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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回东汉末 0004 应邀赴南阳诗会 七步诗才名初显

公元175年,东汉灵帝熹平四年,东汉朝廷一如既往的腐败没落着。

这一年,平平常常,中华大地暗流涌动,但是,这一年,对于江东大地来说,却是不同寻常,这一年,“江东猛虎”孙坚之子“小霸王”孙策和号称“世间豪杰英雄士、江左风流美丈夫”的周瑜先后出世。

这一年,谢乾七岁。

两年来,谢乾日复一日的坚持训练着习武的基本功,小小年纪,真称得上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而他的辛苦当然没有白费,仅仅七岁的他,身高已经有6.4尺(一尺=24.2cm,相当于现在的155cm),已经有十一二岁的男孩子的身高了,那些石头,他也举到倒数第二块10钧的重量了。

并且,两年来,他都没有生过病,无论大病小病。在福伯的教导下,谢乾对东汉的制度、文化和礼仪也有了深刻的认识。

这天,阳光明媚,古代的空气没有污染,深吸一口气,嘴里都会留下甜甜的味道。

在谢府后花园,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十块大小不一的石头从小到大一字排开,这片空地就是谢瑞为儿子专门空出来的供他训练的场地。

在场地中央,有一男孩儿,头顶着炎炎烈日,笔直的站在那里,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向后张,犹如一棵挺拔的白杨树。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下面的泥土里,但是这个男孩儿依然一动不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再走进一些,这个男孩儿帅气的脸庞,挺拔的身姿,会让多少女人为之疯狂。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帅气。

他肤色白皙,身材看上去并不壮硕,肌肉也没有想象中夸张的弧度,但是却能感觉到他身体里蕴含的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力量,仿佛一头潜伏的狮子,随时能给人致命一击。

这时,谢瑞从远处走来,面带欣慰的看着训练场上英俊挺拔的儿子,满眼尽是骄傲。

他走到谢乾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乾儿,南阳太守刘焉明日要举办一场诗会,邀请了南阳郡众多才子名人,为父也收到邀请,明日想带你一起前去,让你见见世面,你可愿意?”

谢乾停止站军姿,对父亲答道:“乾儿求之不得,明日愿同父亲前去见见世面。”

谢瑞笑着离开了,谢乾暗自思索:“离黄巾之乱越来越近,我也该做一些事情了,不能再这么沉寂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谢乾跟随父亲上了轿子,一起来到了南阳太守府。

很明显,刘焉举办诗会的目的是为了交好士族,交好南阳郡的文人。所以,刘焉并没有摆太守和皇室宗亲的架子,把诗会的举办场所设在了太守府的后花园的一座大的凉亭里。

刘焉见谢瑞和一少年向凉亭走来,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两人一照面,刘焉微微拱手道:“多谢玉祥兄赏光前来,参加焉组织的诗会。”

谢瑞急忙还礼,恭敬道:“太守大人邀请,玉祥安能不来。”

刘焉随后看向一旁的谢乾,问道:“玉祥兄,这就是令郎吧?七年前我去参加令郎的满月礼,没想到一晃七年过去了,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谢瑞赶忙回答道:“是的,太守大人,这就是犬子谢乾。”然后转身对谢乾说:“快向太守大人行礼问好。”

谢乾向前跨了一步,对刘焉行了一礼,恭声道:“谢乾见过太守大人。”刘焉哈哈大笑,对谢瑞说:“好好好,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令郎真是一表人才,将来必成国之栋梁啊!”

谢瑞微微欠身:“不敢当,不敢当,谢太守大人夸奖。”

随后,刘焉招呼着谢乾父子来到了凉亭。宾主落座,刘焉把到场的来宾一一做了介绍。其中有两个人,引起了谢乾的注意。

其中一人,身形消瘦,身材中等,长着八字胡,头高高昂起,以鼻孔示人,眼睛虽微微眯起,但是也无法掩饰其眼中的目中无人和贪婪。

他就是南阳许攸许子远。历史上因其背袁投曹,为曹操设下偷袭乌巢的计谋,导致袁绍大败于官渡。后来许攸随曹操平定冀州,因自恃其功而屡次口出狂言,终因触怒曹操而被杀。

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的人,谢乾观察其现在的神情,也不难看出。

还有一人,面色红润,年龄看似不大,神情谦虚却不失刚毅,一看就是忠厚笃学之人。此人名叫陈震,字孝起,也是南阳人。

历史上陈震或许并不出名,但是他是三国时蜀汉大臣。刘备领荆州牧时,辟陈震为从事。后随刘备入蜀,为蜀郡北部都尉、汶山太守、犍为太守。建兴三年(225年),拜尚书,迁尚书令。

建兴七年(229年),孙权称帝。蜀汉以陈震为卫尉,前往祝贺,与孙权开坛歃盟,交分天下。还蜀,封城阳亭侯。陈寿曾言:“陈震忠恪,老而益笃”。

由此看来,这也是一个大才,起码有管理镇守一郡之地的才能。而且人品很好,此人引起了谢乾的注意。

至于许攸,虽说名气比陈震大,但是那种人还是算了,让他去祸害曹操和袁绍吧。

介绍完在座的宾客,刘焉站起来,大声说道:“竟然大家都彼此认识了,那我们的诗会就正式开始吧。开始前我先说一件事,此次诗会的头魁,可以向我提一个的条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尽量满足。”

没想到刘焉会来这么一手,这下在场的宾客热闹起来了,作为一郡太守,又是皇亲国戚,刘焉的一个承诺,真是好处多多。

许攸已经眼冒绿光了,真不辜负荀彧说他“贪而无治”。

而他身旁的陈震依然面不改色,站在谢瑞旁边的谢乾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到了东汉末年,汉赋的文学载体已经逐渐衰微,诗歌也逐渐摆脱传统经学和夷夏观念的束缚,冲破音乐附庸的地位,成为了语言艺术的重要形式。东汉文学已经不是赋体一统天下。

接下来,在场的众多不知名的所谓文人墨客,有的作诗,有的作赋,有的人甚至拿来了古琴配乐。但是一个个都是抒情或者无病**。

只见刘焉不停的微微摇头,而谢瑞差点就要打盹了。

此时,谢乾一直留意的陈震走到了凉亭中间,不急不缓的作了一首长诗,诗中表露了对人民疾苦的关心和对宦官把持朝政的担忧。

听罢,刘焉和谢瑞终于露出了笑容,刘焉看着陈震,微微点头致意,目露欣赏。

坐在一旁的许攸看见刘焉这种反应,当下就坐不住了,就想站起身来也展现自己的文采。而站在谢瑞旁边的谢乾有意戏耍许攸,看见许攸要站起来,连忙朝刘焉大声说道:

“太守大人,小子不才,也想吟诗一首,以祝众位雅兴。”

顿时,凉亭里安静了下来,许攸刚离开凳子的屁股又无奈坐了下去。安静了一下,凉亭中的才子们又发出了稀稀落落的声音:“一个小孩子,还会吟诗作赋?”“该不会还没断奶吧。”……

谢乾并没有在意这些质疑和讽刺。他再次朝刘焉一拜,不急不缓的说道:“太守大人,您可以指定一个题目,我会在七步内作出,如若不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听了此言,凉亭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刘焉微微诧异,然后笑道:“要杀要剐倒有些严重了,能做出来当然好,做不出来,也没什么,毕竟你还小。”说完看向谢瑞,发现谢瑞神色如常,也就放下心来。

刘焉又道:“既然如此,我就出题了。你可就屡次侵犯我大汉的匈奴和外族为题,吟诗一首?”

听罢,谢乾没有说话,而是像小大人一样,双手放在背后,迈开了步子,边走边慷慨激昂的读到: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宦官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言毕,谢乾刚好走出了第七步。谢乾看着凉亭里目瞪口呆的众人,表面一本正经,心里却笑道:“千古名将岳飞的诗词,还镇不住你们这群假文人。”

听完谢乾的诵读,全场鸦雀无声,细细的回味着诗中的豪迈和民族之情。刘焉激动的站起身来,边鼓掌边说道:“好诗好诗!从未听过如此豪迈激情的诗词,能见证此诗出世,焉三生有幸啊!”

谢瑞满脸欣慰和骄傲的看着眼前的儿子,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眼中的自豪。

陈震站起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谢乾说道:“虽说诗的格式从未听过,但是内容真的是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去和外族和宦官拼个你死我活!孝起受教了。”

谢乾抓住这个机会,朝陈震微微拱手道:“先生大才,您的诗歌也饱含情怀,忧国忧民,让人敬佩,如有机会,希望先生到我府上作客。”

陈震微微颔首,说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坐在一旁的许攸,听了这首词,他也不是没有眼力的人,知道自己现在站出去也是丢人现眼,叹了口气,略微嫉妒的看着谢乾,而谢乾,直接无视了他。

众人回到座位,刘焉笑道:“这次诗会的头魁,就是宛城谢府的谢乾公子,在座的各位没有异议吧?”凉亭中众人都颔首示意,表示赞同。

刘焉看向谢乾,说道:“焉遵守承诺,谢公子,你有什么要求?”谢乾拱手道:“太守大人,要求之事,可否私下详谈?”刘焉笑道:“当然可以。”

这次诗会,谢乾作的诗,在刘焉和众多才子刻意的传播下,很快就传遍了南阳、荆州和荆州附近的州郡,也在慢慢的传向整个大汉。有诗赞曰:

南阳有子名谢乾,七步成诗才名显。

宦官匈奴闻诗惊,感慨大汉后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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