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榆晨心间一颤,却还是强装镇定:“杨总自作多情,不代表别人也自作多情,恭喜了,两位。”
一言罢,赵榆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到赵榆晨走出去,杨嘉言立刻放开了新艺,掸了掸袖子,阴着脸,也走了出去。
徒留一群围观的学生和新艺,新艺怒吼一声:“都给我滚!”
周围的学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不能惹上这些豪门的人,各个都识相地走开了。
新艺看着人匆匆从身边擦肩而过,仰头擦了擦眼泪,走出了门,在拐角处靠着。
虽然她很想安静,但是有些声音总会自己传到耳朵边。
“哎,你说,刚才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啊,我看赵总和那个杨总才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估计又是一个绿茶婊抢了别人呗。”
“我看着也像,不过那杨总怎么也是非不分啊。”
“现在的白莲花就只会装装装,把自己整的跟个塑料袋似的。”
声音渐渐遥远,新艺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泪痕还清晰可见。
“擦擦吧。”不知道何时,走廊上多了个人。
看着面前的人坐在轮椅上,新艺道:“您是…北先生?”
北翎泽点了点头:“叫我北翎泽就好,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
新艺闻言赶紧笑了笑,擦去自己的眼泪:“没有哭,可能太冷了,风灌到眼睛里去了。”
见她不愿说实话,北翎泽也没有强求:“我见过你,在那年,榆晨的生日聚会上,你是最安静的那个。”
“又是赵榆晨…”新艺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轻轻说了句。
“什么?”北翎泽没有听清楚,所以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一切都变了,不管再怎么努力,光芒永远都比不过别人,只有被永远遗忘,就连想帮助别人,都变成了只是想借光取暖的人了。”
新艺身子靠后,全身就靠着柱子的支撑。
“是吗,那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如果心里苦,就多吃些甜的吧。”
北翎泽拿起手上的蜂蜜蛋糕,递给新艺:“这是我本来打算庆祝她上大学第一天做的,现在看来,我来晚了,给你吧。”
新艺没有接过,北翎泽也不强求,只是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如果有什么委屈,可以来北家找我。”
元如本来站在不远处,看到北翎泽手势示意,立刻前来推轮椅,待到偏远处,才按耐不住地问道:“赵小姐呢?”
“已经走了。”
元如有些诧异:“那您刚刚还谈了那么久。您可不是随意和别人讲那么多话的人啊。”
“是啊,不过她是榆晨的朋友,而且,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北翎泽揉了揉自己的腿,好像有点感觉了,眼中露出不易察觉地期待和欣喜:“医生后天就会到吗?”
元如答:“是的,这次手术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只是北先生,要不要我去把赵小姐找来,您这一走,可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好的。”
北翎泽招了招手,叹了口气,眼中那一点点光亮也随之熄灭:“还是算了吧,刚才那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送,那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做东西了,虽然她吃不到,但是我已经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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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科技和交通发达到什么程度。
就是当你用着肾6p的时候,肾6s出来了。
就是当你开一个会议的时间,你最想见到的人就已经坐着飞机到了。
“喂,许子彦。”
“哎?”
“来s市机场。”
“哦…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你什么时候到的s市!”
正在扉画开会的许子彦搞不清楚状况了,但是一阵欣喜,直接站起身来,激动地对着电话吼着。
会议室突然安静,全都用看疯子的眼光看着许子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