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靖瑶脸色一白，眼睛眯了起来，“很好，你总算不捏着嗓子装模作样了。我有一件事情比较好奇，詹圣昕他看过你这幅样子吗？”

“他不需要看。”童欣妍抬头，一拍支票，“这钱你收下，从我们生活里滚出去。不收，我多得是办法让别人收，到时候你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了。”

路靖瑶脸色冷了下来，刹那间如堕冰窟。

童欣妍后退一步，本以为对面的人要暴起，没想到两秒之后，路靖瑶的脸上再次绽放出了笑容，清丽的五官立刻变得妖媚起来，眉眼之间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好，既然童小姐这么给我脸，我也只能收了。”她伸手，纤细的指尖点上了桌上的支票，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收了？

童欣妍盯着路靖瑶的脸，想看出什么端倪，但路靖瑶的笑容实在是太过完美，温柔又可爱，完全没有任何毛病可挑，反倒是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行……你答应的，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童欣妍开口。

路靖瑶点头，乖巧的笑容在唇角保持了很久，“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再说了，不是已经拿了钱吗？你放心吧。”

童欣妍看了她好几眼，觉得有什么地方怪异，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只能转身离开。

她的身影一经过转角，路靖瑶脸上的笑容便冷了下来，伸手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久之后，电话通了。

“现在后悔，钱是拿不回去的。”詹圣昕低沉冷漠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还带着几分清晰的不屑。

“放心，我现在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一大早有人眼巴巴上门送钱过来，是不是和你沾上关系之后每天都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路靖瑶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支票，轻轻弹了一下。

詹圣昕再电话那头微微一顿，随后道：“你想说什么？”

路靖瑶起身，走进大厅里，靠在沙发上，抬手对着光看了许久道：“五百万，买一个女人离开你的身边，价格应该不算低吧？”

“谁？”詹圣昕低声问了一句。

路靖瑶将支票一放，轻声道：“钱我待会打给你，也算是给你提个醒，也许你想要的干净和单纯，身边并没有。”

詹圣昕刚想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阵忙音。

他低头，看着屏幕上黑了一片，心里微微一滞。

什么意思？他想要的干净和单纯？五百万……能给出这样数字的人，他已经想到是谁了。

但是童欣妍……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或者只是他以为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手机亮了。

路靖瑶发来一张支票的照片，以及五百万的转账，这次的附言更加讥讽：“羊毛，给你。”

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是在讽刺童欣妍用来收买其她的钱都是自己给的？

詹圣昕抿唇，将手机扔到一边，心里更加烦躁了。

下午。

路靖瑶从造型店里走出来，已经换了一头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