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是不是觉得这几天日子好过了,胆子也肥了?阿敏,别把人玩儿死了。”
明正学说完后,我听到温敏‘嘿嘿’的笑了几声,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身上不断地被踹,棍棒不断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似乎感觉到肋骨断了,可是还没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所有人都停手了,只是在我头顶发出怪笑。
很快我就知道了,温敏嘴里发出了一声‘阿达’,紧接着我感觉到我肚子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然后周围发出一阵欢呼。
明正学好像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过来了,转过头看见温敏这群人闹得正开心,提醒了一句:“阿敏,别把人玩儿死了。”
温敏听到后,回了一句:“知道了正哥,我有分寸。”
说完后,温敏蹲下来鼻息喷到了我的脸上,痒痒的。
“小子,半年了,这么久了,老子终于又使出窝心脚了。舒服吧,要不是正哥不让我把你弄死,你小子现在还能在这儿躺着?”
温敏说完后,站起身朝着外面问明正学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了,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就已经发烧了,刚刚又被毒打一顿,再加上那一脚,我感觉我的肋骨断了。
温热的血液从我的嘴角渗出,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想过要放过我。
“这人怕是不行了,在这儿关两天,死了就扔出去。”
迷迷糊糊的我听见明正学一句话就决定了我的生死。
我不禁感慨,我马上就要死在境外了,可是家里还有个妹妹和爷爷,再也看不不到妹妹的笑脸了……
在房间门即将关上的瞬间,我强撑着眼皮,看见了苏悦从另一侧跑了过来。
“阿正,张世诚让我带走把。”
苏悦喘着粗气对明正学说着,而明正学听到苏悦这句话时,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几乎是不带任何感情的问着苏悦。
“悦悦,你不会是对这小子动心了吧?你可别忘了,你是靠着谁走到今天的位置的。”
“怎么会呢,阿正。我要带他走只是因为这人对我还有用处,他长得又丑又没钱,我怎么可能对他动心呢。难道我跟了你这么久,都不值得你信任我吗?”
明正学似乎很吃苏悦撒娇这一套,听到苏悦对他撒娇,语气马上就软了下来。
“不是的悦悦,你知道的,我没什么安全感。只不过,你要带走他有什么用。”
苏悦‘吧唧’一口亲在明正学的脸上,周围的人也见怪不怪,人有二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你放心,我对你是绝对一心一意,我带走他只是想培养自己的跟班而已。安心啦。”
苏越不停地拉着明正学的胳膊撒娇,明正学也受不了苏悦这样,再加上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威胁,把我给苏悦也就象是把小猫小狗随便送人一样。
“好吧,那你就把他带走吧。不过,晚上你可要记得你答应我的哦,可别让我久等。”
明正学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里带了几分暧昧,周围的人都有些不自在地干咳。
“知道啦,你们快回去吧。”
然后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明正学带着温敏一群人离开的背影。
我松了一口气,好歹能多活一会儿了,只不过我再也支撑不住,眼皮重重地阖上后,就再也没了知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潜意识苏醒后只觉得身下软软的,我暗自叹了口气,又没死成。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上次。
没隔几天,我又被打到失去了知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张世诚,行了就别装死,别在老娘床上躺着。”
苏悦刺耳的声音穿进我的耳朵,差一点儿就要把我的耳膜刺破。
我皱着眉头,烦躁地揉着眼睛,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我这一次昏睡了几天,浑身跟散架了一样。
在我正要坐起来的时候,苏悦又吼了一声:“躺着,你不知道你肋骨断了不能乱动吗!”
这一吼,我的火气也瞬间上来了。
“你吼什么,不是你让我坐起来,别躺在你床上的吗!”
苏悦被我吼得愣在原地,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一瞬间我也有些尴尬,毕竟是人家几次地救了我。
“那啥,我不是那意思,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尴尬地撇过头去,双手不停地扣着。在我转头之前,我好像看见了苏悦眼眶红红的。
此时,房间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我们两人都没说话,我平躺在床上,脖子扭朝一边很不舒服。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苏悦啜泣的声音。
不过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安慰,毕竟刚刚发生的事情怪尴尬的,我想不出什么好话安慰她,万一再给人说哭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苏悦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捏紧了拳头,内心不断在纠结着。最后我还是忍不住了,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艰难地下了床,一步一步地挪到了苏悦的身边,抬起手轻轻拍着苏悦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那啥,你别哭了呗,我真不是那意思,你看你一会儿要我别躺你床上,一会儿又不让我起来的,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你看你这事儿给整的,我里外不是人了。”
我的安慰好像起了反效果,我越说,苏悦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急得在原地直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该说些什么哄苏悦。我这么多年了也没谈过女朋友,谁知道女人哭起来会这么难哄啊!
“哎呀,你别哭了行不行啊,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话说完,我一跺脚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我就像被按下了关机键一样,直挺挺地倒在了苏悦的面前。
巨大的声响让苏悦顿时止住了哭泣声,低头错愕地看着地上的我。
“别看了啊,大小姐,快叫个人把我扶起来啊!”
我疼地在地上不停地倒吸着冷气,苏悦手忙脚乱地一会儿开门让人进来把我重新扶到床上,一会儿又让人找医生。
医生是个男人,过来看过之后,眼神不停在我和苏悦的身上来回扫着。虽然我很想忽略,可他看得太明显了,哪怕隐晦一点儿,我也不至于察觉到。
显然苏悦也注意到了,出声警告着:“江医生,有什么你说就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你觉得我会背叛阿正吗?”
姓江的医生听到苏悦的警告后,不自然地干咳一声:“是这样的悦姐,他这段时间就不能干重活了,另外就是得卧床休养,基本上是一个月下不了床了。您看,之后的事要怎么办,我就不便多留了。”
江医生说完后,朝着苏悦鞠了个躬后,就收拾东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