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不知名的鸟雀不时的发出一阵轻啼,划破了八月清晨的宁静。餐厅里,年约三十七八岁的妇女满脸的欢喜,岁月的摧残依旧掩盖不住她昔日的风采。而身旁坐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可能是由于刚刚退去的领带,让其衬衫的领口微微张开。此时,这平日里威严十足的男人正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和妻子之间的默契。男人正是以着种独特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这个家庭的感情。
“明明,这个排骨有营养,多吃点。”女人说着,右手麻利的夹了一块多 肉带骨的排骨放在已经堆满各式菜肴的青花瓷碗中。
“妈,你也吃,你看我碗里都放不下了。”男孩说着也夹了两块排骨给爸妈一人一块。
看到男孩的举动,母亲满脸的感慨,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这孩子,自己多吃点就好了,妈妈自己来。”而父亲一边享受着孩子给自己的排骨,一边平和的望着这副合家幸福的图画。
坦白说,仅管张定明已经寄生在这具躯体一个多月,并融入了这具躯体的生活,一个温暖和美的家。可是张定明依旧觉得一切像一个梦一般,他一个生活在09年的精通十六国语言的金融巨头,被杀后居然会寄生在一个生活在九一年的年轻人身体内,这个年轻人居然也叫张定明,而且也是辽宁人。当然最不可思议的是,寄生虫般地他,竟然还全盘接受了人家的一切,包括那点可怜的记忆。
从那点记忆中,张定明知道了这个家的基本情况。他有一个死党叫赵强,家里四年前,他那父亲就是第一批进入苏联的中国商人。这年头苏联的情况大家都清楚哪里的人有钱,即便是一个小工人,一个月也大约有一百卢布的工资,而根据国际货币交易价格,一卢布就能兑换二点七八美元,兑换人民币,一卢布那就是等于三十块钱啊。
可是货币的本质是一般等价物,货币从产生的那天起就具有价值尺度和流通手段两种职能,货币表现和衡量其他一切商品价值大小的职能,叫价值尺度,充当商品交换媒介的职能,叫流通手段。
而这一时期的苏联就正好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商品奇缺,商场货架上空空如也,不管买什么东西,不仅要钱,还要政府部门开具的“购买票”。
这种行为是用行政手段硬生生的破坏了货币作为一般等价物的本质,使货币失去了存在的基本意义,但是这些货币在国外却又可以正常流通和兑换。因此就有了苏联人不把钱当钱看,而外国人却死命地想挤进去分一杯羹。
虽然张定明这一世的父亲不是什么高级知识份子,也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经济知识。但却知道老毛子的钱很好赚。只要你会说几句简单的俄语,那些老毛子就会用五六十卢布来换在国内仅仅一二十元的毛衣,也会舍得用上千卢布来购买一扇猪肉。
作为八七年国家开放边境后,首批进入苏联的商人,这三四年里着实大赚了一笔,四五百万的身家在后世的时候可能并不是一个什么大富豪,但在**年的现在,怎么也算是一省首富之类的。
可是这一切对曾经笑傲金融界的他来说,这够吗?不,还远远不够!虽然他现在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但对一个掌握着穿越金手指的他来说这是一个问题吗?前世的他本就是一方风云人物,而现在连未来也掌握在他手中,他会有什么样的心思呢?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轰轰烈烈,如果只想赚点小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就不是他张定明。他有野心,超级大的野心,如果把他的野心说出来,估计能再来一次印尼大海啸,让全中国人都再解解气。
野心在大也去付诸行动,不然那就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如何去实现呢?首先必须取得父亲的支持,这样才会有本钱,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大的成绩。如何取得父亲的支持呢?这需要找一个好的时机。
一天晚上,趁着父亲高兴,和父亲聊起了自己的学习,突然就感叹了一声,“爸,你说我以后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应该干什么?”
父亲皱了皱眉,疑思了一会儿,说:“孩子,你有什么理想吗?”
“爸,我的理想是当我死后,能够成为一个被万世传颂伟人。”张定明笑着说道。
父亲笑了起来,不以为然地说到:“你还伟人呢!你想怎么成伟人啊!”
“爸爸,你看如果我每一天都比别的人多走一步,那十几二十年后,我要领先多少?现在的人不是都说不要输在起跑线上吗?”张定明一边看着爸爸,一边正色地说道。
父亲的身子往前倾了倾,一脸疑重。张定明知道他打动了父亲,于是接着说:“爸,现在办事都讲个胆量和人际关系,我就想以后寒暑假都跟着你去跑跑北边。”
父亲沉默了一阵,“哎”地叹了一口气,老怀宽慰地说道:“你都十六啦,也是应该出去见识见识了,不过等寒假再去,在过二十天你就要上高中了。”
张定明见说服了父亲,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世上哪有不爱孩子的父亲,只要能让孩子成长起来,无论花什么代价他们都会愿意。张定明用这种要求积极上进的态度去和父亲商量,父亲又怎么会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