的事情,只要能报恩他什么事情都能做。
赵行此刻赔笑道“斩蛇先斩首,这事三皇子做得也对,如能夺下城印,自是能省去不少事情,但我们既已杀人,但城印没拿到手,这事就要慢慢商议,这樊尚虽无缚鸡之力,但善于笼络人心,他在樊城中威望极高”
“这樊尚此次出城,虽说是出外访友,但却是想和道佛二派密谈,拿他出行的路线来看,是想先去道山在去佛城,如让他们谈拢我们只怕难以相争”
赵行眼角不时的往三皇子瞟了瞟,似乎在暗示什么,他道“三皇子先下手为强,此举看上去虽然莽撞,但在无形中也是消去还未形成的危机”
这三皇子此时听罢,大是开心,这三皇子性子虽然莽撞,但他怎会不知道他已坏了他爹的计划,赵行虽按下此事未上报,但这样的事情也瞒不了多久,如未能取下樊城,就算他是皇子回去之后亦会掉头。
这赵行的话中已说了很明白,这行刺樊尚之事,并不是三皇子邀功心切才前去行刺,而是樊尚想出城密谈,不得以才下的手,这说辞虽有牵强,但已是借口,为人处事,如能找到借口那什么都好办。
三皇子先前急说先下手为强,那是因为一日未取下樊城,他脖子上的脑袋总感觉不是自己的,但赵行刚才已给了他借口。
既已有了借口,他的心境就不一样,如果原因不是因为他先杀樊尚,导致取不了城的话,那他回去就不会有掉头的危险。
三皇子脸上有了笑容,他看着赵行那张脸,赵行这张脸他越看越是喜欢,他恨不得上前去亲一口,三皇子微微一笑道“既然已增兵入城,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赵行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喜悦,反而显得更深沉了一些,眼芒在余人脸上一闪而过,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但若明着与樊丰对干,胜负殊属难料,惟一可行的办法,恐怕还得依照圣上的计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