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们别走,求你们……”温晴的眼泪蓄满眼眶,倔强的抓着轮椅不松手。
温如初痛苦的叹了口气,摇动轮椅朝前行驶。
温晴想去追,却被温朗用力掀翻在地。
“你就当我们死了吧!”狠狠的踢了温晴的膝盖一脚,温朗快步跟上。
温晴踉跄着身子追过去,膝盖的剧痛让她狼狈的摔在地上,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
曾经,他们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哥哥和父母对她百般宠爱,弟弟也喜欢缠着她撒娇。
如今她却成了,他们最厌恶的人……
不能这样下去了!
她的人生,她的亲人都会毁掉……必须尽快做个了断!
之后的一周,温晴都在步履不停的寻找温如初和温朗,但依旧没有半点音讯。
为了找人方便,温晴这几天一直住在办公室的小休息间。
夜西沉只在第二天打过一个电话,被挂断后,再也没打来。
但温晴知道,夜西沉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如今的一切,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
子夜。
夜西沉一身纯黑色的西服,独自站在偌大的地下室里。
墙上那一幅幅精美绝伦的油画,都出自一人之手,像冬夜纷飞的鹅毛大雪,迷乱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却独自在这里站了一夜。
手机,依旧没有任何响动……
还有十分钟,就是另外一天,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夜西沉不知又看了多少次手机。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手机始终固执的静默无声……
气氛,一点点的在结冰!
林殊僵麻着身子来到夜西沉身后,声音发颤的汇报,“夜总,刚收到消息,喻景庭回归喻家,被派遣去了国外!”
“谁给你的胆子敢放了他?”夜西沉冷冽的眸子,如有实质的落到林殊身上。
“夜总,那天晚上,是您让我放的人!”
林殊求生欲满满,双手发抖的将聊天消息递过去。
夜西沉愣了片刻,想起那天夜里温晴突然紧抱住他脖子的场景,原来她是……
她居然真敢!
夜西沉指节微微发白,毫无情绪的双眸里,第一次似有火焰跳跃。
“嘭”的一声巨响,他抡起一个古董花瓶砸在地上。
一阵风卷残云的“啪啪”声后,除了墙上的画,偌大的地下室内再无一片完整!
……
一个小时后,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温晴家的楼下。
温晴家住在一楼,院子里本来养了不少花草,因为温如初和温朗离开的缘故,早已经枯萎了。
就连喂流浪猫用的水盆和食盆,也是空空如也……
整个院子萧条破败的,没有半点人气儿。
夜西沉的眼色微不可查的暗了暗,没说什么,直奔正门。
林殊一脚踹开门,将夜西沉恭敬的迎进去。
温如初和温朗的衣柜早已空了,房间也蒙了一层灰尘。
所有迹象都在说明一件事,他们已经很久没在这里住了……
“夜总,我刚问过物业,温小姐的家人已经走了两个月……”
夜西沉没有回答,姿态优雅的点了支烟。
白色的烟雾将他那张冷峻的脸紧紧包裹,但他那双漆黑眸子里散发出的光芒,却比漫长的黑夜更加凶险。
突然,夜西沉发出一声轻蔑入骨的笑。
两个月前?喻景庭?国外……
原来她这么早,就开始算计着离开他。
跟他在一起,着实委屈她了!
墙上相框里,有温晴和喻景庭、温如初……等人亲密合影,温晴绚烂如阳光的笑容刺红了夜西沉的眼。
拽到地上,一脚踩碎上面的玻璃,将闪烁着火焰的打火机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