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疼的汗涔涔的脸看向来人。
是柳无双身边的侍女寒霜。
门被“哐”的一声被她毫不客气的打开,她草草行了礼。
“驸马,公主请您拿着《寒山松石图》去书房一趟。”
语气恭敬,嘴角却带了一抹蔑视的冷笑。
我蜷缩在床榻之上,全身经脉似有万千蚁虫在噬咬,这是第三次蛊毒发作,我头发便已经白了一大半。
心口像是被淬毒的匕首扎得千疮百孔,又在伤口灌进了烈酒。
我艰难开口,“恕我……不能领命。”
她分明在与覃清辗转缠绵,否则我身上的蛊毒也不会游走在全身经脉,一齐噬咬心脏。
却为何又唤我送画。
“寒霜姑娘,自去我房中多宝阁内取画便是……咳咳……”
“驸马莫要装病了,书画的意趣阖府上下只有驸马一人能懂,还是快些起身前去吧。”
“否则公主怪罪下来,我担待不起。”
寒霜撂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她从始至终并没有跨过房间的门槛,只是隔着水墨画屏与我对话。
可那眼里的警惕与厌恶,简直与柳无双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