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已经把东西帖放置了她的手机内,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发觉才是!你放心,这是一种新型的定位装置,可以掌控她的一举一动,无论她在哪里,我们这都会显示她的位置和画面!”
“嗯!”
依旧清冷的声音,似乎这成了欧阳凌墨的习惯和象征,他只是淡淡的回应了声,并没有就这个问题过多的纠缠,只是那样的一张俊美脸庞,每天都被一股寒气所笼罩,缺少一种自然的笑,还真是可惜!
对于峰叔的办事能力,他从来都不需要去怀疑,不管那个女人到底是有意还无意,总之这样的两次缘分巧合,峰叔不信,他欧阳凌墨也不信!
18年了,欧阳背负着血海深仇,无时无刻不是在提防着警惕,这些年在道上结下的仇人不少,刺杀的事件总会有,所以对于接近他的每个人,他都会很小心。
而这个女人,居然一路遇到了两次,这让他怎么能不怀疑,这不是敌人派来有意接近的呢!
至少在没有查清楚她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时,他不能有一点点的大意。
静寂的墓园内,清清冷冷得有些诡异,两个高大的身影,在里面穿梭、徘徊……
直至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前,他的视线才被上面刻着的大字所怔慑,突然停住的脚步,如有千万的重担般难启,心腾然翻跳而紧缩,在这一刻滴下鲜血淋漓!
墓碑上的鲜红大字,是如此的刺人眼眸,欧阳双膝腾然跪倒在地,慢慢抚摸着上面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爹地、妈咪,聪儿回来了,终于回来看你们了”
欧阳手指来来回回抚摸着冰凉的墓碑而颤抖,沙哑的声音,艰难的从口中旋出,一抹苦涩的笑在他的嘴角勾起,却莫名的让人看了更加的心痛!
峰叔颤抖的双手缓缓放下手里的花,双眼噙满着泪水,脸庞最终还是忍不住痛苦的纠集扭曲,好像18年前的一幕就在眼前,那是惊心动魄,更是锥心疾首,回忆片片,却都是血粼粼的悲惨画面……
“默儿,有人来了!”
突然的一声低沉呼唤,猛然惊起了欧阳所有的警惕,他只是轻轻的瞥了脚下的墓碑一眼,猛然抬起的眸里转念换上了犀利,虽然此刻被殷红雾气所遮盖,却还是挡不住他的锋芒。
欧阳凌墨一脸的冰霜,从容不迫的快速随着峰叔隐蔽到了临近的墓碑后,直到那几个人影站定在了父母的坟前后,他眼里的不悦和阴霾这才褪去,本能的看向峰叔,眸里满满的都是问号!
峰叔也没想到,这两男一女逼近后他才看清来人是谁,不由恍然瞪大着双眼.
“韩竹文夫妇!”
峰叔怔摄了片刻,用口吻回答着欧阳的疑问,欧阳这才恍然释怀,可目光再次瞥到了那3人时,他的眼里出现了另一种波动!
18年了,坟前的那三人他本该不陌生的,没想到18年后再次相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7、8月的天气,变幻总是那么的随意,刚刚明明还是晴空一片,不知何时,乌云竟已慢慢遮住了半边天,微微吹过的一阵清风,就像是那悲伤的曲奏,凄凉的感觉搅在每个人的心头。
韩竹文夫妇每年在这个日子,都会带着儿子过来祭拜,当年他们两家是至交,可突然的横祸,竟然就这样毁掉了一个家族!
韩竹文一脸的思伤,突然变成了怔呃的惊诧,韩旭更是警惕的快速向四周扫去,可是静寂的墓园,除了他们,竟没有发现任何的足迹!
只是、欧阳凌墨和峰叔一时情急,忘了放在墓碑前的鲜花,这一幕看在了韩竹闻一家人的眼中,无疑是天大的惊诧!
是谁来过?
同一个问题,在看到那束花后,父子二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狐疑的神色,18年了,还从来没有第二个人来过祭拜,可今天的这束鲜花?
虽然18年来,韩竹文还一直保有着幻想,可是18年了,如果他们一家三口真的还有幸存者,也该早露面了!
唉!
祭拜过后,发现墓园确实没有什么异常,虽然还是满心不解和疑虑,不知道是谁来过祭拜,可韩竹文一家三口在这驻足了些时候,带着满脸的伤感和悲凉,最终离开,留下几道模糊的背影映在欧阳凌墨的眼里。
一座豪宅门前,一个单薄纤瘦的身影在这里徘徊了许久,那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苦笑!
要是可以,她还真想永远都不回来,可是、这次却不能不回……
一想到妈妈那张憔悴枯黄的脸庞,那双充满期盼、哀伤的眼神,尤灵雪的心就会被揪着疼起!可逞家的人都是聋子吗?她在这敲半天门了,竟然还没有人来开。
“喂~里面还有没有会喘气的?开门啊,逞威谨、你在不在?我要见你、快点叫人开门啊~”
一串起伏不定的叫喊声,在整个豪华的别墅前响起,那不满的音符,有着连绵不断的叫嚣波动,听得里面的人,个个面面相觑,可看着夫人的不动声色,那些佣人自然是不敢吭声。
只见那个女人一身的火红段氏旗袍,衣服上点缀的朵朵桃花,衬得锦缎更加华丽,配上她白皙的皮肤,美的不失惊艳,更显高贵而典雅!
也好几十岁的人了,虽然脸上依旧难掩皱纹的入侵,可一点也不影响她穿这件旗袍的美感,或许是本身的气质,她不需要说任何的话,单单是往这一坐,从眸里自然流露出的萧杀威慑之气,就足已吓得这些佣人个个自危。
辛丽萍原本一脸的悠闲自得,突然之间变了脸色!一脸的阴沉透着股恨怒的阴霾,死死捏着手里的咖啡杯,美眸微微一眯,凤眼随之挑起,只见她轻轻的对李管家使了个眼神,李管家怔愣了下,随后明白的点点头,虽想再说什么的,可到了嘴边的话,他又是不得不生生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