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桑面带怒色,一把夺过秦若华手中的利剑,怒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来晚一步,会是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秦若华眉目含霜,冷笑道:“当然是我想要的后果!我秦若华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你……跟我回去!”洛云桑的面色突然红了个通透,他一把拉起秦若华,转身便要离开。
秦若华气急,用尽全力挣脱了洛云桑的手,回身便将一把银针狠狠地撒向招雪!
招雪眼看急忙闪身躲避,然而毕竟是功夫不够,肩上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针。招雪惊叫一声,只觉肩上一阵酸麻,继而整只右臂竟如木头一般,丝毫不听使唤!
“你……解药拿来!”洛云桑心中一紧,怒视秦若华。
“心疼了吗?哈哈!”秦若华冷笑一声:“想不到号称冷面寒霜剑的洛云桑,也有心软的时候!”
“我也想不到号称玉面仙姑的秦若华,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恶毒的女人!”洛云桑反唇相讥。
那秦若华却分明是将她当作抢走洛云桑的情敌了,真是可笑至极!招雪默默地听着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心中苦笑不已。
而那秦若华闻言更是气的柳眉倒竖,她长袖一晃对着洛云桑使了一个虚招,随后拧身踏上路旁的土丘,绝尘而去!
“她已经中了我的暴雨梨花针,没有我的解药,两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我倒想看看,她还能矫情多久!”耳听秦若华的声音渐行渐远,洛云桑不敢迟疑,连忙追了上去。
人迹罕至的小道上,终于只剩下招雪一个人。招雪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右臂上的麻木还一阵高过一阵,此时已然毫无知觉。招雪只觉得一阵阵的眩晕,不一会便失去了知觉。
当招雪醒来的时候,她已躺在草庐当中,彩儿正泪眼婆娑地将水一匙一匙地喂给她。
招雪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右臂,却发现肩上的酸麻早已不复存在,伤口也已被人处理过。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呢?
“我怎么会在这里?”招雪满腹狐疑地问道。
“彩儿醒来的时候,姐姐就已经躺在这里了啊。对了姐姐,那个秦若华有没有为难你?”彩儿闻言,也是一脸的茫然。
招雪心知再问不出什么,不觉苦笑一声,道:“你说呢?她巴不得杀了我。此次大难不死,纯属侥幸罢了!”
“哦......”彩儿迟疑地应了一声,不解的问道:“姐姐你身为郡主,整日深居府内,怎么会惹上天山呢?”
听彩儿提到天山,招雪精神不由得一振:“彩儿,关于天山,你了解多少?”
“祁连之巅,高逾万丈,常年积雪,人迹罕至。然而,每当十五月圆之夜,山上便赫然出现一座冰雪筑建而成的巨型宫殿!
没有人知道它的底细,因为凡是说过想去一探究竟的人,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十几年来,祁连山上的雪宫就一直像个谜一般地被人们敬畏着。”彩儿神色犹豫地道。
见招雪面带疑色,彩儿继续说道:“彩儿之所以断定秦若华来自天山,是因为那雪猱。人所共知,那雪猱乃是稀奇之物,普天之下也只有天山才有。想必姐姐已经见识到了,秦若华一介女流,功夫尚且如此了得!
更重要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他们居于雪宫之中,徒众虽然仅有二百余人,然而个个功夫了得,不可小觑。为首者是一个西域老人,名叫劳布斯。其人身怀绝技,却阴险毒辣,常饮少女之血修炼邪术。”招雪愤然,前生的种种历历在目。
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恨意,继续说道:“他有两个得力手下,一个叫做栾英,而另一个就是秦若华!他二人表面同心同德,背地里却是勾心斗角。”
“劳布斯凶残歹毒,以人体腌制毒人。中毒之人生长紊乱,长相怪异,然而确是刀枪不入,凶猛异常。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所带的剧毒见血封喉,普天之下无人能解!”招雪愤然。
彩儿闻言大惊失色,满脸的不可思议:“姐姐是如何得知?”
招雪也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彩儿,面上的笑意愈加温和的绽放开来:“我自有我的办法。申时将至,彩儿想吃些什么呢?”
只是姐姐不知,你为何会如此失态。招雪心中隐隐一阵发痛,面上却依旧只是深深的笑着,什么也没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